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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被带到雷霆位于市郊半山的一座宅子里,这座宅子周围没有别的住户,依山傍水,空气清新,开门走不多远便是一大片天然湖泊,宅子建在林中,就算足不出户也能时不时听见虫鸣鸟叫,上了顶楼露台便能眺望整个湖光山色,经过精心修剪的高大乔木分成两排从院门口整整齐齐地排列延伸到屋前,隔出一条主干道来,宅子后边的还围出了一个高尔夫球场和网球场,可谓是真真正正地豪宅。
苏越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丝毫不为所动,只觉得这是囚禁自己的牢笼罢了,他甚至恶劣地觉得以雷霆的变态程度,保不准这宅子底下建着什么地牢刑房,而自己说不定会成为那里的长住客。
苏越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挟持着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卧室里,手被垫了绒布的手铐拷在床头,人便只能躺或坐,连下床活动一下也做不到。
经过出院坐车这一番折腾,苏越已经很累了,几乎是头一沾上枕头便沉沉睡去。
雷霆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安静祥和的画面,苏越睡脸的轮廓被午后刺目的阳光晕染得有些模糊,他呼吸平稳悠长,仿佛没有经受过半点磨难,只是静静地沉睡着。丝质的薄被半盖在腰间,露出光洁修长的双腿和上下起伏的胸膛,他身上穿着雷霆的丝质睡袍,那是早晨出院时雷霆特地吩咐手下带去给他换上的。
这么听话啊,雷霆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他走近那正在沉睡的人,却不料脚步声大了一点,苏越立刻从床上惊醒过来,他精神本就高度紧张,刚才睡了一会之后已经渐渐转为浅眠,此刻一醒过来便立时清醒了。
雷霆暗暗可惜了一把,看到他眼中又露出戒备的光时,回想起似乎面对自己的时候他一直是这样一种目光,不由有些心烦,面色也不自觉一沉。
苏越哪里知道雷霆这些心思,他只是害怕这疯子好端端地又来折磨自己,毕竟这几天的遭遇在苏越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怖记忆,雷霆的出现对他来讲只代表着痛苦和屈辱。
看着雷霆一步步欺近,苏越紧张地撑起身体,丝质睡袍太过松垮丝滑,动作幅度一大便滑落了一侧肩头,苏越赶忙想用另一只手去拉,却被手铐阻碍,只能任由它滑下来,露出一大片白皙光滑的胸膛,之前的虐痕经过良好的治疗已经基本愈合,很快这副身子又将变回记忆中完美无瑕的样子。
雷霆欺身上前时苏越下意识地往后避了一避,随即意识到这会不会又激怒了他,霎时间脸色都有些白,不料雷霆并没有追究,只是伸手将滑落一半的睡袍帮他穿好,这举动出乎苏越的意料,倒叫他不知作何反应了。
只见雷霆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出一管药膏来,掀开他睡袍下摆,底下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苏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下体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雷霆的视线里,下意识便想用手去遮挡,却被雷霆阻止。
苏越眼看着自己的下体被人握在手中,意识清醒时感受到的羞耻比那日更甚,身体仿佛被冰封了一般动弹不得,雷霆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将那东西放开,苏越刚松一口气便感觉自己的腿被人分开又高高拉起,腰下也被塞入了一个枕头,这样他的后穴便被迫完全暴露出来,雷霆让他保持好这个姿势,又开始检查起来。
看不到周围的情况,还要自己保持这种羞耻的姿势任仇人观赏,苏越羞愤地几乎要晕过去,好在这次持续的时间不长,雷霆便开始认真地给他上药。
这全部过程苏越只当又是雷霆刻意羞辱他的一种手段,这可是大大的冤枉了,天知道雷霆这样一个在欲望上从没委屈过自己的人这几天日忍得多么辛苦。他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在他面前出现,还不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当场就把他给办了又让伤势加重嘛。
“顾澜说你好的差不多了,我也忍了很久了,”雷霆用手指慢慢地将药膏推进那穴口里,又将剩余的药膏仔细地在菊穴周围抹了一遍,“你这里,我明天就要用。”
苏越闻言震住,霎时间连羞耻都顾不得,脑中空白一片,直到上完了药之后都还是保持着那个门户大开的姿势,忘记了动作。
雷霆见状不由失笑,好心提醒之后从另一边的柜子中取出一个精美的长方形盒子递给他,苏越开始并不想理睬,但雷霆将那盒子又往前伸了伸,态度十分坚决,苏越想起之前那次忤逆他带来的后果,只好不情不愿地将盒子接了过来。
当苏越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吓得“嘭”地一下将盒子甩出去老远,那盒子在地上滚了几滚之后,从里面轱辘辘滚出一根透明的长长的东西来,竟是一根顶端窄小圆润,后部略粗的按摩棒,尺寸不算大,用于扩张却正好。
半个月之前的可怖记忆让苏越从心底对这件事情产生了恐惧,刚才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他几乎吓得面无人色,盒子落地时的巨大声响又让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依着雷霆的性格,这回只怕又不能善了……
意料之外地,雷霆并不恼火,他走过去将按摩棒从地上捡起,和盒子一起重新放回苏越手里,又拿出一管苏越没见过的药膏和按摩棒放在一起,慢条斯理地说
', ' ')('道:“今天晚上把这管药涂在这上面,用你下面含着它睡觉,明天也不要拿出来,等我回来。”
苏越惊疑不定地看着雷霆,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怪物,雷霆以为他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你后面刚好,直接做的话可能又会裂开,这管药膏有软化后穴的作用,配着按摩棒一起,应该能扩张开了。”
他的语调可以称得上温和,说的话听起来也句句在理,但苏越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剥夺了所有权利和情感,只能张开腿等着别人亵玩的性爱玩具,而且为了让人家玩得舒服玩得开心,还得在人家来之前自行做好扩张和准备。
这简直太荒唐也太侮辱人了,但是……
不能拒绝!千万不要拒绝!为了家人,必须忍下去!
苏越在心里狂吼,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方盒,牙根都咬得发酸,他沉默片刻,突然重重地闭起眼睛,默默在心里数了快十下,再睁开时眼底只余下一片坚毅。
他突然就有些想开了,说到底他不过就是想那档子事,这种事,一次和无数次本也没什么区别,况且将屈辱强加在他身上、满心龌龊的是雷霆这个畜生,他能玷污能毁灭他的身体,但他的心永远高洁。
想到这里苏越心中坦然起来,横竖舍了这躯壳不要罢了。
“知道了。”苏越抬起头来直视着雷霆,平静地点点头。
苏越的顺从反倒叫雷霆有些意外,但随即他便将这变化归功于自己这多日来的“精心”调教,心中又不免愉悦起来,他俯下身捏住苏越下巴狠狠亲了一口,又帮他捡起滑落到地上的被子,这才转身出了门。
不一会雷霆又回来了,这次手里多了好几本书,有经管类的专业书籍,也有消遣用的小说漫画,曾经调查苏越的时候他早就将苏越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这人不好玩乐,除了看书学习之外顶多刷刷电影,偶尔打上两局游戏,在当代“恶臭”大学生中算得上凤毛麟角了。
苏越在看见他拿回来的那些书时眼中一亮,赶忙拿起一本专业书籍翻了几下,心中却嘀咕他不会连我最近在考什么证都知道吧。
正想着突然书页上多出一只手机,正是他被抓那天被搜去的,苏越有点诧异,他这囚犯待遇好像太好了些吧,他抬起头望着雷霆,用目光问询。
只听雷霆说道:“这么久了,打个电话回家吧。”
带着不可置信的心情,苏越生怕自己被折磨得听觉出了问题,但又怕雷霆反悔,手下不敢暂停,急迫地解锁了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当电话那头终于响起母亲熟悉的声音时,苏越瞬间便红了眼眶,多日来的委屈、痛苦、绝望一齐涌上来,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大哭。
“喂,越越?”电话那头苏母的声音一如往日的温柔。
“妈……”苏越哽咽着开口,但一开口他就吓得赶忙噤声,母亲心思细腻,他现在情绪又过于激动,怕是会被母亲询问。
“越越?怎么了么?”果然,苏母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
苏越用手堵住话筒,无声地吸了口气,待平复心情这才回到:“没什么,刚才呛了一下。”
“哦,越越啊,到公寓了没有?不是说飞机晚点了嘛?这不也挺快的。T国玩的开不开心?马上要开学了,你实习了一个快一个暑假,是该好好放松一下的。”苏母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再日常不过的关心听在苏越耳朵里却不啻晴天霹雳,他震惊地望着雷霆,仿佛在看一个什么及其可怕的东西。
雷霆也在看他,脸上带着笑,似乎真的在为他们母子重逢而高兴,苏越耳朵里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觉得头晕脑胀,心脏仿佛在喉咙口突突地跳,血液全都涌上头顶,手脚麻痹一般不听使唤。
“越越?你吃饭了没?”听筒那头再次传来母亲殷切的问询,苏越一激回神,尝试了几次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敷衍:“嗯……吃了,妈……我……我这里还有点事……晚点……晚点再打给您……”
说完不等母亲回复便急急忙忙挂断了。
“怎么?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雷霆脸上依旧带着笑,他两手一摊,“你看,我已经遵守约定没有伤害你家人分毫,你可以放心了?”
“雷霆……”苏越从牙缝中生生挤出来声来,恨不得将这个名字嚼碎,他死死瞪着他,一字一字都带着血,“是不是就算我死了,你们也能弄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过我的生活,进入我的家庭,取代我的一切?”
雷霆轻轻摇头,笑道:“苏越,你在明知故问。”
没有自由,没有未来,也没有希望,无计可施,无路可逃,甚至连死亡的权利都被剥夺,除了讨好他,以祈求一点卑微的承诺外,什么都做不了。
颓然地跌坐在床头,脸色灰败地仿佛一个死人,他整个人都塌陷下去,歪着脑袋,半点生机也无,半晌,精疲力尽一般,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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