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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旬家的别墅里,传出一阵又一阵的声音。想起那金发青年的话,旬之刖的胸口便被无名的怒火填满了。他怒的不是自己被抛弃了,而是想想自己曾经宁愿放弃某个男人,也不愿屈于人下,自己辛苦守候了这么多年的贞cao,竟然被一个小子给破了,这口气,一向骄傲自负的旬之刖,怎么咽下去。
砰,又是一阵,名贵的花瓶在飞向门板的时候,也光荣的四分五裂了。上万的花瓶算什么,旬之刖会赚钱自然也会花钱,而他一向奉行如果快乐可以用钱来买,那么花再多的钱也不算什么。而此刻,他需要这些用钱买来的东西来出气。他砸东西砸的很爽,可不知楼下的人心惊胆颤。
贵妇坐在餐桌上,她脸上的妆容很精致,她吃饭的动作也很优雅,如果,忽略掉她越皱越紧的眉头。
啪。比起楼上,楼下的这一声也毫不逊色。
胆小的人一颤,埋怨的看了贵妇一眼:“妈,你这是干什么?”发出屁颠屁颠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外风流无限,在家变成小媳妇似得旬之镜。
旬之镜觉得,如果下辈子他可以选择,一定不会跟旬之刖和眼前的女人投胎在同一家,想他旬二少在外多风光,可是在家里,碰到了两只母老虎。好吧,他必须承认,他只有在心里埋怨旬之刖是母老虎?至于为什么?哪有男人性格像他这么差的。
“老婆?”旬爸爸挑眉。
旬妈妈瞥了他一眼,叫来管家:“大少爷从回家到现在还没出过房间,你们去问问,他这是怎么了?”只听见楼上砰砰的声音,再扔下去,估计连硬件的装潢也会被分解了。
“夫人,这个……”管家欲言又止,说实话,他们这群下人最不敢得罪的就是大少爷。
平时大少爷没什么,心情好的时候笑的可好看了,可是大少爷一旦心情不好了,那是比天皇老子还难伺候。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旬妈妈知道管家在想什么。
“老婆。”旬爸爸拉住她的手,“人家不是都说慈母多败儿吗?之刖是你给惯坏的,而且惯了这么多年,你也该歇歇了。”每回碰到大儿子的事情她总是无法镇定,借她的话说,小儿子一看就知道没胆识做什么事情,所以她才不管。
“阿姨,您还是别上去了,大堂哥现在需要发泄,狠狠的发泄呢。”说话的是饭吃的正香的金发青年,不就是那个在飞机场和旬之刖玩暧昧的人吗?不错,此人旬家继旬之刖之外,行事最怪异的少爷旬之磊。
他故意把发泄两字咬的很重,有些得意。
旬之镜听了眼珠子转啊转的,然后拉了拉旬之磊的衣服:“说说看,这次又是谁得罪我大哥了?”
让他知道些,好提防,别不小心踩到了大哥的尾巴。不过旬之镜最好奇的是,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人让大哥生气了无法发泄,印象中好像在2个月前也有这么一次。
怪了,有种冷飕飕的感觉,今年的怪事特别多。
“怎么,你想发挥一下兄弟的友爱为我报仇吗?”旬之刖倚在栏杆处,旬之镜并不轻的声音被他听见了。
身子一抖,旬之镜抬头嘿嘿笑了几声。
旬之刖换上了米色的长袖t恤,黑色的休闲裤,穿着拖鞋下来:“别竟是傻笑,兄弟间不是应该团结的吗?”漂亮的眼中闪过精光。这旬之镜也是个人精,偏偏在旬之刖面前就成了酒囊饭蛋。
“当……当然,大哥告诉我,谁得罪了你,兄弟我一定两肋插刀。”旬之镜放下碗筷,实际上已经吃饱了,他很有手足情的道。
“真的?”压根儿不信旬之镜会这么够义气,一定是有求他了。
“真的。”卷起袖子,秀了秀自己的肌肉。不过旬之镜的肌肉的确很好看,这归功于他不眠不休的锻炼。
接着旬之刖勾起唇角,拎起旬之磊的后领,“就是这不懂大小的小子。”
噗……旬之磊一口饭差点吐出:“我只是实话实说好不好,你气的分明是……是……”
“嗯?”旬之刖挑眉看着他,意思是在说,你有胆子再说说看。旬之磊瘪嘴,不说了。谁叫他是旬家的太子爷,旬老爷最溺爱的孙子。
相比于旬之刖,显然,某人就落魄了很多。
刚出差回来,他连去公司报道的心情也没了。满脑子都是旬之刖的影子,他亲昵的揉着别人的影子。
shit!
作为名门贵公子,寒煦的修养是极好的,而现在,他控制不住想说粗话。从小到大,他都无欲无求,性格很淡,可自从和旬之刖一起上过之后,那男人的一言一行,就像下了蛊一样,总是徘徊在他的脑海里。
怎么办?怎么办?
旬之刖讨厌他,甚至恨他,旬之刖不想见他。想不出什么主意的寒煦拿着手机发呆。突然,他眼睛一亮,拨通了电话。
“煦?”电话那边低沉浑厚的男音非常磁性。
“二哥,请教你一个问题。”寒煦知道,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一定有办法。
邦德
', ' ')('孟科奇,孟科奇家族的继承人,是英国伯爵孟科奇老爷正室所出,而寒煦的妈妈,是孟科奇老爷的其中一个爱人。虽然是同父异母,不过邦德和寒煦的感情却非常要好,并没有豪门中所谓的为了家产而争斗。
邦德孟科奇,他是时尚界的帝王,以他的能力和财富,根本不把孟科奇伯爵的爵位放在眼里。而寒煦从的是母性,他虽然入了孟科奇家族的族谱,不过并没有跟孟科奇的姓,寒煦的妈妈是个豪放独立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家族事业,而这部分的家业,将来也需要寒煦来继承。
简单来说,寒煦就算没有孟科奇家族的家产,光是寒家的钱,也够他这辈子花了。所以家产的竞争,根本不会出现在他们兄弟之中。
“哦?”那边的男人觉得有趣,“想必我这个弟弟是长大了,困扰你的问题一定是感情方面。”
寒煦也不隐瞒,对于这个二哥,他向来很佩服。“嗯,我想我是恋爱了。二哥,我爱上了一个人。”寒煦轻笑着说出心中的想法,爱一个人的感觉,真好。“只是我爱的人性格不好,像孔雀一样。”在寒煦的心里,旬之刖就是一只孔雀,还是一只非常骄傲的花孔雀。
“爱?”邦德好奇,“你如何确定?”没想到弟弟难得的一通电话,竟然说他恋爱了。
“二哥,说出来你可别笑我,我跟他的认识过程有些滑稽,可好歹也算认识了。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在酒吧,他那时被人下了药,然后我……”英俊的脸有些红了,虽然没人看见,可寒煦的骨子还算保守。
或者在内心,他是期盼着一份真挚的感情。
“你们做了?”邦德哈哈大笑,戏谑的调侃,“做了之后你就爱上了?”
“二哥觉得奇怪吗?”
“你是爱上了她的人?还是爱上了她的身体?”邦德觉得自家弟弟是被欲望控制了心神。
“二哥还是不相信我,我不否认跟他做`爱的感觉真的很好,虽然我是第一次。可是自从那之后,我的脑海里都是他的影子,我忘不掉。然后我就去找他了,可是他一点也不想理睬我。”胸口有点涩涩的感觉。
“敢情她看上的还是个荡女。”
“二哥。”寒煦生气了,他不喜欢听见有人评价旬之刖的不好,即便是他尊敬的哥哥也不行,旬之刖虽然脾气不好,有些傲娇,可是寒煦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对,很可爱。
陷入爱河的人,忽略了自家哥哥形容中的是女人。
那边邦德这下真的意外了,一向性格随和没有脾气的弟弟,竟然生气了,就因为他随口的一句玩笑话。作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看样子,你真的恋爱了。”天啊,他家最迟钝的小弟竟然恋爱了。“可是人家不屑你,是不是?”
“嗯,我今天在机场见到他了,他对别人的态度很……很好,对我特别冷淡。”对别人何止好啊,分明是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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