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豪死命晃动肥胖的身子,他要说话。
茶馆里一柄飞刀向方天豪掠去。
三寸七分,精钢所铸。
冷血要拦已拦不住!
李玄衣按住年轻人的肩头。
飞刀恰到好处地掠过方天豪嘴边,只将封住他嘴巴的布条穿得粉碎,连他脸上一寸皮肤都未伤着。
冷血暗为飞刀叫声好。
李玄衣悠悠报上来历:“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原来是李探花的孙儿。”
刚刚还打算大说特说的方天豪屁字不敢说半个。
他本以为李坏只是个没有来历的江湖浪子,所以才同韩峻合谋把罪责往他身上推。
要是早点知道李坏是李府后人,就是借给他十个胆儿也不敢做这么愚蠢的事啊。
财主换上副笑脸想挽救一下:“误会,实在误会。韩兄也是破案心切。”
南宫羽在旁插一嘴:“韩兄破案心切不假,你怎地也抢着破案?”
方天豪一时语塞。
韩峻索性豁出去,管他什么探花后人李府子弟,一口咬死:“大内黄金确系此人所盗。十五天前他尚且穷得与流民争食,一夜之间腰缠万贯出入名流富商之家。这钱若非偷盗能从哪来?”
李坏避而不答:“我的钱如何得来与你无关。”
方天豪见势立马改口:“那小子承认是偷来的。”
南宫羽摇头:“不说便是承认?方财主可愿交待交待,你送我的钱都是从何而来?”
方天豪跟韩峻辩不赢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两位神捕,但愿他们主持公道。
李玄衣听他们几番交锋,已将各方心思摸透。
韩峻和方天豪自不必多说,他们两个死命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殊不知自己说得越多破绽越多。
李坏对他的家世不甚喜欢,想来一夜暴富并非认祖归宗,应该是有别的际遇。
至于那位抱着琴的青年,心思缜密,伏笔千里,面对指责又能处变不惊,应对沉着,实在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近些年来江湖愈发风云变动,神侯府也该添些新力量了。
李玄衣吩咐冷血:“你去将他拿下。”
要入神侯府,光耍嘴皮子还不够,非看看手上功夫如何。
李坏护友心切,手里再捏了把飞刀:“原来神侯府也颠倒黑白。”
南宫羽低头浅笑。
他开着玩家上帝视角,李玄衣心底里想的那些事,都变成聊天气泡从头上冒出来啦。
冷血提剑下马。
后边的韩峻还道他嫌疑洗脱,使劲儿博取上级好感:“冷捕头当心,那贼子会移形换影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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