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正的皇帝也许睡了,他身体里的是南宫羽的魂。
无情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他的上衣被解开,皇帝的耳朵贴在他的心口上,皇帝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无情从未感到如此后悔过。早知如此他绝不会自绝。
服毒骗不过皇帝,无情只好催动内力自断经脉。皇帝再变态,也不至于糟蹋一个死人的身体。
谁知道陛下随手弹两个音又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自断经脉毕竟不是小伤,被救回来的无情久久不能动弹。
这回可好,毫无抵抗地给抱上龙床,眼睁睁地看着衣服被解开,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无情好恨,看着那个从他心口把头抬起的男人,眼中充满咒怨。
南宫羽只不过想听听无情的心跳,探探他的脉搏。
他只是一个善良的医生。
无情的伤势总算控制住了。再挂上自动疗伤的琴音,想来明天早上能够恢复。
南宫羽搞不懂无情好端端地跑来皇帝面前自尽做什么。
脑海里闪过一个词,死谏。
得有多大的冤情才需要死谏啊。
南宫羽问他:“爱卿有何请求,朕都许你。”
无情把头扭到一边。霸道君王强宠也不能让他屈服。
南宫羽把头凑到他的脸边,离他很近很近,小声地说:“你要怕屋顶的人听到就偷偷告诉朕。”
屋顶还有人?还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无情愈发羞愧,果断把头再扭到另一边。
南宫羽着实为难。你倒是谏朕才能听啊!
殿外司礼太监来报:“傅相求见陛下。”
天这么晚还来求见,十有八九想使坏。
南宫羽果断答:“不见。”
第一道圣谕传回到傅高宗耳朵里,奸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从前皇帝绝不会不见他,定是给无情魅惑上了。
第二道圣谕紧随而来:“陛下说,看在无情公子的面上,破例见傅相一面。”
傅高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堂堂宰相入宫面圣,反倒要一个小小的捕头许可,简直是对他莫大的侮辱。今夜他非把那个狐狸精碎尸万段不可。
他命身后的六台担架跟上,一齐到皇帝的寝宫去。
无情现在特感谢奸相。
要没奸相半夜闯宫,狗皇帝能把他裤子扒掉。
南宫羽只不过看奶都奶了,不介意多奶一点。他想看看无情腿上是什么伤,害得他坐这么久的轮椅。
他真的只是一个善良的医生!
等等,傅高宗那厮什么意思,抬着六台担架进来排队求医么?这是朕的寝宫不是医馆。
南宫羽定睛看去,担架上的六人可不就是给他打趴下的六合青龙。他们不知又去同谁打架,给揍得断手断脚奄奄一息。
傅高宗张口就喷:“求陛下为臣做主。昨天夜里,神侯府有个唤作南宫羽的夜闯相府,将我府中亲信打得死去活来。微臣挨打事小,陛下天威事大,万万不可放任不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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