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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延说评分的有学生会的人,有妹子的话,会给我打高分,毕竟人张成这样,颜值分总得给。
感情这意思是说我没才华,就他妈靠脸?草!艺术就是艺术,是你们欣赏不来!
我其实倒是无所谓,反正是庆典,不就为了玩个乐呵,管什么拿第几。
反正我喜欢那歌。
完整走了次彩排,时间还早,才早上10:30。
我找那几个体育生去打篮球,让苏延到时候叫我吃午饭。
学校的室内球场不太大,最多容得下两个队,打球的人也多。好在我们去的时候,高三的那些人下了场。
其实学校不许高三的学生打球,“影响成绩”,抓到了要记过,运动量全靠晨跑。
等我到高三,不会再碰球了。
我也不是个不学无术的学生,玩归玩,我不想没前途,被那个臭傻逼嘲笑。
何况我用的还是简远的钱,我妈给我用的卡都是我哥的副卡。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考985的料,211勉强冲一冲,不过大几率上不了。如果问我有什么目标,那就是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城市,离上海,离简远越远越好。
那样就没人把我哥与我比较,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自在一点,多好。
我不想抱着死工资过日子;我不想为买不起什么而发愁;我不想让我的爱好养活我,而是我养活我的爱好……每天为未来的生活感慨,这不自在更不洒脱,但人要长大的,我以后的生活,它可能不精致,但也不能让自己后悔。
……
球场上的汗水飞扬,每个人都在热血中宣誓自己独一无二的青春,我也不例外。
我在的队不出意外地又赢了一次,他们说笑,让我当替补,说我回回打球都不给他们面子。
我笑道:“那我下盘不上了,我看你们打。等会儿请你们喝水总行吧。”
他们就喳喳说“要买最贵的”。
中途打球时,来了个高三的学长,加入我们队。他打累了,坐到我旁边擦汗。
他头发不太长,眉眼生得很硬气,额头上面沾着的汗水让他更加充满大男孩的俊傲气息。
“你打球挺厉害的,体育生?”他笑着问我,继续擦汗。
“不是,就是随便打打。”我撇过头,看场上的人继续挥洒激情。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来了一群女生,有个短发的女生戳我的肩:“你……你打球好帅啊……能不能留个QQ号给我?”
我挺蒙圈的:“啊?”
她朝旁边的马尾女生使眼色,马尾女生就将纸和笔递给我,让我写。
我犹豫了一会儿,高三的那位学长就起哄:“小姐姐要QQ你都不给,是有女朋友了?”
我瘪嘴没说话,在纸上写了一行数字,对她们说:“不玩QQ,这是微信号。”
短发女生那叫一个激动,搞得像得到什么明星签名似的,跳起来就抱住马尾女生傻笑。
她们走后,高三学长说:“长得挺好看的。”
我没看清,再好看也没用,反正对小女生没兴趣。
我问他有没有女生跟他要联系方式,他长得也挺帅的,大概也有吧。
他低头尬笑:“以前有,后来没了。”
“以前有?后来没了?什么鬼?”我搞不懂,他长得帅,打球也挺厉害,难不成性格人品有问题。
我之前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聊两句后,我感觉他挺好相处的。
不过打了几场球,好像有人故意躲开他,像是不敢截他手里的球,对方的队就这样又输了几分。
毕竟在球场,肢体接触避免不了。躲得有些过于刻意。
不过我也没多想。
……
我刚刚给的号码依旧是简远的微信号。
我不喜欢加陌生人,要烦就烦我哥去。
我拿着饭卡,去小卖部买饮料,也没什么好喝的,干脆买了几瓶可乐给他们带回去。
看到冰箱里开始卖冰棍,又买了几只最贵的给他们,我自己拿了一袋旺旺吸吸冰。
别他妈说我幼稚,蓝莓味谁能抗拒!
就是冰得太硬,不好吸。我盖上盖,放在塑料袋,让它慢慢融化。
快要到吃饭的点了,太阳贴近大地,热气蒸腾,打球流的汗还没被清风吹干,又晒出一层。好在有点微风解暑。
还没完全到夏天就这么热,阳光日照折磨人,连鸟都躲在树下不肯往外飞。
我小跑到球场,他们大多人已经下了场,在旁边坐着休息。
见我提着饮料,他们倒是挺自觉地凑过来拿,还取笑我买小孩喝的吸吸冰,我自然得白他们几眼。
剩下三瓶可乐,我看到学长还坐在休息区擦汗,手里转篮球。我走上前问:“要喝水吗?”
“呃……有点渴。”
', ' ')('我递给他一瓶可乐,他不要:“有纯净水吗?”
我摇头。
他看见袋里有包吸吸冰,顺手拿了。我说那是我喝过的,他也就笑了笑:“都是男生,怕什么。”说完就拧开喝,大概已经融化了一些,他喝得很轻松。
“我……口水。”感觉有点奇怪,这都不嫌弃的吗?
“我都没介意。”他笑着咧嘴,露出一颗虎牙,汗滴从他的额头流到深陷的眼窝,再划过高挺的鼻尖,他用食指抹掉。
阳光穿过方形玻璃窗在球场地上映出金黄的轮廓,他的影子与窗架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是耶稣钉在十字架上,上帝为他洒下第一缕阳光。
有几个打球的男生往我俩这边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表情怪异。
学长看了他们一眼,收起了笑容。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
“没什么……我走了。”他把毛巾搭在肩头,转身出了室内球场,往高三教学楼走。
我追在他身后,想把可乐给他,剩下的三瓶我喝不完。一瓶给他,还有一瓶留给苏延。
他走得快,笔直的长腿大步迈开,影子跟着摇晃。
“学长——”
他停步,正好停在了桂花树的绿荫下,回头:“嗯?”
我又跑了几步,与他隔着几米,将可乐扔给他:“喝不完。”
“谢了。”他露出半截虎牙,英气的脸印上斑驳树影,更显阳光灿烂。
……
我去食堂找苏延时,他已经买好了饭。今天的伙食还不错,就是油太重。
苏延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坐着喝可乐,慢悠悠地哼“好爽啊!”
“你早上吃什么了?”我问他。
“她做的牛肉饺子可香了,吃了二十多个。”苏延那得瑟的表情真欠打。不就是女朋友给做的饺子!至于这么幸福?
“羡慕羡慕!”我给他面子,附和道。
“那是。”他还真不要脸。
我继续吃饭,不想留剩的。
“你是不是和高三有个学长打球了?”他突然开口,手里的可乐喝了大半。
“学长?刚刚是有个高三的,长得挺帅。”
“你小心点吧,有人说他喜欢男的。”他抠去可乐标签,喃声道。
“啊?”喜欢男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女生和他表白了,都被拒绝了。原因是他不喜欢女的。”
“可能他就是不想谈恋爱,随便找理由拒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他开脱,但仔细想想,他可能真喜欢男的,毕竟别人打球都成群结队找同年级的人打,他好像是个落单的,才和低年级玩玩。
就算真喜欢男的,我和他就是同一类人了,还用小心?我倒是希望多认识几个。
我挺怕苏延知道我喜欢男的这事儿,他肯定就不和我说话了。
……
我吃完饭,在宿舍睡了一小时。
又想去打球。
下午的太阳毒辣,室外的场简直待不下去,室内的场又被占了。
我就坐旁边看。
苏延说:“又没场地,再练练吉他吧。”
我点头答应,跟着他到了学校孔子广场的天桥下,这里阴影面积大,不太热,也挺安静。
我端着吉他轻哼,刚开口唱歌词时他就在旁边傻笑。我送他一个白眼。
“太魔了!哈哈”他还在笑。
“碍你事了?不听就滚!”我不爽地踹他的小腿肚。
“听!我好好听!”他一本正经地说,说完就拿着吉他谱盖自己头上,靠着墙柱睡。
“你他妈……算了。”我不想跟他计较。
我靠在墙柱的另一侧,轻轻拨动琴弦,让初夏的风在发梢轻抚,有些惬意。金合欢树发出莎莎的声音,与吉他的清脆音符融在一起,很是悦耳。
孔子广场上的人不太多,只有几个高一的,看样子是在对台词,大概是要在晚上表演小品。
我们三个年级的校服都不一样,所以分得出是高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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