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时尚且在外面。”邵谦此时呼吸已是乱了不少,额头之上也出了些许汗渍,他努力想要平复呼吸:“倘若有人闯入那便不好。”
“无碍,有暗卫。”应斐言罢拉着邵谦左手放在嘴边啃了两下:“我早就吩咐下来,这御花园之中除了暗卫,其他人一律不得进入。”
嗯?除了暗卫?
邵谦脸色顿时黑了不少,他脸上扯出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照你所言,适才我们一举一动皆被暗卫看在眼中?”
应斐一噎,随后眼珠子一转立刻正经开口道:“那自是不能。”
邵谦跟他相处那么些年,看到他这般表情,还能不知这货说了谎?这货安排暗卫看守御花园不让人进来自然是真的,让暗卫守着御花园定然也是真的,也就是说,他们适才亲吻之时皆被旁人看在眼里?
“呵呵。”邵谦对应斐呵呵两声便要起身,然而,他显然低估了应斐的行动力,这厢他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就被某人一个用力扛在肩上快速前行。
“你,你去何处?”邵谦当下气恼拍了应斐两下,这人当真是没轻没重,就这般将人抗在肩膀之上,你也不看看你那肩膀又多硬。
“我们去寝宫可好?”皇帝陛下这话虽说是询问语气,但您这越走越快要飞起的脚步是怎地回事?
“难受。”邵谦只觉脑子有些充血,他用力怕拍应斐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你,你快些放我下来。”
应斐脚步微顿,而后右手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揽着腰身抱在怀里:“这般可还难受?”
邵谦脑袋上青筋直跳,适才抗肩上硌得难受,现如今你这般公主抱就好受了?
“我自己走。”邵谦搂着应斐就直接咬在他的肩膀之上,当然,并没有多用力,最多让他感觉到有些疼痛罢了。
应斐抱着邵谦的手抖了抖,随后将人搂的更紧脚步越发的快了。他家小状元已经等不及了?看来自己还需再快一些才是。
要是邵谦知道这货想法,说不得能被他气得咬碎一口牙,你现在曲解别人意思的本事当真是越来越好了。
眼看就要出了御花园,邵谦在应斐怀里挣扎起来,这若是被皇帝抱出了御花园,不出半日便可传出小状元被陛下看上收做宠侍。
应斐见他挣扎的厉害,生怕自己抱不住摔倒小状元赶忙将人放下:“轻些,摔了可如何是好?”
不远处藏身的暗卫听到皇帝这话当真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这……这当真是那个拦了先皇太医,关了最大竞争对手,以雷霆之势挑了三王爷绝大部分势力的皇帝陛下?您这一副带着宠溺的口气是怎地回事?说好的冷心冷肺冷酷无情呢?(这句话什么鬼?)
邵谦将自个衣衫整理整齐,而后便翻个白眼道:“你今儿将我抱出御花园,便不怕明儿便有人以死相谏你白日宣淫?”
“谁敢?”应斐帮着邵谦整理好衣衫,拉着他的手边往外走:“宫中之事皆是禁忌,就算今儿朕抱着你出了御花园,只要明儿敢有人在大殿之上说些什么,便是窥探皇族的大罪,到时候莫说他撞死在金殿上,只怕他全族之人皆要受到牵连。”
邵谦闻言无奈道:“你这般行事,不怕他们颠覆了你?”
“只要你站在我身侧便可。”应斐回头难得 露出一丝笑容:“再者言,他们想要谋反早晚都会有这一遭,有些事情就算我不做,他们依旧不会觉得我是个好皇帝。”
最开始的是,这货还自称朕,此时已经攥着邵谦的手自称我了,并且,您这虽说拉着人的手,但是一点点上下滑动抚摸人手腕是几个意思?
“自信是好事,切记莫要自大才好。”虽说他知晓自己伴侣本事如何,但到底还是忍不住稍作提醒。
应斐听到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走路更为飘忽了一些。他原想着吧,他家小状元定然是不愿意雌伏他人身下的,他甚至已经做好威逼利诱的准备,当真是不愿意将小状元松手才是。
但,适才他听到自家小状元的话,当真是心思都要飞了起来,许是他家小状元也心悦自己?这个认知让皇帝陛下走路都已经带飘的了。
邵谦好笑的看着应斐咧着一张嘴对自己笑的模样:“这般当真有些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