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已希望刀疤姐能胡牌,凑出天下无双的天胡,也好让自己破个记录,兴致所到,早就忘了其他三人的生死。
牌桌上,除了月夫人还能镇定处之之外,扬州知府老爷苏达仁亦是满面通红,血压狂升。
汪德财则是冷汗直冒,他双手微抖,恨不得一手推烂这副死人牌。
然而在他摸到两张发时,不禁冷笑,掀开放在桌面,谑笑道:“你摸吧!我就不信你能摸走我的发财!”
如此一来,楚君兰只剩白板可胡。
群众虽稍泄气。
但仍有两张白板可胡,一时精神又来,喝着说道:“门牌一定是白板,我有感觉。”
“是吗?”
月夫人应了话,神秘兮兮笑道:“可惜我也有两张白板哩!”
此话直若冷鞭,抽得群众唉叫可惜。
尤其月夫人现出一张白板时,他们心绪顿时掉落谷底,直喊着不要,不要——不要现出另一张白板。
月夫人弄笑:“不现就不现,吊足你们胃口。”
手中麻将搓搓弄弄,就是不掀开,回头瞄向楚君兰。
楚君兰淡笑道:“这副牌也不一定要胡白板,林总管你替我摸门牌吧!既然代手,就抓个彻底。”
林总管但见发财白板都已出现.他甚是泄气。
但仍立即恢复镇定!
含笑点头,道:“现在该不会天胡了吧!三位大可放心了。”
楚君兰回道:“也说不定,凡事要有信心。”
月夫人闻言,媚眼一挑:“你不信我手上有两张白板?”
楚君兰笑道:“信!但我更相信一副牌有五张白板!”
一副麻将当然不能出现五张白板,楚君兰摆明不信,月夫人咬牙后,猝又转为媚笑,猛一顿,翻开另一张底牌,原是东风。
见此情景,汪德财冷汗已经布满额头,他给自己打了气,喝道:“丫头算你精,你狠!我就不信你的门牌就是白板!”
对汪德财的叫嚣,楚君兰竟没有理会,汪公子的行为看在围观群众的眼里倒像是陷入绝地里的最后挣扎!
众人但见东风现形,敢情还有另一张白板可胡牌,心情不禁又自激动万分,急喊着林总管快摸门牌,且不断喝着白板,天胡!一定是天胡!
喝声乍传开来!林总管冷汗不禁再渗,本是镇定的双手又开始抖了起来。
他深深吸口气,转向楚君兰,道:“要摸吗?”
楚君兰逼自己又带上一丝刀疤姐的匪气,佯怒:“不摸,难不成要霸王硬上弓?”
林总管但觉失态,立即吸气恢复镇定,直道:“我摸就是。”
终又伸手摸往门牌。
他虽是极力镇定,但手指伸处,仍见紧张地轻颤,终于勉强抓起门牌,右手中指迫不及待地摸过去。
这一摸之下,吓得他尖声失态啊然惊叫,又是不信,又是欣喜,又是激动般地惊叫:“是是是……”
话未说完,群众登时疯狂喝叫“白板”,林总管更是满脸激红。喝着“白板”,手掌一翻,猛将麻将顿往桌面。
麻将落处,果见白板动人踪影,照得群众一阵激叫。
岂知林总管过于激动,顿落劲道过猛,麻将竟然脱手飞出,眼看就要弹落地面,这还得了,麻将落地,任你自摸,也自不算。
如此一着,更吓得众人大喊大叫,数十只手拼命就想抢接过来,然而麻将去势甚急,他们根本抢救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