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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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凶名在外的杀戮虫子私底下为爱成痴,本以为日记里有惊天秘密,实际上翻来覆去只爱情。

伽利略真是很难再怕疯虫子阿嘉德了,他甚至很夸张地叹气。

“历史里可没说阿嘉德是这样的,难道我们是来看爱情日记的吗,他该写点有用的……比如操控屏的启动密码!”

同伴的话有点可笑了,尤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人会这么做,等着别人来偷飞船吗?虫族的记忆铭刻在大脑里,从没听说过他们有健忘症。”

恐怕人类也不再有。联邦对于基因摇篮的推进从未停止,尤金他们都是新的完美产物。他们无知无觉,基因成了比阶级与贫富更天然的屏障,他们天生享有优渥,也从未有过对基因里弱者的怜悯。阿嘉德或许本意只想写他的爱情,但两个人类作为旁观者却看到了更多。

伽利略看烦了,坐在旁边操控椅瘫着休息,但尤金仍然没有放弃。他有一种直觉,阿嘉德不会明明白白地把密码写在日记里,但密码一定与他的爱人有关。在与爱人失散的岁月里,玫瑰战舰是阿嘉德唯一的陪伴,承载了这个虫族全部的想念,溢出来,哪里都是蛛丝马迹。

就比如……

“喂——!”

在伽利略的错愕中,尤金抿着唇,输入了一串数字。那代表着阿嘉德得偿所愿、最开心的日子。

【你输入的密码错误。】

冰冷的文字如同玫瑰战舰本身,两个人类顿时冷汗直流,怕下一刻就是来自战舰的对他们的屠杀。

但好在,日记提前披露阿嘉德的冰山一面,他过去纯真有爱,疯了以后也许还残存温柔。于是多年后的此刻,他们两个人类承蒙这一点幸运。

……

阿嘉德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虫子,爱情就能使他圆满,他开始行使他被偏爱的特权,甚至变得胡搅蛮缠更幼稚。他有撒不完的劲,什么都想添上他与席归星的姓名,旁的席归星还能纵容,但过于狂乱的床事实在让这个不算强健的人类吃不消。

席归星气狠的时候,简直想掀翻这只臭虫子。但阿嘉德在他身上拱耸,席归星还没蹬到阿嘉德的腹肌,笔直的腿就被捞起架到肩上又啄又吻。那种密密麻麻如同啃食般的吻总是让席归星头皮发麻,人类的道德底线根本承受不了,但席归星肉屄绞紧虫茎抽搐了两下,又喷出绵延的淫水。布着肉刺的虫茎在此时会非常兴奋地竖起,它势要和柔软肉壁长在一起,无论阿嘉德如何撒野来疯,虫茎仿佛刺在了它的温床里,至始至终都不曾整根抽出。发情期间的虫子对欲望如此直白,席归星因此也能借机下流,在阿嘉德管不到的脑内,粗俗地幻想他此刻仿佛一个肉棒套子,就这样长在阿嘉德的身上。

“妈妈,水喷好多。”阿嘉德稍微缓了缓,他陈述,又有点像抱怨。席归星这时候已经有些分辨不出来了,因为他断断续续一直在潮喷。

“都浪费了。”

虫茎深深陷在软肉里,蛮横赖着不走,甚至那些肉刺就扎在席归星最受不了的地方。人类身下湿透了,那些汁水仿佛是因为胸膛起伏才涓涓流淌,他被说了,半睁半阖的眼睛也只懒地瞥阿嘉德一眼。这朵玫瑰开得太熟了。

现在家里添置最勤的是床单被褥,最近是这个星球的雨季,别人觉得席医生重度洁癖,却不知道一床又一床腥臊的床单总被揉着扔掉。

席归星嘶了一口气,爽的。

“那你别弄了,”席归星眯着眼,口气不太好,“不拔出来,还一直往里面捅。”

阿嘉德装傻作娇,总之不听席归星的,虫子对欲望诚实不隐瞒,食欲性欲,他们最贪婪最无度,虫茎把席归星捅狠了,席归星就抓阿嘉德的手臂,雕刻下一弯弯月牙。他也终于做了那千万纵欲之一,放纵、低俗、粗鲁。若干年前,人类教虫子识字,说在遥远的人类母星有一弯月亮与它相伴相生,如今却在阿嘉德的身上种下长在肉里的隐蔽爱语。

阿嘉德不在意妈妈施予他的疼痛,反而把指痕当作嘉奖,于是他故意忘记他的“职责”,席归星的指甲有时剪了,有时候不,修圆润藏在肉里与初生锋利,哪一种都被阿嘉德爱。

虫子不怕受伤,把这些刀匕深深地吸吮,在每一根葱白的指根都留下晶莹涏液,但相对应,他也要席归星这样对他。苍白的肉体陷在大床的最中央,有微弱或激烈的起伏。比起妈妈对他荆棘脊骨的怜爱,阿嘉德更爱妈妈的脊背,他在这里看到真正的蝴蝶。蝴蝶留在这里是知道有玫瑰,阿嘉德吻蝴蝶也是在吻玫瑰,他吻给那十根匕首时也这样温柔。

“哈……阿璨肏太深了,刺肏到了……”

妈妈哭了,眼睛与嘴巴都在哭,仰着头颅,双手被绞在后头,像在献祭。赤裸肉体的祭祀,供奉的神明不言而喻,这个时候阿嘉德便嫉妒了,他从来是许自己卑微的,但这时候他要做妈妈的神。

阿嘉德抬着席归星的下颚和他接吻,但下身却没有停止对席归星的惩罚,神明当然是傲慢又冷酷的。席归星上下两张口都被阿嘉德封堵,在这样扭曲难受的姿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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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狂乱地回应吻。

便得到嘉奖。

“妈妈,你真美。”

阿嘉德要射的时候席归星已经快虚脱了,被阿嘉德掐着喂饱的丰腴腿根大力冲撞,含着虫茎的屄口艳红红的,肉刺嵌在内壁里,肏动的时候带出来一点影儿,从内里媚了出来,让人窥得心痒。

阿嘉德疯狂地肏了几十下,整根虫茎突然拔出来,嘴巴包裹住滚烫的阴唇用力吸吮,舌头伸进去,把席归星奸得崩溃。而他自己,虫茎挤压在被子里,什么时候喷了精都不知道。虫子吞咽了很久,吃得席归星在高潮以后像坏了似的还在不停流水。阿嘉德心疼的那点浪费仿佛才够喂满他的贪婪食欲,他拿此作借口,说他的永不满足,为此甚至用牙齿碾压地磨胀出来的阴蒂,逼迫在爱欲里做他信徒的妈妈上贡更多。吃到后面,席归星甚至阴唇都火辣辣肿得发疼,他想去推这个坏虫子,但他们至始至终紧紧交握着手,也就只有指节擦过阿嘉德的头发,最后双腿夹着阿嘉德的头求他把舌头拿出来。

阿嘉德在他的巢穴里得到了深深抚慰后,叹息地埋在席归星的肩颈。他们两个一身糟糕,下体尤其,腻在一起其实很不舒服,但两个人好像就渴望这样。

阿嘉德为他刚才的行为小声辩解道。

“射进去了它们就会在妈妈的肚子里跟我争。妈妈是我的。”

他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给席归星舔屄的淡腥气味,因为枕着妈妈的肩膀,又重新长回席归星的皮肉里。

“对了,妈妈刚才在我手心里画了什么?”

男人阖着眼休息:“没有。”

“有的!”

那撒娇的声音拖得很长。

但人类坏心眼不想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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