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成了萧白的第二个信徒。
你问第一个?当然是楚闻歌。
他们搞到了车载音响设备,在没有尽头的公路上一路奔驰。
撞见落单的就揍服,拎过来强制“洗脑”。撞见族群,最初是掉头就跑,后来伙伴多了,就大咧咧地把车一停,除了萧白,所有人围在车边守护他们的“信仰”。扑上来一个揍一个,扑上来两个揍一双——萧白的歌声会对暴躁的狂徒产生凝神作用,在极短的时间nei大幅度削弱它们的战斗力,己方人员基本不会出现伤亡。
萧白带着“累累硕果”回去基地。长官被这神展开震惊得无以复加。
萧白说,不要再用人体机能活性剂和抑制剂了。长官说好。
没有什么是人戒不掉的。有的只是想,还是不想。
长官派了一只睛英小队护送萧白重新上路——录成唱片不好使,歌不是萧白现场当面唱的就不行。萧白觉得,自己大概就是那取经的唐僧,分明孙猴子一个筋斗就能去灵山将大乘佛法取回,可是佛祖偏要他一个肉体凡胎一步步走到那去。
至于留下的人,萧白已经为他们清干净了天原市的大片区域,该返回地面,着手重建了。
万事开头难。起初的救赎和重建就像拓荒,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忙上许久,不见丝毫进展和起色。可只要打好地基,速度和规模起来后,万丈高楼便可拔地而起。
起初萧白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可是等到重建有了起色,通讯恢复,他们就可以靠各地飞来的情报直击事发地点。
在路上奔波忙碌半年多,从深秋到隆冬,初春的时候,一场小小的感冒,让萧白彻底累倒了。
期间楚闻歌许多次苦口婆心地劝萧白停下来休息休息,萧白说,可是时间不等人啊。
狂徒的暴躁状态会迅速消耗人体能量。虽然他们还保留有进食的本能,可是人对食物的要求太挑剔了,消化系统与真正的野兽比起来又太过脆弱,短时期的生存不存在问题,长时间就一定熬不住,何况要经历那么严酷的寒冬。
楚闻歌坐在床边一下下摸萧白的头发:“最近也没什么消息,安心休息吧。”
萧白闭着眼哑声道:“因为他们都死了吧。”
楚闻歌把手附在骨瘦如柴、颧骨高高凸起的萧白脸上说:“不是你的错。你尽力了。”
萧白在楚闻歌温暖的掌心蹭了蹭,敌不住倦意,睡了。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发现换了一个世界。
病房还是那个病房,只是昨天还望过的冬色未消、颇显寂寥的窗外,已经鸟语花香,春意盎然。许多病人在亲属的陪同下,在春日的草坡上散步,还有一些孩子在玩耍,笑声不绝于耳,让习惯了冷清末世的萧白一时觉得有些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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