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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寒煦相当惊讶。也由此可见,他们之前的推测没有错,是有人在暗中和旬氏过不去。
“那些报社呢?他们应该没有跟旬氏较真的实力。”寒煦觉得,报社不至于为了报道去得罪当时财力或者权利雄厚的旬氏。
“的确,在报道出来的时候,我们就找过报社,但是报社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这些旬明堂早就想到了,也付诸实际行动了,可是没有用。
“也就是说,对方是有计划的。”寒煦得出结论。
“那接下来爸爸有什么打算?”爷爷住院了,旬之刖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管理一家公司他就算有这个能力,也需要实践,现在他就像赶鸭子上集市,脑袋里根本就是一窝子的乱。
“你爷爷手中有旬氏百分之55的股份,其他小股东的股份占到了45,可现在你爷爷昏迷不醒。也就是说,如果对方把小股东的股份全部收购了,在你爷爷还没清醒的期间,对方就成了最大的股东,到时候我们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也就说,对方如果要变卖旬氏的话,你们都无法阻止。”寒煦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嗯,爸爸其实有遗嘱的,但是他现在是昏迷,不是死亡,遗嘱无法生效。”旬明堂蹙眉。“而且遗嘱就算生效了,谁继承旬氏就等于背负了这些债务,也不是……”接下来的话旬明堂没有继续,不过旬之刖和寒煦都明白。
“银行的贷款由我出面,应该没有问题。”寒煦站了起来,应该两字说的非常保守,可是旬之刖知道,由寒氏出面,不是应该没有问题,而是绝对没有问题。“至于其他小股东手中的股权,我们要收购25个点以上,这样就算旬爷爷昏迷不醒,那么最大的股东也不会是别人。”
“由你出面?”旬明堂被他的话吓到了,他不解地看着旬之刖,希望儿子能给个解释。面前青年的话有些大言不惭,就算他看上去非常正派,可几十个亿的贷款,不是正派不正派可以解决的。
“爸爸,寒煦是……寒氏保全的人。”旬之刖只是简单的介绍。
什么?
从旬明堂睁大的双眼中可以看出,他明白了寒氏保全的人这几个字代表的意思。因为对方姓寒。
“不。”寒煦摇头,“我不准备用寒氏保全的名义做担保人。之刖,对方既然冲着旬氏来的,而我跟之刖的事情也不是秘密,可见对方对寒氏保全也是有防备的。既然已经有如此防备,对方为什么还要针对旬氏,可见他们也有5成以上的把握。”
“你的意思是,只要寒氏一旦加入这次的战争,那么对方的下一个目标就会正对寒氏?”旬之刖反问。
“嗯。”寒煦点头。温和的笑变得有些邪魅了,他血液里的因子都在跳动,这样兴奋的感觉,打从他出生以来从未经历过。当然和旬之刖做爱的时候不算,因为那个时候他一直都很亢奋。
“那你打算……”旬之刖话到一半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有些白痴,寒煦是寒氏的人,寒氏的人际网当然是毋庸置疑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问这些。
旬之刖心里有些难过,在爷爷出事之后,在旬氏资金被限制之后,他不是没想过找人帮忙。可是旬之刖怯步了。他想不到自己可以找谁帮忙,也放不下面子去找人帮忙。
“没事的。”寒煦握住旬之刖的手,“之刖,没事的。”
青年温柔的嗓音,满是爱意的眼神。旬之刖在他的面前,什么事情都能释怀。他知道,如果这次寒煦帮忙了,他跟寒煦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更深了。以前在寒煦的面前,他总是那么骄傲,那么任性,可以后呢?他怕,怕他在寒煦面前会没有面子,没有尊严。
人一旦涉及到钱的问题,总是特别敏感。
“之刖。”寒煦总是能在旬之刖的一个眼神中看透他的想法,“如果今天我出了事情,需要几十亿的资金,之刖会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吗?”
用最简单的道理告诉面前自尊心甚高的男人。毫无疑问,就算没有爱到了骨子里,旬之刖也是愿意拿出所有的钱,去换寒煦的平安。
同理,旬之刖笑自己的愚蠢。
怎么学会了谈恋爱,自己就变得笨了。
“谢谢你。”不再拘谨自己,旬之刖放松自己去享受他的温柔,他的温暖。
“嗯,我收下了。”寒煦笑的春风得意。旬之刖的谢谢,多么可贵。而他更加知道,旬之刖说的谢谢,不是谢自己帮助了他,而是谢自己认识了他,谢自己爱上了他。
原本还紧张的气氛,在两人的眉目传情中,渐渐散开了。旬明堂很想出声提示,现在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然一向骄傲的大儿子难得有这么安静的一面,让他沉默了。
是幸福的。看着儿子面上的红润脸色,看着儿子眼中的微笑眼神,他知道,这个不是他亲生的,却当成亲生儿子在养的孩子,是幸福的。
旬明堂更加知道,在旬之刖心中,有一道别人无法踏进的墙,跟他不是他们亲生的有关系,可现在,这道墙已经瓦解了。
', ' ')('是因为这个青年,这个有着不凡身份,却平易近人的青年。
“那个……”旬明堂不好意思的开口,“银行放贷的事情,真的没问题吗?”虽然知道不该打扰,可旬明堂还是要确定,因为只有确定了才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举动。
寒煦的俊脸突然红了,他忘了病房里还有旬明堂,顿时尴尬了。“嗯,没问题。我请大哥出面,银行的贷款肯定不会有问题。”
“你大哥?”旬明堂不是要管人家的家事。如果这个青年的家里环境很复杂,那容得下之刖吗?
大家族的琐事,他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心寒。在现在旬氏发生这种问题之后,平时经常来贪便宜的亲戚们,恐怕连火箭也打不到了吧。都躲的远远的。
“伯父。”寒煦朝着旬明堂鞠了一个躬。“我出生于单亲家庭,我爹地和妈咪在名誉上是情人,我大哥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现在是英国孟科奇家族的继承人。”
寒煦简单的介绍,吓到了旬明堂。久久,旬明堂无法回神。
下午的时候,旬之刖和寒煦回了酒店,而旬明堂在医院里等老婆过来接班。
一到酒店,寒煦就去浴室放了温水,然后他把旬之刖推进浴室里:“你先去洗下澡,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好吗?”
旬之刖很想打起精神,可是听着寒煦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他觉得那就像催眠曲,让他不由自主的想睡。
寒煦从高中就开始独立,他很会照顾自己,现在多照顾一个旬之刖,他求之不得的事情。看着旬之刖连走路也有气无力的,寒煦干脆直接抱起他,脱掉他的衣服,把他放进浴缸里。他主动为旬之刖洗起了澡。
几天没见,突然看见旬之刖的身体,沉睡的欲望就这样被唤醒了。寒煦的呼吸有些喘,手像着魔似的想抚过旬之刖的每一处。
原本闭目的旬之刖睁开眼:“我很累。”
寒煦笑的有些尴尬:“我知道。”他当然知道他很累,不然,不然自己早就压上去了。
把旬之刖冲洗好,然后擦干抱到床上,可他的手没有松开:“你睡觉,让我再抱一会儿。”他需要时间去抚平他的兄弟。
旬之刖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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