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处了只有三天的时间,但老爹知道赛伯的性格,平时里会显得很讨厌,还有些絮絮叨叨,但是在正事上,这家伙绝对不含糊,他说有麻烦,那肯定就是大麻烦,一个老头,一个小孩,一个病人留在他身边只能打扰他,帮不上任何忙,所以老爹沉默了几分钟,点了点头。
“好吧,我会在明天去给罗宾办理转院手续,我们去星城住一段时间,离这不远,做列车的话,大概半天的时间就能到,我的朋友兰斯在那里的警局工作,你不用担心我们,赛伯…和我们一起走吧,这里的事情自然会有别人出面处理的,我们只是普通人,不应该参与到这些事情里!”
老爹的话让赛伯有些感动,但他摇了摇头,
“不,老爹,我已经惹上他们了,按照我得到的消息,我和你们一起走只会连累你们,而且你也看到了,这座城市之前最能打的人今天都差点死于非命,而且怎么说呢…”
赛伯将椅子向后撑起,双脚搭在了另一把椅子上,摇晃着身体,很轻松的说,
“我刚刚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有人花大价钱雇用我,你知道的,对于我这样没学历没技能的人来说,要找到这样一份工作可不容易,所以,我得履行完约定不是吗?”
老爹默然无语,他最终也只能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赛伯就跟着老爹去给一脸懵逼的罗宾办理了转院手续,这小子将在距离哥谭并不远的星城度过1个月的恢复期,赛伯亲自开车将他们送到了车站,小丫头凯瑟琳抱着他的腿哭的稀里哗啦,虽然这个小姑娘因为过去的原因,不怎么喜欢说话,但她和赛伯的感情无疑是很深刻的。
这也让原本孑然一身的赛伯感觉到了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名为羁绊,他现在毕竟不是一个人了,有老爹,罗宾和凯瑟琳这样和他亲近的人,也让他那颗放荡不羁的心有了一丝牵挂,在目送那列车驶出车站之后,赛伯在原地停留了很久,才开着老爹的皮卡回到了老枪酒吧。
他没有意思打理这里半死不活的生意,不过本地原本要谋夺酒吧的黑帮大佬杰米好像也听到了某些传闻,最近也没有再派人来骚扰,所以赛伯这几天过的很清闲,也很无聊。
直到3天后的夜晚,一个大箱子被ems送到了酒吧门口,赛伯这才来了兴致。
他将箱子拖到酒吧中央,用锁子将大门锁起来,然后打开了几盏灯,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就将那箱子划开,然后就看到了用一副支架撑起来的全套盔甲!
卢修斯办事真的是很细致,他没有把这盔甲分开放置,而是专门制作了一个人体模型,让赛伯可以一眼看到这幅盔甲的全貌。
他兴奋的吹了个口哨,像个赌徒一样搓着手,一脸兴奋。
“哇!这钱花的真值!”
在微弱的灯光下,赛伯围着眼前的人体模型转了好几圈,眼前这套盔甲和蝙蝠侠那套很像,但就如同他猜想的那样,并不如原版的那套那么齐全,披风,无线电接收器,复杂的多功能腰带,以及那些绘刻着蝙蝠的装饰,这套盔甲统统没有!
它的外表是暗红色的,手指摸上去有种特殊的粗糙感,不是钢铁,但是也绝对不是普通的塑料,在胸口,腹部和双腿,手臂的地方特意加厚,看上去充满了力量感,在腰部取代了蝙蝠侠那沉重的腰带,是一条宽皮带,在正面的金属扣子表面刻着一个斜划的s标志,赛伯的首字母缩写。
本来该是“s.b.”来着,但明白这个词的特殊含义的赛伯宁死不屈,所以卢修斯就干脆改成了单字的模式,但看上去一样酷。
由于没有披风,所以卢修斯额外赠送了两把武器,也是赛伯要求的,两把固定在战甲背后的刀鞘一左一右固定在后方,露出肩头是两把黑色的刀柄,赛伯就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一样,迫不及待的将这套战甲穿在了自己身上。
很合身!而且由于采用了人体生理学设计,战甲就像是死死扣在皮肤上一样,不管是奔跑,还是跳跃,都几乎没有影响,战靴也很舒适,在脚底有特殊的花纹设计,能最大程度的增强摩擦力和抓地力,还能降低脚步声。
赛伯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伸向背后,抓住了两把黑色的刀柄,那似乎是采用了某种特殊材质,刀柄处还做了磨砂处理,保证了沾染鲜血不会打滑,他将两把刀抽出,一左一右,然后飞快刷了两个刀花,在昏暗的灯光下,那锋利的,做了遮光处理的刀刃在空中滑动,两抹锋利的刀光在空中舞成一团光影。
“唰唰唰”
破风声在空中响起,赛伯的两只手臂越挥越快,最终那刀刃擦过老爹的桌子,一小块桌面被切开,飞向了空中。
“呼…感觉真coooool!”
赛伯手腕一转,将两把1米长的直刃道插回了背后的刀鞘里,严丝合拢,他舒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双臂,然后将目光转向了那扣在人体模型头顶上的暗红色头盔。
并不是一个蝙蝠,看上去卢修斯用了一种非常简便的设计,几乎就是一个扭曲的鬼脸的模样,和他的战甲一样的暗红色,显得如同钢铁般冷漠,在双眼的位置上是一副泛着蓝色光芒的眼镜,在嘴巴和鼻孔的位置上,则设计一个盾型的凸起,那里装置着一个小型的空气净化装置。
赛伯的双眼在幽暗的灯光中突然变得忧伤而沉默,他用带着皮质战斗手套的双手,将那面具取下来,然后放在自己脸上,有两条束带,赛伯将其在脑后扣住,卢修斯的手艺非常好,那面具卡在脸上,除非是强行被扯断束带,否则是不会脱落的。
赛伯坐在了椅子上,他摘下手套,抚摸着自己脸上这个冷漠的面具,在黑暗中的他显得很安静,带着一丝难以诉说的感觉,这就像是一个辛辣的嘲讽,卢修斯并不知道他的过去,但他亲手制作的这个面具,却是赛伯曾经生活和生命的最好证明。
将一切的情绪,都掩饰在了一副面具之下…不管他是流泪还是喜悦,别人看到的都是不变的冷漠,冷漠的久了,那表情也就凝固在了脸上,变成了一副撕不下来的面具。
难怪人们总说,面具之下的,才是一个真正的自我。
但赛伯的这种淡淡的忧伤并没有能持续多久,他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在黑暗中亮起,赛伯将其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短信,他面具下的双眼在这一刻变得犀利起来。
那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
“阿卡姆疯人院…快来救我!”
发信人:瑞秋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