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滦河城易守难攻,想要打下它需要很多时间,而我们缺少的也恰恰是时间。”
“北有滦河城,东有赫伦堡,南边是君临,西边又是兰尼斯特家族经营多年的西境,整个河间地以及徒利家族已经被完全包围了,老狮子费尽心思布下这局面,肯定准备充分,他们支撑不了多久的。”
“不能放任这事发生,我们必须将滦河城夺回来!”
“怎么夺?需要耗费多大代价?或者说,等我们打下滦河城,时间是否还来得及?”
“凯特琳夫人还有整个徒利家族不能不救!”
“当然要救,可怎么救?”
……
“小恶魔到底是怎么打下的滦河城?”
“据残留的佛雷家之人所言,小恶魔联系城内老佛雷某位儿子在宴会中下毒毒死众多佛雷,又里应外合兰尼斯特军,估计准备良久;但我想整件事情逃不过泰温那头老狮子的安排。”
“瓦德侯爵是被他儿子毒死的?”
“哪个儿子如此蠢材?他以为以这种手段干掉老爹就能顺利当上家主!?”
“佛雷家蠢材多得很,但就算再蠢也会知道一件事,兰尼斯特有债必偿。”
这话一出口,众领主不由面面相觑。
“瓦德.佛雷活的太久啦。”一位白面无须的中年贵族对此冷静作出评价。
……
被排挤在包围圈之外的众北境领主眼睁睁“看着”自家盟友被包了饺子而无可奈何,着急上火之下忙的脚不沾地,整个兵营也跟着变得节奏飞快,然而夏尔最近却很闲。
他虽然救过艾德性命且身份特殊,但眼下这种战场局势他却完全掺和不进去。
所以自那次会议之后,夏尔就一直没有见过艾德了,不过遥遥望去,他所在的主营帐却总是很晚之后才会熄灭,而且夏尔每天也都能看到各个领主前往其中,一呆就是大半天。
周围兵营也总是人来人往的,不是一群士兵全副武装的离去,就是一群骑士神色疲惫的赶回……
似曾相识的场面,就在半个月之前,他的境遇和现在差不多。
同样因为忙碌,夏尔又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不过相对于龙石岛时,现在他倒是自由的多。
比方说他想要去哪的话,会有专门的侍从领路,而不像龙石岛时那样睁眼瞎。
又比如女孩艾莉亚,他就总能遇到。
与她淑女似的姐姐不同,假小子艾莉亚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在帐篷内安静待着的人,所以每天都会跑来下夏尔这待上好半天。
女孩不是好奇他的法术,就是询问他的身世,再不就是拿着她的木剑,看似淡定,实则炫耀的在夏尔面前开始她那所谓的水舞者技巧修习。
夏尔修炼法术并不需要避讳她,而闲着无聊,夏尔也和她讲了很多前世记忆当中各种各样的小故事,然而这似乎更能吸引女孩的好奇心,整天追着他屁股后跑。
以至于到最后,夏尔都有些后悔了。
……
相对来说,作为一个主动贴上来的跟屁虫,红袍女似乎对周围一切都没有任何兴趣,每天都憋在她所在的帐篷从不出门,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这情况更是让夏尔觉得她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现在他实在没空搭理这家伙——因史坦尼斯的关系,艾德对她倒是很客气。
兰尼斯特、史塔克、十字路口军营、滦河城、甚至整个世界节奏都仿佛飞一般的快速。
这场因新一任国王之手暨北境守护艾德.史塔克公爵发现他的好朋友,七国国王劳勃儿女全非亲生,结果心软之下先机丧尽被敌人囚禁,导致北境大军南下反抗,复又引发已故国王劳勃两个弟弟举兵称王,围攻伪王乔佛里.兰尼斯特的大戏码,在某位乱入者的影响下,渐渐发生了某种不可逆转的变化。
不过这点对夏尔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损失——因为原著剧情他其实也没记住多少。
练习法术、与女孩闲聊发呆、偶尔转转营地,有几次跑去红袍女营帐外偷窥,结果一无所得。
一连三天时间,基本就是这么过来的,开始夏尔还能呆得住,但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虽说好吃好喝的供着,但自己来这可不是度假来着。
于是在一次领主会议后,就着夜色,夏尔前往主帐篷找到了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