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被宋老夫人粗暴打断:“小王八蛋你拿你奶奶当傻子糊弄呢?!下午我见到的是谁?”
宋引:“???”
不是说好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所以他才会让初蘅顺水推舟地假扮妹妹的。
老太太现在是要怎样?想玩死他吗?
见她不说话,电话那头的老太太就更加生气了——
“宋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将来我名下的财产都是要留给果果的,你就算不让我们俩见面,我也不会给你一分钱的!你一个当哥哥的,要不要脸啊,还想和你妹妹抢财产,真是不害臊!”
宋引:“……”
沉默了足足三分钟,他决定接受现实,开始编瞎话——
“果果她之前吃晚饭的时候就去疗养院看过您了,是您自己睡得雷打不动,怎么喊都喊不醒,果果等了你老半天才走的呢。”
此言一出,电话那头的宋老夫人有点心虚:“啊……”
宋引趁热打铁道:“果果她明天就要期中考试了,还能一直在疗养院里等到您睡醒过来么?人家要回去复习功课啊,您说是不是?”
宋老夫人立刻表示赞同:“果果真乖,是爱学习的好孩子。”
“她这几天都忙着复习期中考呢,您也不想她为了来看您就影响考试成绩吧?”
“那怎么行?奶奶可还没糊涂!”
宋引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还记得下午的事情,可能是因为奶奶睡得还不够久,再睡过今晚,不行的话就再多睡几天,总能把这个乌龙孙女给忘掉吧?
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七点钟,宋老夫人的电话便又打来了——
“我给果果的东西你送到了给我拍个照片来,敢私吞我就扒了你这个小王八蛋的皮!”
与此同时,司阿姨敲开了宋引的房门。
她手里拿着好几个大纸袋,里面装着的都是宋老夫人一大清早便让家里人从自己的衣帽间里收拾出来的衣帽首饰。
这还是老太太没进疗养院之前,她日日盼夜夜盼着流落在外吃苦的小孙女能早点回家来,因此每次逛街的时候,都会按着小孙女如今的年龄给她买衣服和首饰,从三岁买到二十岁,全都放在她给小孙女专门开辟出来的衣帽间里,如今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而司阿姨手里拿着的只是冰山一角。
司阿姨看着睡眼惺忪的宋引,为难道:“这……”
她也是一大早接到老夫人打来的电话,可电话里说得奇怪,她只能含糊应下来,也没敢直接将东西给宋莹,而是先来问过宋引。
宋引揉了揉太阳穴,“……给我吧。”
等到了学校,一想起那个女强盗的嚣张气焰,宋引就大为头疼。
让她穿上奶奶给买的衣服顺便还拍个照?
这幅情景宋引根本就想都不敢想。
他本想将这事拖一拖,拖到奶奶忘了,可没想到,现在还没到中午,奶奶就又打了电话来:“我果果的照片你怎么还不发给我?”
看来女强盗的这顿磋磨是逃不过了,宋引心如死灰,只能继续瞎编:“果果还在考试啊,考完试给你拍。”
下午的时候,盛子瑜又溜来了实验班的看台。
于是十分顺理成章地,初蘅当场将胖头鱼抓获,“陪我去买水。”
她正好没有参赛项目,所以便主动承担了给大家买饮料的任务。
得知符微月报名的是三点开始的男女混合接力跑,盛子瑜很同情地看着她:“月月想喝什么呀?我请你双份!”
此言果然安慰到了符微月,她正皱眉思索着待会儿要喝什么奶茶犒劳一下自己的时候,操场上方的广播里却是响起了她的名字——
“请高一年级的符微月同学立即到操场西北角准备女子三千米长跑比赛。”
符微月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发现好像是在叫自己。
满头雾水之际,广播又重复了一遍寻人通知,符微月开始怀疑人生了:“我报的是接力跑,没有报三千米啊……”
盛子瑜好奇道:“是不是同名呀?”
初蘅也搭起了一只手挡在眼前,遥遥地往操场另一边的起跑点看去,那里果然已经有好几个人就位。
正当着这三人大眼瞪着小眼之际,看台下方突然遥遥传来一个男声——
“原来你叫符微月啊。”
符微月循着声音望去,说话的正是附中的新晋名人——宋大公子。
来不及觉得这位大少爷欠揍,符微月便立刻有了一个新的发现:十中的大帅比!
站在宋大公子身边的人,不是十中的季褚又是谁!
符微月打量着看台下的两个少年:宋引没穿校服,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t恤和运动短裤,露出来的小臂和小腿晒得黝黑,看起来十分健康。
而他身旁的季褚和他是一样的打扮,唯一不同的是季褚身上批了一件国际班的校服外套——一看就是借机混进他们学校来的。
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符微月的第一反应是:季褚好端端的怎么又来他们学校了?不会是来看蘅蘅的吧?
ksl!我的c当着我的面发糖了!头顶青天!
不过符微月只敢在心里这样想想——她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去看身旁的初蘅,只敢偷偷摸摸用余光观察蘅姐的反应。
显而易见,初蘅也注意到了站在看台下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