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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fortytwo
深秋多寂寥,多个人陪着,才不会显得清冷。
书房的办公桌大,足够提供两个人的空间。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在做自己的事,简远整理他的文件,我写我的作业,偶尔说上几句话,便又忙各自的。
我哥工作时是严肃的,不苟言笑。所以他究竟有没有在认真工作,我能看出来。
那天写完理综训练后,我把最近的几次英语试卷拿出来改错,顺便复查单词。
可一看到阅读段就犯困,眼皮挣扎着打架,脑袋开始昏昏沉沉,头一下两下地点。
突然失了重,额头就要磕到桌上,还好被我哥托住了下巴。
我猛地惊醒,眨巴着眼睛看他。
他在笑,一呼一吸里是甜糯糯的巧克力味:“别磕着了。”
我伸手要揉眼睛,却被他拦住:“还揉?困了就去躺会儿。”
我摇头,手指在桌上轻叩:“英语还没改完。”又拿起笔划了两条线,瞥了眼他手里的文件,发现端倪:“这文件你都整理好几遍了吧。”
他放下那叠印满条条款款的纸张:“嗯……不想出错,多看了几遍。”
“别装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平时那些文件最多就看三遍,你这都七八遍了吧。”我撇嘴戳穿事实:“咦,想陪我写作业就直说嘛,还假正经。”
我刚动笔那会儿就觉得我哥不对劲儿,他好像一直在偷看我,偷看我的作业,尤其在我查英语单词时,他的视线总是不偏不倚地和我对上,接着自然而然地看向别处,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我要是什么都不干,就这样看着,小迩会同意?”他有点无奈。
我耸耸肩:“呃……好吧,不会。有人看我写作业我会写不出来。”
我哥笑出声:“不想影响到你,只好这样了。”
“影响到我了!哥,你可是一直在盯着我看……还有,你别靠我这么近,过去点。”我推开他和他的文件。
“真的不让我靠近你吗?”他拧眉,一脸伤心状。
“对。”我得让他克制一下自己,看到我哥那委屈的表情,我又说了句:“写完作业就好了。”
简远不悦,小声地喃:“后天又得去公司,律所事也多了,和小迩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我只是多看看你。”
“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我挑起单眉,“又不是见不到我,真幼稚。”
他这样子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简远。
“怎么幼稚了?”他轻轻捏我的脸。
我如实回答:“整天想的就是接吻做爱,有事没事就说些腻歪的话。你是社畜,是打工人,工作重要。”
我居然说教到我哥身上,这可太怪了,想了想补充道:“钱重要,你赶紧赚钱。”
“钱没了工作没了以后还会有,可是时间不行,以前浪费了很多和小迩相处的时间……我是个吝啬贪心的人,承担不起这种代价了。”
“哥……”我对上他的视线:“这算情话么?”
“不管是不是情话,我都是认真的。”他严肃道,一颗真心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
我起身跨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哥,情话说得再动听都是没用的……不过,我喜欢听你说。”
他托起我的手,亲吻指节、手背,像是臣服于我的骑士。
“啧,肉麻的很。”我装作鄙夷状,玩笑道。简远钳住我的腰,与我深吻。
“唔,教我写作业。”他吻得我头晕目眩,再这样下去又得发生点什么。
“好,好啊。”我哥笑得灿烂。
“阅读和完形填空不懂。”我转了个方向,背对他坐。
他将头搁在我肩上,看着我手里的试卷,低声说:“单词都会吗?”
“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要是都会还考那成绩。就是有些看起来熟悉,但是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英语真的差的要命。
野人级别。
“阅读前几道题不难,直接找关键词,类似玩连连看。”简远拿笔在试卷上画圈:“专有名词对应好找一点,再进一层就是找同义句,不过不难。词义猜测的题最常见是结合上下文,多练习会有效……”
“呃等等……慢点讲,我记下笔记。”我拿过他手里的笔,潦草地写下我哥的话。
“这题的话,Thetermkleptoplasty……usinghijackedgenestocreatenutrientsfromsunlight,单词有不懂的吗?”
“klep…这个,还有hijack不懂。”我又想了想,“感觉hijack是偷窃的意思,可能吧。”
“嗯。hijack原意是抢劫,有时会写成highjack,一样的意思,理解成偷窃也没事,不影响解题。kleptoplasty这个词貌似是生物学专有名词……”简远讲题的时候没什
', ' ')('么表情,淡淡说话,说到重点时会稍稍抬高语调。
他会根据我的表情调整讲题的进度,这点可比在学校听老师讲课有效多了。
听完三张英语试卷讲解,顿时觉得我又行了。
我写笔记的时候,他抱着我,在我耳边呼气:“小迩弄懂了23道题,继续加油。”
“哥,你教的还挺好嘛。”我撑起下巴偏头看他,星星从他眼里钻出来闪耀。
他笑弯了眼睛。
我接着说:“哥,我觉得你应该是那种很聪明也很认真的学生。”
“算是的。”他说。
“难道就没有不想学的时候?”
简远沿着背脊抚摸我:“当然有,不想学就出去打球、玩游戏、弹吉他。不过这种不想学的情绪消失得快。”
“啧,羡慕。我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
我哥安慰道:“小迩现在也很好,只要努力了结果就不会太差。”
我问:“那既然现在我都这么努力学习了,是不是该有奖励呢?”
“想要什么奖励?”他垂下睫毛浅浅地笑,视线在我嘴唇上晃悠。
我看着他茶色的眼睛,说:“法式湿吻。”
我哥的脸慢慢贴近,他微微侧头,用舌头舔我的唇瓣,接着吮吸舌头,刺激上颚。
涎水交缠时的粘腻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放大,简远用他的舌头摩擦我的舌底,轻咬舌头,我与他纠缠在一起。
“其实每次都是法式湿吻,都这么久了,小迩还不会吗?”他摸摸我的眉骨。
“不会。”我仰起头,笑着说,手掌附住他的后脑勺。
我哥的衣服被我压得起皱,头发也乱乱的。
“哥,你的头发乱了哦。”我说。
他慢吞吞地悠出一句:“那小迩帮我拨一拨。”
“好。”
我知道我拨的不只是他的发,还有一颗随我一起跳动的炽热的心。
【诗酒的废话:很感谢一直陪伴
这篇文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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