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面无表情的摄政王殿下又在一本正经的胡思乱想,邵谦的銮驾也到了后殿,让小太监喊唱之后慢慢走到龙椅前坐下。
讲真,这龙椅真不好坐,据说是纯金的,冬天坐着凉,夏天坐着热,它还很硬,搁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从来不行礼的摄政王殿下单膝跪地,只不过那小眼神不住的往龙椅的方向瞟,只觉得看到小皇帝傲娇的小表情他就觉得心痒。
这下子那些大臣们震惊了,这位煞神转性了?还是说昨个夜阑跑了趟皇陵中邪了?先皇在世时都没怎么跪拜的人,今儿咋就给自家侄子小皇帝跪下了?
“众卿平身。”邵谦严肃道。
他可不知道,他以为自个面无表情,正儿八经参政的模样看在摄政王殿下眼里完全变了味,这货甚至在想,等小皇帝再大一些,就坐在龙椅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惜福喊出这四个字时紧张的手心都冒了汗,主子说了,以后这事都要他来,得练练胆子。
邵谦看似目不斜视的看着下方,实则却是视线一直落在不远处的摄政王身上,看着他看似呆愣愣的表情盯着自己,那心思说不得都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摄政王殿下一直都知道小皇帝在看着自己,察觉到他认真的眼神,摄政王殿下可耻的……石更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能不知晓?摄政王殿下冷着一张脸若无其事的用宽大袖袍挡在身前,虽说这朝服宽敞的紧,但万一让小皇帝看到自己驾前失仪岂不是很丢面子?
敢问摄政王殿下,您还有其他面子可言?
一直关注他的邵谦看到他这举动额头青筋跳了跳,跟这人相处了那么多年,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样?既然做出这般举动,怕是身体起了变化罢。说不得适才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东西呢。
一位年长大臣颤颤巍巍地站出来行礼:“今年西北大旱,南方大涝,庄家颗粒无收,老臣恳请陛下下令开仓。”
这件事早些时日已经说过,只不过小皇帝并不懂这些,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一直大权在握的摄政王殿下,不知是存心看小皇帝笑话,还是其他想法,一直对此事不发表意见。
不过这个时候摄政王殿下可不这样想了,他现在可是有家室(暂时没有)的人,得为自家小皇帝分忧。正当他打算开口时,坐在上方的小皇帝清亮声音响起。
“下令开仓,派遣钦差押运粮食前往西北,摄政王命大军护护送,倘若有胆敢路上有造反截粮者杀无赦。下令工部赶制南方雨水充足之地,探查地势,召集百姓修缮河道,将水流引至西北。缓解旱情。”邵谦不慌不忙的下了命令。
他话音刚落,朝中大臣很自觉的便将视线转到摄政王殿下身上。这,到底要不要听皇帝的?
“看我作甚?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摄政王殿下冷声道。心里则是把这群官员给骂了一遍,你们这般瞅着我作甚,我家小皇帝还命令不动你们了?跟他家小皇帝过不去,就是跟他过不去。
但是,摄政王殿下你咋就不想想,当初是谁独揽朝政,不给小皇帝一点摸权的机会?朝堂上几乎是你一言堂,那个敢直接听小皇帝的命令?
朝中大臣听到摄政王殿下都开口了顿时送了口气,工部尚书犹豫了下开口:“陛下,修缮河道时间太长,只怕这河道尚未通水,南方与西北百姓便伤了性命。再者说,供粮上只怕也接不上茬。”
“召集百姓挖修河道,但凡肯加入者,每月一两纹银管吃饱喝足。普通饥民,搭建帐篷供人歇息,每日施粥挡饥。”为今之计只能先将南方水涝引出,但这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处理好的。毕竟修缮河道是个大工程。如今不光要引出南方水涝,还要预防瘟疫的产生,此次不光要派遣钦差前往这两个地方,随行之人还要有大夫才是。
“但是陛下,咱国库银两以及粮食未必能够,这……”嘴上说说谁都会,关键没钱,没粮食,你那啥修缮河道?那啥供养灾民?
“怎么?这些事情还需要陛下操心?”摄政王殿下眼刀子直接戳在工部尚书的身上:“银两不够找我便是,粮食不够找那些只知道压榨百姓的乡绅便是。”
“是是。”听到摄政王发话其他人自是不敢有所言语。只不过今儿这摄政王是吃错了药?怎地这般反常?
“皇叔,你说那两位最适合做着南巡与西北的钦差?”朝中的人,还是摄政王殿下最清楚,这钦点钦差还是让他来选较为合适。
“有谁愿意前去西北与南方站出来。”摄政王殿下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朝中众臣。
那些原本有点小心思,想趁着此次捞上一笔的大臣不敢动作,倘若是小皇帝问,他们定然自动请缨前去。但摄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