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溜进了江家,却发现自己睡在一口棺材里,周围全是跟我一模一样的人,七窍流血的望着我。
就在此时——
“你好些了吗?”
江明哲的声音。
随着他走近,我身边那些人影,全都化作飞烟消散了。
我不是睡在棺材里,而是躺在床上;眼前也并没有什么灵位,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客房而已。
只是做噩梦吗?
我心有余悸的坐了起来,喝了口江明哲端来的姜糖水,压压惊。
江明哲又问我好些了没有。
我就跟没听到似的,喝完水就呆坐在床上,直勾勾望着窗外。
然而窗外什么都没有。
“糊涂了?”
江明哲眉头紧蹙,没想到我中邪这么严重。
但实际上我早就好了,
引煞符是以煞气扰乱自身的气血,自然只在煞气浓重的地方奏效,比如江家祖坟。
但到了有活人常住的地方,阳不养煞,煞气淡了,我自然也就恢复了。
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已经好了,不然江家人分分钟会送我离开江家,就前功尽弃了。
现在扮傻,他们也拿我没辙,只能让我先在住在这里。
“唉,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罢了,李会长,我带你去透透气吧。”
江明哲把我搀下床,离开了房间。
门外是道特别气派的四合院,占地该有六百多平。
而同样的四合院,在这里多的数不过来,简直像个隐世的都城。
这里就是麻衣世家吗?
地盘比我想象中更辽阔、更隐秘,但同时也比我想象中更空寂,到处都鸦雀无声的,连声鸟叫都没有。
就像座死城……
要是换个小姑娘过来,非得被这诡异的空寂感吓得不敢起夜。
江明哲搀着我慢慢散步,他自己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走出四合院的时候,一道灯笼由远及近。
凑的近了,才发现是又一个跟我长的很像的江家人,在巡夜。
这江家是不是隐秘过头了?连个下人都没有吗?
那人看到我,也是吓得一哆嗦,困惑道:“李会长?你怎么在这儿啊?”
江明哲诧异道:“不然呢?”
“他刚才不是在西岸的河边吗?”
“什么??”
我和江明哲都愣了愣,但我没表现出来。
江明哲急忙道:“你确定吗?”
“真的啊,骗你干嘛,我都见到他了,还跟他打招呼来着,但他没理我。”
他看见的,恐怕是那具“小堂叔”的尸体!
它居然没逃走,反而跟着我来到江家了??
可是,不对劲啊……
我现在是“李登行”的容貌,这巡夜人不该认错啊。
还是说,他们能通过某种方法,辨别出自家人与外人;而今天被带进江家来的外人,就只有我一个,所以他看到那具尸体,就以为是我?
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让他们找到那具尸体,不然就全都露馅儿了!
想到这里,我摇晃了一下,然后就扶住额头道:“这……这里是哪儿?”
江明哲欣喜至极:“李会长,你清醒了?”
我故作疑惑的看着他:“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该死,怎么又失忆了???”
江明哲被我搞得头都疼了,却只能耐心解释道:“李会长,我是江明哲啊,你帮忙押尸到我们江家,下葬的时候,你却突然中邪了,满身的煞气……”
“我知道了!”我故作惊醒道:“之前我们茅山大乱的时候,有一个地藏门的神秘人,不仅剥夺了其他选手的命魂,还用地藏门的邪法重伤了我!我现在,是伤势发作了!”
说到这里,我剧烈颤抖起来,突然死死掐住了江明哲的后脖筋。、
江明哲被掐的生疼,却没怪我,着急的问道:“有解救的办法吗?地藏门昙花一现,他们的邪法,就算我们麻衣世家也不曾了解过啊!”
我将掐烂江明哲的右手收回来,看似很痛苦的点点头。
“这附近,有、有河床吗?”
“七师弟懂得很多地藏门邪术,生前也为我诊治过,教过我疗伤之法,但必须在河床附近才能施展出来。”
江明哲立马搀着我朝西岸的河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