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秦默让沈晋先回家，她去把秦沉送高铁站“打包遣返”。
沈晋想着他们姐弟有话要讲，便自己打了车，回家去了。
她一走，秦沉就悄悄问秦默：“姐，她是不是在追你啊？”
刚刚他问沈晋的时候秦默正巧回来了，故而就此打断，秦沉这个虎的，干脆直接问他姐了。
秦默明显一愣，脑子里想的第一个问题是：我要说和一个小白脸在交往吗？
先前说交往的时候，秦默没多想，也许是彻底失望之后想要一个有着慰藉的怀抱，她就那样说出了交往。
可现在秦沉一问，秦默猛然意识到，沈晋是个小白脸，甜言蜜语是她的“职业修养”。
那么熟练的床技，都不知前头被多少个富婆包养过，这样的人，嘴里说的“喜欢她”，能有几分可信？
莫名有点酸意，秦默兀自出神，直到秦沉扯了扯她的袖子，“姐？”
“啊？”秦默有点尴尬，“没，没有的，她是女人，怎么追我？”
秦沉觉得她姐的表现不太正常，“怎么不能，姐，你以前又不是没被女人追过，之前你高中，不是有一个……。”
“好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秦默打断他，“跟你说了那是你想太多……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过说是这么说，路上秦默还是忍不住想起秦沉说的高中追她的女生。
那是她学姐，当时校长的女儿，叫黎司若。
“我喜欢你。”
当年的“告白”那么青涩，带着玩笑的意味，只是秦默忽然发现记忆里的人变成沈晋。
那个茫茫雨天，为她遮雨，嘴角含着温柔笑意的沈晋。
“我喜欢秦总很久了。”
脸突然有点红，秦默完全没听清此刻秦沉叨叨了什么，她像是被装进了玻璃罩里。
看着开车的弟弟，秦默鬼使神差地问：“小沉，你说如果跟一个人只有肉体关系，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呲——”
车子一头扎进停车位，秦沉迫不及待地扭过头看着后座的秦默，眼睛都在放光。
“姐，你出轨了？”
“……”
秦沉比听到什么都激动，猛拍大腿，“出的好啊！”
“……”
这个弟弟真是……秦默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脑抽了才会问他。
拎包下车，可赶紧把这家伙打包发走吧，可秦沉也是动作迅速，拔了钥匙跨下车，拉了拉她姐的衣服。
“姐，”他两手握拳，举到下巴的位置，做了一个出拳的预备动作。
“有些事情就像打拳击，你看，”秦沉朝旁打出一拳，“这样跟着身体，顺其自然打出去就好了，不用想太多的。”
“管他是什么肉体关系好不好的，姐你要是觉得待在一起舒服，那就发展着呗，”秦沉又压低声音，“那人帅不帅啊？”
还是改不了八卦，秦默好笑，抬手揪了秦沉的耳朵，“帅，帅得不行了。”
秦沉有点不相信，“比我还帅？”
秦默半真半假地点点头，秦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住没刨根问底。
“姐，”他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彻底离婚啊？还没跟爸妈说吧？”
“我待会儿跟他们打电话，”秦默替秦沉理了理衣服，“你回去以后再也不许这样跑过来打人喽，不然我还得给赔偿。”
“哦，”似乎好心办坏事，秦沉挠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了。”
把秦沉送走，秦默开车顺路去了一趟公司，找程潇说了说近来的事。
毕竟是公司的高层，秦默总要做好所有打算，报备之后就直接去找了律师。
离婚官司开庭就在明天下午，秦默跟宋荞通了电话，说清楚自己的打算。
这样忙来忙去就到了下午，秦默才想起来沈晋还被她“放”在家里。
其实早有沈晋的信息，只是秦默忙着就选择性忽略，现在她一想，这样“交往”好像不成样子。
沈晋似乎还没吃饭，秦默就近买了一些快餐，打包好了带回家。
四十分钟后。
“沈晋？”
秦默开门，把快餐提进客厅放在桌上，四下张望寻人。
“沈晋？”
又叫了几声，秦默终于看见沈晋慢悠悠地从卧室里出来。
她还穿着出去的那身衣服，只是表情似乎有点不太对，一言不发盯着秦默。
“呃，”多少有点心虚，秦默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给你带饭了。”
沈晋还是看着她，把秦默盯得都发毛了，才把视线挪开，瞥了眼桌上的饭盒。
气氛莫名奇怪，秦默只好没话找话，“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