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1.磋商</h1>
“滴滴滴”
忙碌的病房里,各种仪器,各种声音混杂成一团,这里是韦恩医院的最高级的病房,但主刀的医生却是霍金斯教授本人,这位教授是生物学专家,同时也是一位医术精湛的外科医生,给他打下手的是他的孙子,魔鬼帮的高级干部阿尔温.霍金斯。
整个医院的三楼都被荷枪实弹的帮众们占领了,闲杂人等都被赶了出去,整个魔鬼帮所有的大佬都齐聚在医院的角落,观看着手术的进程,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凝重到了极致。
“这种面积的烧伤...真的很难想象他居然还活着!”
闻讯赶来的斯特兰奇和他刚刚完婚的妻子帕尔默医生站在手术室的窗外,夫妻两个人眼中都有掩饰不住的惊讶,帕尔默更是惊呼出声,她看着自己的丈夫,低声问到:
“他也和你一样,是那个圣地的法师吗?普通人不可能在这种伤势下活下来,天呐,他的肌肉组织都被烧焦了。”
在转行干法师这样一项很有前途的工作之前,斯特兰奇可是世界闻名的神经手术医生,他的棋子帕尔默也是目前纽约著名的外科医生,赛伯的伤势根本瞒不过他们这样的专业人士。
听到妻子的问题,斯特兰奇摇了摇头,他伸手将站在一边的桑塔尔斯叫了过来,低声问到,
“你们老大的伤势不正常,这种面积的烧伤,必然是从身体内部引发的,我站在这里,都能感觉到那些特殊的能量残留,我很怀疑,那个医生能搞定吗?”
“我们找不到其他医生了...老大的心跳都停止了,如果不是他契约的恶魔还在活动,恐怕连我们都会觉得他已经死了,其他医生根本不可能治好这种伤势。”
桑塔尔斯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斯特兰奇脱下来风衣,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衣袖口,他抬头看着桑塔尔斯,
“给我拿一件手术服,我来主刀!”
他扭头看着自己的妻子,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温柔,“亲爱的,你来给我当助手。”
桑塔尔斯犹豫了一下,他走到几位主事者的身边说了这件事情,片刻之后,面对赛伯的伤势一筹莫展的霍金斯教授就舒了口气的带着孙子走出了手术室,站在一边看着那年轻的夫妇换上了手术服,开始接手他的麻烦。
这一次手术进行的时间很长,直到4个小时之后,就算是以正式法师的精力,斯特兰奇也感觉到了疲惫,他拿着厚厚的化验单走到了魔鬼帮大佬休息的会议室里,将那些材料分发了下去,清了清嗓子,说到:
“赛伯的基因里有超强自愈的基因片段,按理说,这种级别的内部烧伤还要不了他的命,但问题就在于,这种自愈目前被一种特殊的物质阻断了。”
斯特兰奇就像是重新做回了医生一样,面对那些看着他的大佬们侃侃而谈:“但当我把来自赛伯的肌肉组织重新放在模拟人体环境的试验皿里的时候,它又重新恢复了超强的活性。”
他环视一周,看到那些家伙一脸茫然的眼神,他加重了声音,
“我换种你们能听懂的说法,赛伯中毒了,毒素逸散在他的血液里,正在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复制繁殖,他来自变种人的特殊能力在和这种毒素对抗,但很显然,这种对抗是一种僵持的态度,要依靠他自己来打赢这一仗是很难的,所以我能给你们的建议就是...找到这种毒素,培育出相应的抗体,这样就能让他快速恢复。”
凯瑟琳手里的化验报告被她握紧了,她抬头看着斯特兰奇,轻声说:
“那如果使用魔法...”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
斯特兰奇抹了抹下巴,一脸的疑惑:“我对赛伯使用了时间魔法,按道理说,这足以让他的身体恢复到最健康的时候,但魔法失效了,有种神秘的力量在影响着魔法的效果,实际上,不光是时间魔法,就连治愈魔法和黑魔法我也尝试过,但统统都没用。”
斯特兰奇摊开双手,脸上有一丝无奈:
“这大概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完全魔法免疫的家伙,但这不是幸运,赶紧行动吧,小凯瑟琳,如果你不想你的哥哥一直维持在这个糟糕的状态的话,你们就得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那种毒素才行,如果你有什么需求,我会竭力帮助你们的。”
“砰”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大门被粗暴的推开了,一个带着酒红色眼镜的美丽姑娘快步走进来,她手里挥舞着一张纸,将其放在了凯瑟琳面前,
“找到了!关于那个紫人和冬兵的所有消息!都在这里了!”
凯瑟琳将那密密麻麻的文件拿起来,看了一眼就觉得眼晕,斯特兰奇接过来,扫了一下,然后惊讶的看着眼前不断揉着额角的眼镜娘:
“你是从哪找到这些东西的?我可不认为从谷歌里就能直接搜到这种绝密的信息。”
“我直接从神盾局的数据库里复制出来的。”
费利希蒂有些担忧的看着赛伯病房的方向,她淡金色的头发甩了甩,“赛伯一个周花20w美金请我来可不只是为了让我穿女仆装的...他还好吗?”
眼镜娘扭头看向了凯瑟琳,在这个房间里,在赛伯和罗宾都不在的情况下,他们的直系继承人凯瑟琳.安妮.霍克就成为了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所有人,包括紧急赶回哥谭的刘易斯和库珀这种元老,都将目光放在凯瑟琳身上,他们在等待着这个被赛伯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做出选择。
凯瑟琳的精神状态在这几天是很糟糕的,小淘气出走,多萝茜死亡,每一件事情都足以击溃一个少女的心智,但此时,看着所有人的目光,她却发现,在赛伯和罗宾都消失之后,她才真正感受到了这种来自集体的压力,她非常想要带着魔鬼帮的所有战士杀到纽约,但她却根本不知道该去纽约找谁报仇。
这才是最憋屈的!连报仇都不知道该拔剑刺向谁...
她很痛苦,来自个体和集体的痛苦混在一起,让她想要冲出这个房间,扑到那个可以帮她遮风挡雨的人怀里痛哭一场,但那个人,已经倒在了病房中。
“呼...”
凯瑟琳深吸了一口气,她学着赛伯的样子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环视一周,
“我很想带着你们冲到对手那里,直接给他们一刀,把他们的爪子都剁下来,但我们做不到!我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