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在老板娘的身上,她的责任重大,肩负着屋内所有人的吃食,小店并不大,也只有六七张桌子,不过人三三两两的还是有些麻烦的,
只见她听到店小二的喊话,便在心中默默地记住有多少的碗面分别是什么样子的, 而这一桌的可以一起下,她将横木上的面条全部放到滚烫的锅中,拿着长长的筷子不停地搅着,
与此同时还在灶台边上放着五个大碗,特别特别大的海碗,飞快的捞出煮熟的面,等分的分配在五个碗中,从另一个锅中舀出滚烫的鸡汤淋在面上,在撒上葱花与榨菜丁,
“当家的,上面。”她利落的做着接下来的面,丝毫不停息,一副干练的模样让人侧目相看,若是换作自己早就焦头烂额了,要让她高晚悦做饭可以,但是要给她足够的时间,不能催,不能急!
香气扑鼻,热乎乎的鸡汤的想起拂面而来,“哇,好香啊!”高晚悦感觉自己现在口水直流,用筷子挑起一根,嘻嘻咀嚼,确实是比她的手艺好,面条劲道有弹性,鸡汤鲜味十足,不像自己的清汤寡水一般,
“恩,确实比晚晚做得更好吃。”安幼厥不禁感叹,那次简直就像是个噩梦,敢怒不敢言,还要若无其事的全部吃掉,
剩下的水清在一旁偷笑,想起来就是十分有趣,再被高晚悦瞪了一眼之后只能乖乖的吃面,
“吼,你是在说,你夫人的手艺不好是吗?”她将身体一点点的靠近安幼厥,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眼睛,总感觉有种不详的预感,只觉得大腿有些痛,低头看去,她正在拧自己腿上的肉,“事业有专攻,做饭又不是我的强项!”
“在下失言了,夫人莫怪!”他努力地陪着笑脸不敢违逆,他试图向对面的三个人求救,可是他们却统一的低着头吸溜吸溜的吃着自己碗中的面,无奈之下劝说道:“夫人还是快些吃饭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哼。”高晚悦撤回手,继续吃着,总觉得背后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回头望去在视线的尽头仿若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可细细看着还是什么人影都没有,应该是自己老眼昏花了吧,
将碗底的汤都喝的一地也不剩了,可见这老板娘的手艺是真的不错,酒足饭饱,在镇子上短暂停留,高晚悦自带着水清离去,在小镇上闲逛,那三个男子一队负责采买干粮,这样的分工才对嘛,她暗自为自己的英明感到欣慰,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药材铺,高晚悦顿住了脚步,站在门口迟迟不动,水清疑惑地问道,“夫人,我们这一路可是要买些药材?”
“恩,万一有人跑肚拉稀的呢。”她点了点头,只身走进去,没让水清跟着,“你且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走了进去便看到那紫衣男子正站在柜台内跟着老板交谈,她呆呆的望着他,原来...也可能看到的就是他,
“桓鸩,你怎么会在此?”看着这不合时宜的人出现在此处略感惊讶,难不成他又是跟踪她来到此处的?
“我来此处进些药材,您又为何在此?”他上下打量着她,一身粗布衣料,若不是早前认识她,现在定是认不出来,
“游历四方。”她看着桌面上摆放的药材很感兴趣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回答他的问题,
“来药铺游历四方?”他不敢相信她的话,因为听起来有些可笑,她嘴里就是这样三句真七句假,
“你管那么多干嘛!老板呢,还要不要做生意了?”一脸的不开心,本就时间来不及,他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知道的问我就好了。”桓鸩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也十分好奇,她到底在找什么样子的药,
“那好,借一步说话!”高晚悦看不像老板,“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老板连忙点头,“方便方便,您请,桓公子请。”掀开门帘,让他们在里面说,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的隐疾,也都是在这间屋子里看病的,
她走到桌子旁坐下,也示意他坐下,“桓鸩,你在宫中伺候,可知陛下让某个妃子侍寝后,又不许她有孕会怎么做?”
“你是说避子汤?”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模样,不光是在宫里,在民间有些正室夫人害怕小妾母凭子贵也会偷偷地给小妾喂下避子汤,
“明白了就去给我熬一碗。”她微笑着看着他,且不说这个人是怎么样的,他的医术还是信得过的,
“你喝这做什么?虽能避子,但是伤身!”他狐疑的看着她,从前也未曾听闻她服用过,这是突然的一时兴起吗?
“你先去熬药,见到了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