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车子继续迅速行驶。
二十来分钟,猛然一记急刹,差点把戴着眼罩熟睡的江明秀甩飞了出去。
“草!你怎么开的!?”
江明秀扒下眼罩怒骂。
后面的孩子也被吓哭了。
纷乱之中,司机脸色煞白,颤巍巍的指向前方。
原来已经抵达江门村的村口了!
但江明秀还来不及高兴,就惶恐的咽了咽吐沫。
车盖上面,钉着一把剑,使得引擎冒烟。
是妖道将夜的那把青铜剑……
“为什么来江门村?”将夜淡漠的声音响彻天空:“或者说,为什么来找江有为?是何居心?”
江明秀还没敢吭声,江承泽就硬着头皮道:“他是我父亲,我想见他。”
“哦?你就是江承泽?”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劲风猛然袭来,刮得众人睁不开眼。
等风睡过后,披着黑风衣、叼着麦秆、俊美无比的将夜,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
司机挂在十几米外的树上,一脸懵逼。
“我想跟他单独谈谈。”将夜冷淡道。
江明哲咽了口吐沫,屁滚尿流的跑下了车。
楚婧香也在江承泽的眼神示意下,怀揣着担忧避到远处。
将夜回头看向摇篮里的孩子。
方才还在哭闹的小孩,一见到将夜,就突然不哭了,甚至非常亲切的伸出两只小手,想摸将夜的脸。
江承泽见状,试着揣测道:“族长大人说,你自称是人皇的子嗣?”
“也就是说,你也算我们的老祖宗之一了?”
将夜伸手弹了下小孩的额头。
看着他吃痛噘嘴的模样,将夜勾唇道:“他是他,我是我,虽然我是他的皇子,但早在很久以前,我们就划清界限了。”
说着,将夜的眼神冰凉很多,看向江承泽:“你没听说过你父亲有多危险?就不怕羊入虎口?”
江承泽看着还没满月的儿子,微微点头:“怕……”
“可是不能因为怕,就什么都不做……”
“我相信我父亲是有苦衷的,我必须调查清楚,我不希望他往后余生都躲躲藏藏。”
“对了……你是在跟踪我们吗?”
将夜拉下车窗,望向远方的大山,道:“偶遇而已,我在归妹山调查一些事情。”
“总之,有些话,我不好跟你明说。”将夜点了点脑袋:“你们江家人,不论做什么,心里想什么,人皇都一清二楚。包括现在跟我说话,他也听着呢。”
“所以,我只能劝你,还是回去吧,你父亲不正常,你跟他见面,会有危险的。”
江承泽深吸了口气,摇头道:“我是他儿子,如果我都避着他,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我自己也会抱憾终身。”
“不过,我也不是没防备。”江承泽从旁边的包裹里翻出一把步枪。
塑料做的玩具枪,所以过关时也没被扣押,但圆珠状的子弹有股特殊味道,而且刻着密密麻麻的咒印。
“前几天我拜访了天师会会长,他是科学与玄学并修的奇人,跟我一见如故,就送了我这把法器防身。还有串项链……”
“噗!”
将夜突然吐出嘴里的草杆,一下子就把枪支冲碎了。
“你这是……”
“省省吧。”将夜冷淡道:“你父亲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突破了风水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和光同尘之境,虽然也在当天受到围剿、身受重伤,但你以为他想杀你的话,凭你手里的玩具能制止他?还不如直接去一趟茅山宗。”
“为什么?”
“因为你爷爷、江无戒,就在那里。”将夜淡淡道:“江无戒建造好那口石棺后,就一直在追杀你父亲,后来就被你父亲软禁在了茅山宗二十六洞里。”
“江无戒这些年调查出了很多事情,而且茅山宗的太极真武伏魔阵,可以屏蔽掉人皇对你心理的窃听。”
“所以,如果你在你父亲身边,感觉不对劲,或者遇到了危险的话,就去茅山宗吧。不仅可以保护你们,也可以解答你的一些疑惑。”
江承泽连连点头:“多谢高人指点!”
将夜踹开车门,拔出了车盖上的青铜剑。
看着远处的江明秀,将夜随口问道:“你爹隐居江门村,就只有寥寥几人知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堂哥告诉我的,他好像跟我父亲一直有联络。”
“是么?”将夜微微蹙眉:“可我在归妹山已经有三年了,也一直观察着山下你父亲的动静,从未见到他跟你堂哥联络过。这破村子里连根电话线都没有……”
“而且,你爹今天一早,就离开了江门村。算一算时间,貌似正是你们动身来这里的时候,他也动身了……”
“有意思……”
将夜嘴角微勾,猛然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瞬间飞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