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牛皮纸,一个个白嫩嫩的糕点,柔软蓬松,她拿起一块小小的咬了一口,“好吃。”一脸幸福的表情,甜甜嫩嫩的,但有些像是发糕的样子,将剩下的送到他的嘴边,
他张开嘴也不嫌弃的样子,只是有些不喜欢甜食,也将她剩下的全部吃完,用手帕拭去他额头上的汗水,“你瞧你,怎么这么着急。”
“这是白糖糕,刚出锅的,我想着你会喜欢,就赶紧过来寻你了,要买的都买完了吗?”他回头望着身后的水清手里拿着一堆药材,皱着眉也没有多问,高晚悦拿着一个糕点塞到水清的嘴里,回过身挽着安幼厥的胳膊,轻声说道,“那我们走吧。”
药材铺内,紫衣男子透过窗子望着远处的二人,恩爱的像新婚夫妇一样,身后的老板轻声说道,“桓公子,是否告知主公?”
“我亲自写信,不必多言。”他的声音越发冷漠,静静地看着远处越走越远的人,嘴角闪过一丝戏谑,“越来越有趣, 你说若是我将此告诉他,他会怎么样?我倒是想看看他知道之后的表情!”
安幼厥坐在马车上驾驶着马车,桑柘与水清、温伯坐在车中,高晚悦坐在前面与他并驾齐驱,捧着一包白糖糕吃的津津有味儿,他总是盯着自己看,晚悦略带不舍送过去一个白糖糕,“呐~”
“我不吃,你吃吧。”他手握缰绳,时而看看她,时而注意力集中的看着前方,她将剩下包好,放在车内,不时地望着周围的风景,“怎么了?”看着她意犹未尽的将糕点放回,
“很好吃,留着晚上吃。”其实她感觉这东西凉了才好吃,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他也只是揉揉她的头,作为回应。
这一路他们走了很远走走停停,还好没有错过路边的风景,时而望望风土人情,时而望望风俗习惯,“幼厥,这里的空气真好。”
空气中弥漫着自由而洒脱的气氛,虽然空气中夹杂着寒冷凛冽,只要穿的够厚也就够了,还有这洒下的阳光,也不觉得冷了,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再这样走下去就不安全,他们找了家近的客栈投宿,依旧是三间房,将所有的东西都都搬上了楼,简单的吃了个晚饭就各自休息了,高晚悦一直走在最后,她有些害怕又有些焦虑,
“晚晚,怎么了,不去休息吗?”看着她在门口迟迟不进屋,有些疑惑,难道是还没有吃饱吗?
“我就来。”这样也十分明显,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也是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扭捏的坐在凳子上,找出一本书翻看着,
“晚晚,怎么了,看你心不在焉的。”他拉来凳子坐在她的身旁,捻起一缕青丝放在鼻尖轻嗅芳香,
“没什么。”她有点惆怅,抬眼望去看到屋内一个空着的木桶,顿时来了坏主意,“这一天累了吧,我去找人给你倒洗澡水哈!”
说着欢快地跑了楼,吩咐店小二过来打水,自己就在楼下乐得自在,望着天边的明月,总有些孤零零的,或许这就是人的贪心不足吧,已经拥有的东西反而不珍惜,总是在追寻得不到的活着已逝去的东西,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想着他或许已经睡了,才敢进来,可没想到刚进来就被他叫住,“晚晚。”
“我在。”她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所以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过来。”他嘴里带着笑意,她听到水声,他应该还在洗澡,自己就这样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不方便吧...”她站在屏风外犹豫着,想着那尴尬的场景,不禁自己先偷笑了起来,
他敛去笑容,声音低沉的说道,“过来。”或许是他有些生气,每当这时候高晚悦就会顺从的走过去,
看着他精壮的身体一丝不挂的呈现在子的眼前,脸颊发烫,只是他一个男的洗澡为什么这么多玫瑰花瓣呢?
“为我搓背。”他将一个抹布递给了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靠在木桶的边缘,双手扒着桶边,
她将抹布在水中沾湿,拧干,沿着他背部的肌肉线条从上至下轻柔的擦拭,堂堂的长公主也有这么一天,沦为擦背的侍女,不禁摇了摇头,
他的背部也有很多的伤疤,触目惊心,伤疤大小不一,若是当去他的面容,她定是以为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粗鲁的中年大叔,肯定脸上也带着刀疤,长着长长的胸毛,还是个独眼怪,
胳膊上说不定还有被烟斗烫伤的痕迹,满胳膊的汗毛,有严重的返祖现象,外加一脸的麻子、癞子,手持两个板斧,像极了从前的门神,
可他回过头时,面容却是这般的儒雅英俊与自己想象相差甚远,一双剑眉下清澈深邃的眼眸看着看着容易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这样的人却有这样一身的伤疤,
他怔怔的看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