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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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在佛祖面前开道。≈40;≈31934;≈24425;≈23567;≈35828;≈23601;≈21040;≈32;≈104;≈116;≈116;≈112;≈115;≈58;≈47;≈47;≈7457;≈7457;≈7457;≈46;≈115;≈668;≈7452;≈665;≈7424;≈7439;≈7431;≈640;≈46;≈7428;≈7439;≈7437;≈32;≈26080;≈24191;≈21578;≈32431;≈20928;≈29256;≈41;少许,小和尚回来,恭敬地说:“我家主持在禅房,施主请随小僧来。”小和尚将陈云州带到禅房便躬身离开了。紧接着,禅房里传出一道温和的声音。“阿弥陀佛,施主破费了。”声音落下,一只白玉般修长的大手伸出来晃了晃摸索片刻抓住了门框,虚掩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灰色的身影立在门口,微微躬着身,右手五指并拢置于胸口。陈云州有一瞬的失神,因为慧心竟是个瞎子。慧心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身高七尺,眉清目秀,皮肤白净,长得很不错,只是他双眼紧闭,左眼皮上有一道寸长的狰狞伤疤。许是习惯了这种情况,慧心没听到陈云州回答,微微一笑,豁达地说:“贫僧吓到施主了。”陈云州轻轻摇头:“没有,今日贸然打扰大师,还请见谅。”慧心侧身邀请陈云州:“施主多礼了,里面请。”陈云州进了禅房,禅房内布置得非常简单,只铺着几个蒲团和一张小几,小几上放着一只茶壶和四个竹筒做的杯子,以及一只木鱼。慧心摸索着坐到小几后面,手慢慢在桌面上挪动,摸到茶壶然后往上抓住把柄,另一只手过去摸了一个竹筒,往里倒茶。陈云州见状俯身过去:“慧心大师,让我来吧。”“也好,贫僧招待不周,请施主见谅。”慧心大师松开了手。陈云州接过茶壶,眼睛一垂,无意中扫到慧心大师的指腹,跟白净细腻的手背不同,慧心大师右手虎口和手指头上竟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对这些老茧,陈云州一点都不陌生,因为他现在的这具身体的右手上也有,位置都跟慧心大师的差不多。陈云州估摸着是原主长年累月练字写文章形成的,可慧心大师一个瞎子眼睛都看不见,自然没法练字,那他手上的茧子是怎么回事?陈云州下意识地看向他紧闭的双眼。滴答滴答……突兀的声音在安静的禅房内响起,引起了慧心大师的注意,他手掌贴着桌面摸索,嘴里嚷着:“施主……”陈云州瞬间回神,提起水壶:“抱歉,慧心大师,是我不小心将水溢出来了。”目光扫到地面上的水泽,陈云州脑海中忽地冒出一个念头。≈40;≈26080;≈24377;≈31383;≈26080;≈24191;≈21578;≈29256;≈32;≈104;≈116;≈116;≈112;≈115;≈58;≈47;≈47;≈119;≈119;≈119;≈46;≈115;≈104;≈117;≈98;≈97;≈111;≈101;≈114;≈46;≈99;≈111;≈109;≈32;≈23436;≈25972;≈29256;≈26356;≈26032;≈24555;≈10;≈41;他用歉疚的口吻说:“大师,在下这就让人来清理。”说罢不给慧心大师反驳的机会蹭地起身,拉开了禅房的门,对侯在门外的柯九说:“进来,把地上的水擦干净。”说完给柯九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待会儿好好搜搜这间禅房。柯九会意,跟着进屋:“是,公子。”慧心大师听到二人的对话,温和地笑道:“施主,来者是客,怎能劳烦你们,让福青来吧。”陈云州不同意:“在下弄的,怎能劳烦福青师父。大师,这里就留给柯九收拾吧,咱们出去走走如何?”慧心大师扶着小几边缘站了起来:“也好,就劳烦这位小施主了。”陈云州伸手:“慧心大师,我扶你吧。”“多谢施主好意,不过贫僧从小在这山上长大,寺里的路甚是熟悉。”说着他慢吞吞地摸索着走到门口的位置,然后拉开门,取下靠墙立在门口的一根竹棍,在地面上敲了敲,然后缓缓迈出步伐。陈云州跟在旁边一直细心观察着慧心的动作。从头到尾,他的眼睛始终紧闭着,手上摸索和用棍子探路的动作都非常熟练,与陈云州曾见过的盲人别无二致。莫非是他想多了?可慧心大师手上的老茧怎么解释?这样的老茧必须是长年累月重复某种劳动才会产生,可慧心大师眼睛瞎了,很多劳动没法做,他白皙细腻的手背也证实了这一点。陈云州决定再找机会试试他。走出禅房慧心大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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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脚步,抬起竹棍指着右手边的那丛青竹道:“这些竹子是当年建寺时五平大师亲手所种,百年过去,也就这丛竹子还在。那边的大殿,还有禅房、僧寮都是我师父修建的,他游历至此时,五平寺塌得只剩下半间后殿,他花了三年时间,一砖一瓦亲手重建了这座寺庙。”陈云州很捧场:“空净大师真乃一奇人也。”慧心大师面带缅怀之色:“师父他老人家一心向善,虔诚向佛。贫僧便是他从山下捡回来的,当时贫僧饿得奄奄一息,师父每日熬煮米粥,一勺一勺地喂我,方才我抚养长大。后来我下山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慎被石头划破了眼睛,从此再也看不见,成为了师父的负累。师父不但不嫌弃我,还捡了福青二人回来,代我收徒,以免他去了之后,我在这山上孤苦无依。可惜,师父的养育之恩,我这辈子都没法报答了。”陈云州宽慰道:“空净大师这样潜心向佛的大善人,死后必是去了西方极乐世界,大师当为空净大师开心才是。”慧心大师笑了:“贫僧一出家人,尚且不及施主豁达,甚至惭愧!”陈云州轻笑着摇头:“哪里哪里,我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换到自己身上,恐怕又要着相了。”慧心大师笑了起来:“施主真是个妙人,今日能结识施主,实乃贫僧之幸,不知施主贵姓?”陈云州拱手笑道:“鄙人姓徐,今日能听大师一眼,也是在下的福气。咦,天上那是什么?”听到陈云州的惊讶口吻,慧心大师下意识地抬头。陈云州扫了一眼他的眼睛,仍旧是闭得紧紧的,不过没关系,还有后招。陈云州一心二用,嘴上笑着说:“原来是一只白色的大鸟,浑身洁白如雪,可真漂亮!”

脚下不着痕迹地将路边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轻轻踢到了慧心大师的面前。人在危机时的身体反应最真实,也做不了假,真瞎假瞎,很快就见分晓了。慧心大师看不见,竖起手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左脚踏出继续往前,正要踩到那石头上,忽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陈云州的计划。“师父小心,地上有石头。”旋即,一道灰色的身影飞奔而至,扶着慧心大师的胳膊,责备道:“师父,你要出门怎么不唤弟子?”陈云州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个头不高,胖墩墩的,脸也很圆,长相显老,看起来比慧心年纪都还大。这人突然出现,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但这么大块石头就摆在路中间,他没提醒慧心大师,很难不让人多想。既已露了破绽,那索性打草惊蛇。一瞬间,陈云州心底有了决断,主动出声道:“大师,这位小师傅就是你的二弟子吧。”慧心大师点头:“不错,这是贫僧的二弟子福元。福元,这是徐施主。”福元瞥了一眼陈云州,语气很敷衍:“小僧见过徐施主。”转头又跟慧心大师说话去了:“弟子得陪在师父身边,山上石头多,师父仔细摔着了。”慧心大师轻轻摇头:“为师小心着呢,无妨,你去忙你的吧,有徐施主陪着为师。”福元又看了一眼陈云州:“听徐施主的口音,不像是咱们庐阳本地人啊?”陈云州顺着他的话说:“是啊,在下陵州人氏,到庐阳来是寻未婚妻的。”福元阴阳怪气地说:“这位施主好生奇怪,寻未婚妻怎寻到咱们寺中了?你这话传出去,不知情的还以为咱们五平寺是什么腌臜地方。”“福元,休得对徐施主无礼。”慧心大师训斥了福元一顿,又对陈云州说,“徐施主,贫僧这徒弟顽劣,冒犯施主,还请施主见谅。”陈云州大度地表示:“福元师父心直口快,这事也是我的不是。是我没说清楚,二十多年家父在庐阳担任小吏时给在下定了一门娃娃亲。家父病逝前叮嘱我做不能背信弃义,只是前些年家贫如洗没有盘缠上路,幸得去年中举总算是有了些许家当,在下便来庐阳寻人。哪知对方五年前竟已失踪,至今杳无音讯!”故事虽然是陈云州信口瞎编的,但五年前确有一名少女失踪,知情人肯定明白他在说什么。慧心大师安慰陈云州:“徐施主一片赤诚,定能寻回你的未婚妻。”陈云州苦笑:“五年了,找到的希望很渺茫,只是这乃家父遗愿,我总是要尽力日后才有颜面到地下见家父。今日之所以贸然来访贵寺,实则有点事要向大师打听。”听出他话语里的郑重,慧心大师正色道:“施主请讲。”陈云州说道:“前几日在下去了县衙,请官府帮忙寻人,无意中发现最近庐阳又失踪了一名苗姓女子,据官府调查,她的失踪方式跟在下的未婚妻非常相似。有人看到上个月月底,这苗姑娘曾到五平寺上香,哭红了双眼,还有人听到她大喊‘他们要我嫁给那糟老头子’,因此官府怀疑这姑娘是在跟情郎碰头……”“不是,那跟咱们五平寺什么关系……”福元不满地的打断了陈云州的话。慧心大师连忙制止了他:“福元,先听徐施主说。”陈云州深深地看了福元一眼,继续道:“在下今日来,是想询问慧心大师和福元师父反对苗家姑娘有没有印象?可见过她与什么人走得比较近。”慧心大师轻轻摇头:“施主,贫僧眼盲,不清楚施主所说的这姑娘是谁。福元,你可曾看见?”福元嘟囔:“师父,天天上香的人那么多,弟子哪认识啊。”闻言,陈云州语气失落的说:“福元师傅说得有道理,是我妄想了。哎,这事还是等官府那边的消息吧,听说现又发现多名失踪女子。这庐阳官府真是懈怠,若他们再是如此敷衍推诿,我定要向上头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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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本。”这是要逼着官府彻查此案的意思。慧心大师宽慰陈云州:“徐施主莫急,有官府出面,此案肯定很快就能水落石出。”陈云州说:“希望如此,今日不请自来,叨扰了大师。时候不早了,在下该下山了,改日再来向大师请教佛法。”慧心大师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能结识施主,贫僧三生有幸。贫僧眼睛不便,福元,去请你师兄过来,代为师送送徐施主。”陈云州婉拒:“多谢大师好意,不用劳烦福青师傅了,在下告辞,改日再会!”说完他冲禅房外的柯九招了招手,主仆二人旋即离开了五平寺。下山途中,陈云州问:“禅房中可有发现?”柯九摇头:“那禅房中简陋得很,没什么特别的,小人也没发现有什么密室。”陈云州不是很意外,禅房虽是僧侣打坐念经的地方,可也会经常接待外客,就是有什么秘密也大多不会藏在里面,他就是看到机会来了,顺便让柯九找找。柯九说完自己这边又兴致勃勃地看向陈云州:“大人,您可是发现了什么?”陈云州背着手,语出惊人:“我怀疑慧心是装瞎。”啊?柯九停下了脚步,震惊地望着陈云州。陈云州瞥了他一记:“你没留意到吗?福青和福元的手都比较粗糙,但他们虎口和手指头上的茧子都没慧心的厚。这不合理,慧心是主持,是师父,又是个盲人,照理来说,粗活累活重活都应是两个弟子所为,他做的事应该更少才对,茧子怎么会比那两人厚?”语言可以骗人,但人的身体痕迹骗不了人。柯九恍然:“大人,您真是敏锐。那……小的带人将慧心师徒抓起来审问?”陈云州瞥了他一眼:“你有证据嘛?慧心师徒在这一带名声很好,信徒也比较多。要是审问不出什么,激怒了这些信徒冲撞衙门,后果你担得起吗?”可不要小瞧了宗、教的力量。柯九顿觉头皮发麻:“大人,那……那咱们就这门算了吗?”算是不可能算的,陈云州从容下山:“派几个面生的兄弟蹲守在山下,明天咱们带人上去把这五平寺搜他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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