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有代言商务和杂志类在接洽
李亦凝继续说着,宋莺时边听边从健身房门口往外走,不知不觉走到一处阳台前,她在阳台玻璃前的躺椅上坐下,将最近事务一一说明。
主要是李亦凝说,她大多在听,有什么李亦凝没说清楚的她才会开口询问,亦或是李亦凝需要决策,她给出指令。
李亦凝道:傅树经纪人接触过我,想和我们展开艺人方面的合作商务,或者是
听到这个名字,宋莺时凝了下眉,淡淡道:不管是什么,拒绝就可以了。
听到宋莺时陡然冷漠的声音,李亦凝止住话语,应了声好。再想到傅树经纪人口中常提宋莺时名字,她心中隐约意识到什么。
想起傅树经纪人那高高在上施舍般的语气,李亦凝露出一丝鄙夷。
该说傅树有眼光还是没有自知之明呢?
对小十起心思勉强算他有眼光,但他又错估小十背后的庞然大物。
若是旁的练习生可能会对一位新晋影帝的示好趋之若鹜,可跟小十来这招?真是让自己难堪。李亦凝想想都替傅树尴尬。
李亦凝没说话,宋莺时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之前我让人去查郑奇逸的近况,有消息了吗?
她吩咐的人也是李亦凝那边的。
李亦凝那边传来几声敲键盘的声音,随后道:
有的。一开始查错了方向,前两天才发给我,真想不到郑奇逸现在
宋莺时眉一扬:他怎么了?
之前他退出节目时,不是用了身体原因当筏子么?结果一语成谶了。本以为他在家待着或者出国了,没想到他在B市一家私人疗养院里。
宋莺时坐直身体:真病了?
李亦凝苦笑道:我只知道他现在状态不怎么样,应该是真的,更详细的可能要你家那边来查。她的人手不足以获得那么清楚的资料。
宋莺时沉吟后道:好,谢谢你了亦凝姐。
挂断电话,宋莺时坐在躺椅上想了会儿。
之前,要不是惦记着郑奇逸在书里对怀絮做过的事,以及这一世的阴魂不散,宋莺时根本懒得去想这个人。
但这几天,她从扭蛋机中获得了一幅关于郑奇逸的画面。
宋莺时在脑海中拨出那张画面,视线略过郑奇逸,落在那只没露全的高跟鞋上。
这只高跟鞋的主人如果是在预言以后发生的事,那么其实很好猜。
要么是怀絮,要么是她。
宋莺时觉得是她的可能性比较高。毕竟她确实想让郑奇逸倒大霉,也有这份行动的能力。
但也不排除画面是从前郑奇逸经历过的事的可能性。
总之,宋莺时觉得郑奇逸身上一定还有她不知道但需要的秘密。
她准备今天回家,就跟家里人提一提给自己人手的事。
打定主意后,宋莺时却没有松开眉头,她审视着脑海中的生命值、进度条等字样图案,第一次问系统:
系统,你带我来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目的?
系统:我的职能就是帮助宿主以任务的形式赚取生命值。
一板一眼的电子音里透着照本宣科的意味。
宋莺时敏锐道:那扭蛋机为什么要给我特殊物品?我对郑奇逸可不关心,他跪在谁面前跟我有关系?
这是最吊诡的地方。
系统一直以来都在发布任务,捆绑她和怀絮两人,尽管任务让人跳脚程度不同,但主题一致,目的相似。
扭蛋机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平衡。
扭蛋机以生命值为代价来抽取奖励,目前来看,普通物品根本就是凑数的存在,她完全都能拿钱买到。唯一值得拿命换的,就是特殊物品。
甚至可以说,系统隐隐将特殊物品放在了生命值逻辑的上层,这与系统一向的行为逻辑十分违和。
面对宋莺时堪称犀利的问题,系统的回答极为刻板,又隐有深意:
扭蛋机为发放奖品,插件安装后自动使用,宿主有选择不使用的权利。
宋莺时灵光一闪,慢慢问:
那么,是谁给你安装的插件?
是谁发放的奖品?
宋莺时轻叩扶手,两三下后,她听到系统冷酷的电子音:
超出权限,无可奉告。
系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甚至作为报复?或者是觉得她太闲了,一口气给宋莺时刷出了四五个任务。
宋莺时不生气,甚至弯起了唇角。
系统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它身上有秘密吗?宋莺时对一切秘密都有很强的探索欲望,尤其这个秘密很可能和她息息相关。
想要挖出系统的秘密,根源还在扭蛋机上。这是系统目前唯一的漏洞。
而想扭蛋,又得花生命值。想要生命值,还得做任务。一沓任务刷出来了,生命值还远吗?
这样一圈绕下来,宋莺时觉得系统简直像个嘴上在拒绝身体很诚实的傲娇系。
刚和系统博弈完,宋莺时肚子咕噜叫起来。估摸着午饭也快送到了吧?再不到她就要自己找东西垫一垫了。
想起来还买了份可颂,宋莺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先往健身房走。怀絮空腹运动,她怕她晕过去。
健身房通体玻璃墙,宋莺时毫无阻挡地看到跑步机上的怀絮
怀絮上跑步机了?
这比郑奇逸进了疗养院还让宋莺时惊讶。
怀絮对长跑有多无感宋莺时可是历历在目,从最初集训时怀絮就不喜欢跟她夜跑,后来去健身房她宁愿把器械玩一圈,都不想上跑步机。
宋莺时还问过她原因,怀絮当时皱起眉不肯说,宋莺时盯她盯久了,她才低声道:
跑步会让我紧张。
宋莺时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当时她们不很熟,于是她没再问下去。
但她自此知道怀絮对跑步的抵触由来已久,因而今天见怀絮主动上了跑步机,宋莺时大步走进去,上上下下打量怀絮: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怀絮呼吸均匀地跑着,睨了眼宋莺时,没有张口回答。
一滴摇晃的汗珠从她下颌滴落,滑到颈前,带出细而长的湿痕。
宋莺时视线落到上面,很快收回来,眨了下眼。
她左右看看,从一旁纸巾盒里抽出纸巾,凑在跑步机前伸手给怀絮擦汗。
她的手落在怀絮脖颈和前襟,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笑眯眯问:
阿序,怎么今早想跑步了呢?
宋莺时换了张纸巾,干燥的纸面毛毛躁躁地蹭着怀絮的皮肤,而宋莺时的手指隔着纸抵住她,温度交换。
宋莺时看了会儿纸,像是不经意,又像若有所思:
你出了好多汗。
怀絮均匀的呼吸被这句凿得七零八碎。
她抿了抿唇,宋莺时却笑得极为张扬,伸手关掉她跑步机:
饿不饿啊?想跑吃完饭再跑,反正我饿了。
怀絮任她牵着,有些羞恼的长睫颤得厉害。
宋莺时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