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希的语气很无奈,看叶谦半天没反应,就知道这家伙还傻着呢,只好继续提醒。
“啊?噢……”接连愣了好几回,叶谦终于懂了。原来昨天晚上抱着他的时候,右手一直像哄孩子似的在他肩膀和胳膊上来回抚摸,结果时间长了,手机械地动作着,他倒把这茬给忘了。
连忙停下来,抱着陆辰希换了个姿势,这才感觉到半个身子都麻了。
低头吻上那人的头顶,轻声问:“辰希,你好了吗?”
陆辰希窝在他胸口,似乎不愿抬头,只是点了点。半晌叹气道:“我都想起来了。”
“什么?”叶谦不解,这话说的也太没头没尾了。
“小时候的事,我都想起来了。”陆辰希声音有点儿闷,在叶谦怀里动了动,想要寻找一个最舒适的位置。毕竟是怀孕近七个月的人了,再不能像以前那么随便。
从他懂事开始,记忆中就存在着一些很恐怖的场景,但都是片段,连不起来。除非受到刺激,平时也不会出现。他怕黑、怕冷、怕刀一类的金属利器,小时候在农村条件很差,身体和心理都没少受罪。那时候的生活,实在不堪回首。后来白永澜出现了,他过上了好日子,恐惧感也渐渐没了。然而那并不是完全消失,只是埋得更深,一旦发作,反而比原来更严重。
他以为这是天生的,没有原因,即便白永澜告诉他身世的真相时也没有往这茬上想,直到昨晚,那恐怖的回忆再次袭来,在叶谦的怀抱里,他才想通了事情的原委。
如果没有叶谦,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不得不承认,他给自己的鼓励和保护,他对自己的重要xing,足矣战胜多年来的顽疾。
只有他一个,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要杀我和我的母亲,因为我是母亲红杏出墙所生的。”
之所以说“父亲母亲”,因为他对那两个人已经完全没有记忆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