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以为,在她三十岁,五六年左右的职业生涯里,从新手菜鸡到公关老狗,大风大浪还是应付过许多的。
但她从未应付过这种“危机”——一面是不能挂电话的亲妈,一面是随时可能发情的小白脸。
真的太难了。
秦默万分后悔自己条件反射的接起电话,以致于造成如此尴尬的局面。
“妈,我知道,没事的,真的。”
那头是为自己隐瞒离婚独自扛的女儿担心不已的母亲,这头是只发情期的“大猫”。
可谓水深火热,秦默分出神应付电话的同时,还得防着沈晋吃她豆腐。
眼神不断暗示,秦默抬起左臂护着自己的胸,虽然对于只穿了胸罩的她来说,这个防走光的动作几乎只是自欺欺人。
沈晋的视线饶有兴趣地在秦默身上扫来扫去,欣赏她的胴体时,也散发着一种“我想干你”的灼热感。
这视线让秦默感觉黏糊糊的,却并不令人讨厌,反倒有种调情的新鲜感。
脸颊不出所料的泛着红热,秦默盯着沈晋好久,觉得她似乎没那么“激情”了。
所以趁这机会赶紧把通话拉入完结吧,秦默暗暗想着,视线慢慢偏回面前的镜子。
正绞尽脑汁想怎么合理的挂电话,又不至于让她妈觉得她是“偷偷去哭”时,秦默陡然瞧见镜子一角,沈晋诡异的举动。
她从秦默放在洗漱台上没来得及穿的衣服里,提出了一条小内裤。
冰丝质感,白色三角无痕内裤,禁欲又不乏性感,非常符合秦默。
然而用指头勾着人家穿过的内裤,画面感堪称奇葩,秦默都愣了。
仿佛被定住一般盯着镜子,秦默眼睁睁看着沈晋晃着她的小内裤,仿佛鉴宝。
意识都好像被这动作搞得僵硬了,可更令秦默吐血的是:
沈晋居然拿着她的内裤,展开,对着里头的那条裆部认认真真地闻了一下。
鼻腔深深吸气的声音仿佛清晰可闻,幽幽回荡在这充满尴尬气氛的浴室里。
秦默石化了,从头到尾都是焦黑的,一丝裂痕“砰”的由头顶一寸寸裂开。
是的,她裂开了,不仅裂开,而且三十年来寒窗苦读的修养建设都碎了个稀烂。
“咔”,脖子僵硬地扭动。
秦默终于转过头,面对眼前根本不可思议又万分流氓的情景——
沈晋双手拿着她的内裤,像是吸猫薄荷一样,鼻子蹭着嗅闻。
嗯~,小猫咪下面的味道,居然香香的。
发情的“大猫”吸得过瘾,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举动给秦默带来多大的冲击。
她的小白脸,癖好怪异地闻她的内裤……还是穿过的。
时空都好像静止了,足足十几秒后,内心崩得稀巴烂的秦默,终于爆出一声:
“沈晋你变态啊?”
中气十足可比包租婆那声“水不要钱啊”,沈晋和电话那头的宋荞居然都是一抖。
然而她们互相看不见,于是惊人的“误会”出现了。
宋荞想:默默合租的学妹是变态?
沈晋想:丈母娘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
微妙,实在太微妙了,以至于始作俑者,当事人,旁听者三方都不约而同地静止。
半分钟后,脸颊爆红的秦默突然毫无征兆地把电话挂了,一把抢过自己的内裤。
“你,你变态!”
左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内裤,又羞又气的秦默眼眶都红了,咬牙切齿地瞪着沈晋。
确实相当变态,但众所周知,雪豹有一层多么厚的“皮”。
所以,沈晋貌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作死”地说:“秦总好香啊。”
好……香?
骚出天际的虎狼之词,秦默仿佛又被一道雷劈得外焦里嫩。
不,应该说直接糊了。
“沈晋!”
小猫咪成功炸毛了,脸红红地瞪着沈晋,“你,你给我待浴室里!”
真是太羞耻了,整个浴室都弥漫着羞耻的气息,秦默拿了手机,光着小屁屁就跑出浴室,反手把沈晋给关在里头。
沈晋摸了摸鼻子,倒也不慌,她看秦默的其他衣物还在洗漱台上,觉得凑合着闻也行。
刚拿起一件,浴室门突然又打开,露出小猫咪红霞满布的俏脸。
“你放下我衣服,”她凶沈晋,“不许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