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晚悦独自坐在珠帘之后,望着人群离去空荡荡的大殿,这里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寂静起来,更像是只有自己永远在说些什么,
记得初次站在这里的情景,自己从后面跑了出来奋不顾身的冲到前面,与文武朝臣分庭抗礼,丝毫不逊色的样子,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年轻,不谙世事的。
可如今自己站在大殿之上,人人都噤若寒蝉,再没有人敢站出来,与她直言不讳的辩论,现在倒是一个个俯首称臣,乖觉的样子,也可能是这么多年在官场之中浮沉,来来去去形形色色的人变了很多,当初的人已经没有剩下几个了,而剩下的人也都越来越沉默了,似乎所有人都在惧怕着什么。
禽兽北齐,宫闱之丑,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后世多用,禽兽,变态形容,名声之坏,不亚于脏唐臭汗~
高晚悦坐在上方,遥不可及的感觉,那里是权力的中心,能够站在那里的只能有一人,在大殿里的便是文武百官,相当于皇帝的棋子,以天下为局,执棋子的只有一人,试问谁又不是帝王的棋子?
想想这里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那是她第一次还是见到安幼厥的情景,他你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在这北极是独一无二的威震天将军,没有人能逾越过他的地位。
在这里逛着走着,走着走着,便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身后却有人一把扶住了她,高晚悦回头看去正是安幼厥。
便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对小带着淡淡的微笑,因为自己倒在他的怀中是十分安心的存在,也是十分温暖的。
本来想躺在床上让太医诊脉,可是如今,而不能有半分的懈怠,若是有人探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她可欺负的话,那这齐国又如何还有人能担负起这样的责任。
所以当政的人就是这样,不能让任何人看出自己软弱的一面,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而且不能让任何人走露风声,这样的话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就难办啦。
高晚悦硬撑着坐起来,坐在桌前,一个太医模样的人会在地上,手轻搭在她的手腕上,似乎时间过去了很久,可他一言不发,额头渗出了汗水,亦是不敢用手去擦,左顾右盼,不时抬头看着安幼厥,左右为难的样子,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太医,乐阳长公主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安幼厥一脸关切的问道,或许是自己知道他担心什么,也不想让他说出真正的事情。
高晚悦的心里也十分忐忑,或许已经猜到了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因为之前自己的身体都是由桓鸩,已经很久没有她的音信了,所以现在换了其他的太医,有些事情怕是要瞒不住了。
“这…这…微臣…”他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这脉象不敢说也不好说,尤其是当着这位驸马大人的面前,高大威猛的形象站在这里就是一种威慑,而对面坐着的大长公主殿下的脾气,世人皆知,如果真的不小心说出来的话,怕是自己日后会死无全尸。
“陛下驾到...”门外响起啦阵阵呼声,此起彼伏,所有的人都跪下迎接这位年轻的君王,而高晚悦依旧坐在桌前,不动如山,恶心的感觉依旧存在。
“参见陛下。”高晚悦也跪下身去行礼,即使她是帝王的姑姑也依旧要礼数周到,不光是亲戚,更是君臣,所以更是要保持严格的等级制度,在于礼数上不能有一丝的不周到,让人挑出来。
“姑姑,这是怎么回事?”看这屋子里乌烟瘴气的样子,太医也在,而她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所以问道,从母后那边刚走过来,便看到这里进进出出的,乱作一团,想起来之后,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慌乱,怕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走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不出所料。
“无妨…只是觉得身体不适,传太医来看一看罢了。”高晚悦温柔的笑着,有的时候还是需要公私分明的,这里不是朝堂,所以不用板着脸来对待殷儿,刨除掉君臣之礼之外,他们仍是估值,有着不可避免的血缘关系在骨子里流淌,所以什么事情都是有解决的余地的,没有必要天天剑拔弩张,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