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允被一杯水灌下好受了些,随后她额头上被覆了东西,凉凉的挺舒服。再然后有人给她换了身睡衣,期间又被不吃亏的男人讨了不少利息。看来是打算放过她,不打算做了,呵呵,楚允坏心的想,那你还这样,一会谁难受谁知道。
楚允料想得没错,周阔系好她睡衣的最后一个扣子,就起身去了卫生间,至于什么时候出来的,楚允不知道,她早已再次睡死过去了。
楚允是在周阔怀里醒来的,脑袋上的退热贴竟然还有凉意,她记得明明是周阔昨晚给她贴上的,一宿了,就算她不烧了,正常体温也应该捂热了。
她把退热贴取了下来,扭身打算扔在自己那边的床头柜上,可在看到桌面上的五六张使用过的退热贴后,怔住了。过了足有一分多钟,楚允把手中的退热贴仔细摊平,重新贴回额头。
然后转身,定定的看着还在睡着的男人,唉,你段位太高,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我已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一场心灵劫难,让我不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爱我,好不容易迈出一步,谈了个恋爱,却更加证实了自己以前的想法。
楚允一边内心独白着,一边不自觉地抬起了手,开始描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周阔抓住了,他连眼都没有睁,只扯了一边嘴角,露出楚允十分熟悉的痞气十足的笑。
“你要是再摸下去,可别怪我不管不顾。”他睁开眼看着她说了第一句话。
“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楚允问
周阔眯了眼,把她往怀里狠搂一把,“亏你还知道。”
楚允发现周阔会错了意,她本意是想说他为了照顾她而没睡好,谁知憋了一宿的男人想到了那里去。看苗头不对,楚允赶紧说:“我饿了,昨晚没吃东西。”
闻言,周阔咬了她脸蛋一口,然后松开人,坐了起来,嘴里不忘数落她:“多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你瞎啊,冰箱里有的是吃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会以为她一说饿,他就能放下一切去给她弄食。而她就这么本能的做了,偏巧他也按她以为的做了。
洗漱好的楚允坐到了桌前,早餐倒是简单,面包果酱荷包蛋牛奶摊了一桌。她也是真饿了,狼吞虎咽了起来,周阔看着她的吃相,皱眉道:“慢点吃,你还知道饿,昨晚干什么去了?”
想起之前她在平市的遭遇,周阔带了些火气,问她:“我问你,被人一轰,你就灰溜溜的走了?”楚允这时只顾着吃了,随口答他:“嗯。”
周阔听她言火更大了,“你平时的牙尖嘴利呢,呛起我来一套套的,本以为把你撒出去这方面不用让我担心的,谁知道你竟是个窝里横的,到了外面就怂成了包子。”
楚允不服道:“我怼回去了。”怼完还不赶紧溜,难不成还等人怼回来。
周阔嗤笑:“说说,怎么怼的?”
“我影射她们的店……不正经。”楚允觉得学舌怎么怼人有点尴尬。
“嗯?怎么个不正经法?”周阔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就是,就是说她们店做生意见不得光,跟,跟个鸡//店似的。”终于说出来了,楚允拿起牛奶堵上了嘴。
周阔怔了一下,笑了出来,探身把人捞到自己怀里,把她嘴边的奶渍舔光,并狠狠地吻了她一口,带着笑音说:“好,就按你说的办,让她们变成一个不正经的店。”
☆、跟总裁一起上热搜
周阔要治沈冬,楚允是知道的,要说是全为了她也不尽然。相比于自己的那点小怨气,周阔肯定要怒得多,毕竟打了她的脸就等于是打了他,毕竟她是他介绍过去的,周阔在她这里有点伤自尊了。
沈冬已经不记得给李狄一打过多少个电话了,还好这次终于通了。李狄一只对他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我的话你都能不听,可见翅膀是硬了,既然如此,自己就试着飞一回吧。”
如果此时沈冬还不知自己得罪了哪尊佛,那他这些年也就白混了。一向高高在上逼格十足的店,如今算是被彻底拉下了神坛。
工商税务公////安全都来找麻烦,吓得那些贵人们哪里还敢上门,明星们怕被爆出整容,权////贵们怕被挂上墙头,一时间趋之若鹜变成了门可罗雀。
这还不算完,最后压死沈冬的稻草是卫检部门,干他们这个行业的,如果细追究,那就没个合格了。
沈冬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解铃还需系铃人,那尊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要的是两种结果,要么是真想治死他,要么是想把被打的脸打回来。
沈冬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这样更解恨。如果事情能有转圜余地,别说是这种打脸,就是真的大嘴巴子抽他,他也甘之如饴。能成大事者,必将能屈能伸,沈冬能走到今天这步,靠的可不光是他的技术,还有他的性子。
再次来到平市,是在沈冬打听到楚允电话后,百般致歉殷勤至极的行为后。周阔笑她,没见过场面,才接了几次电话心就软了。
何止是心软,当接到沈冬第一个电话时,她就抗不住了。至于周阔要把沈冬置于何地,确实是打着看他后续做法的主意。既然他上道,再加上周阔挂心楚允的伤疤,又不想把人送到国外去,他也就松口,带上楚允跟杨欣重新踏上了沈冬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