他道:“既然要娶,那明日宫里设宴,你将人领入宫,让朕看看。”
慕容燕没有回绝。
事到如今,他的确打算非温舒宜不娶了,也正好宣誓主权。
慕容燕就那么离开了皇宫,老皇帝没有法子降罪于他,只觉在萧贵妃母子面前丢了颜面,对庞家与太子更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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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过后,慕容燕在温舒宜的房门外候着。
他立在一株芙蓉花树下,长身玉立。
看得出来,今日特意穿扮了。
粉白相间的芙蓉花开的正艳,日光微醺,天色湛蓝。眼前一切,仿佛岁月静好。
门扇打开,他顺着目光望去,就见美人朝着他走来,美人娇羞一笑,眉眼如画,瞬间暗淡了四周春光。
温舒宜得知自己要去北燕皇宫,她命人稍稍打扮了一番,一看见慕容燕痴痴的眼神,她对自己的美貌更有信心。
温舒宜走上前,扑哧一笑:“燕哥哥,你怎么看呆了?”
慕容燕回过神来,耳尖微微发烫。
他一惯知道自己卑劣,其实在许多年前,他就觉得娇娇长的粉雕玉琢,不出几年一定是个美人。只可惜,当初他自己都难以自保,更别说将娇娇占为己有。
慕容燕眼神沉了沉。
他定要大权在握,终有一日,他能成为这世间最强大的男子。
娇娇就永远不会离开他。
“是啊,燕哥哥看呆了,娇娇真好看。”慕容燕发自肺腑道。
温舒宜接受慕容燕对自己美貌的吹捧。
毕竟,这都是大实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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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宜是被慕容燕牵着走入皇宫的。
萧贵妃一直自诩是天底下罕见的美人,可看见温舒宜的那一刻,她才深刻明白什么是年老色衰。
所谓宫宴,到场的不过就是后宫妃嫔,以及慕容皇室的一些宗卿。
温舒宜全程落落大方,完全不像没有见过世面的小户之女,气度上还胜过了皇室的公主。
萧贵妃借机继续打探温舒宜的身份:“本宫听太子说,姑娘是庞将军义女,不知姑娘本家何处?”
温舒宜入宫之前,已经听慕容燕提及过此事了。
她莞尔一笑:“回娘娘,臣女自幼走失,一直被义父收养,只不过碍于臣女身子虚弱,这些年一直寄养在外。”
萧贵妃内心冷笑,面上忍不住抽搐。
好一个寄养在外的义女!
宫宴结束之时,萧贵妃又道:“既然太子大婚在即,不然庞姑娘在宫里小住几日吧,本宫也想与你熟络熟络。”
温舒宜呆了呆,似是很为难道:“多谢娘娘好意,但臣女……不能留在宫里。”
说着,她看了一眼慕容权,又迅速离开视线,仿佛是被吓到了。
萧贵妃当场不悦:“呵,未来太子妃就是不一般呢,就连本宫的几分薄面都不给了。”
温舒宜不说话了,一副受害者的娇弱神态。
慕容权饮了酒,落在温舒宜身上的目光愈发贪.婪。
倘若温舒宜只是普通女子,而不是慕容燕的人,那么慕容权的侵.占.欲.望也不会这般大。
这时,慕容燕看不下去,冷声道:“时辰不早,孤就先带人离开了,多谢贵妃好意。”
太子起身向老皇帝行礼,完全没有将萧贵妃放在眼里。
萧贵妃趁机继续添油加醋:“皇上您也瞧见了,太子他……根本就是目中无人!”
老皇帝气的两撇山羊须左右摇摆,但无计可施。
回程时,温舒宜垂着脑袋,一直拧着手中锦帕,小声嘀咕:“燕哥哥,对不起呀,我又给你寻麻烦了。”
慕容燕的脸色忽然转为柔和,像是想要立下什么誓言,他道:“娇娇,这都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可恶。你放心,燕哥哥很快就会让你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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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一只雪色小团子突然跳入茜窗。
温泽当即拔剑出鞘,却见是褚小白。
他大惊:“小白一定是今日跟着娇娇出来的,但又在花市走散了,它倒是机警,竟能找到皇上。”
褚小白跳到了褚彦身上,踮起狐狸脚,在帝王的下巴处蹭了蹭,仿佛是在宽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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