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安幼厥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想听一听她还要说些什么,她想要的说的话他或者已经心中有数,却要亲耳听她说出。
“况且,我准备长住公主府打点内务,安将军公务繁忙,两头来回跑实在辛苦,若是安将军愿意的话,从我府中挑几个舞姬作为媵妾也是可以的,看上哪一个带回府中就好。”
既然出来了,她是不打算回安府了,那个二娘还有个大嫂,相处起来,还是感觉十分的尴尬,需要一直掩藏锋芒着实累人,倒不如凭着三五个美丽的歌姬舞姬留住他在公主府,这样一来就可放开手脚,在这里随心所欲的生活。
“长公主不愧是宫中调教出来的,当真贤良淑德!”翻身将晚悦压在身下,眼睛带着怒意,他所以为的不过是他以为的那样,所有的种种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在她的心底,终究是没有他的位置。
“客气客气,我只是平时多看了几本书而已。”晚悦尴尬的说着,侧过头去,准备钻出他的怀抱,
安幼厥抓住她的手腕,再难动弹,低下头去,凑近他的脸颊,“若是长公主真的为安家香火考虑,何不以身作则!”
晚悦笑的更加尴尬,目光躲闪,实在是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尽量保持着距离,
他曾听闻公主府擅养门客,而有的流言说借着招纳门客的名声,实则是为公主选择面首,他并不相信,就像此时此刻,他不相信她真的会拒绝他一样。
他在梦中梦到过无数次想与她这般的情景,每一次想要伸手触及却什么都抓不住,每一次想要凑近闻她的馨香却消失不见,现在她真切的在自己的怀里,他想要跟她说话,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们之间太多障碍,多么希望在这一晚,暂且统统忘掉前尘。
他是一个男人,而她是一个女人,只属于他的女人,
哪怕仅此一夜,能够完整的拥有她!
身与心,交付给他,他必定不会相负!
他重重吻住了她,不再像刚才那般的蜻蜓点水,她没有认真的考虑他说话,他再也止不住自己内心最原始的冲动。
晚悦动弹不得,任由他的吻散落在额头,脸颊,一路落下,也只能陪着笑脸说道,“我不过是开玩笑,安将军不愿意,也就不用当真了。”
他将脸颊凑得更近,晚悦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鼻息,用双手死死地抵住他的肩膀,勉强的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安幼厥唇边含笑,吹动着她散落的青丝,“公主不是说府中任何人都可以吗,除了公主在下别无他求,公主不妨一试?”
他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她能清楚地在他的眼中能看到深沉的情欲与渴望。
曾经有许多大臣前来说亲,要将女儿许配给他,他不过一笑而过,他多在荒野与边城,在军中夜晚辗转不眠的时候,会想起她,她说过的每每回响在耳边,嘴角会不自觉的挂着笑容。
安家,是他的责任。
为了留下子嗣而娶妻,他不愿意,此时,清楚地知道,除了她之外,他不会再娶这世间任何女子。
在试婚宫女来到的时候,他就知道无法再碰别的人。
可她,并没有一丝反应,甚至没有挣扎。
他对自己并没有欲望,可有可无,她没有慌乱,此刻还保持着镇定,他知道她还没有喜欢上自己,也不会将自己交托给自己,
他天真地认为,自己还不够努力,他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好,要加倍的对她好。
“今夜,就在今夜,好吗?”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隐忍着自己的欲望,动作轻柔的拂过她的娇媚的眉眼,她柔嫩的脸颊,她的白皙的皮肤在明亮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谪仙一般的面容,又如谪仙一般的冷峻。
她为什么不回应他?!
就像当初她没有回应斛律羡一样,她当初一定是不想招惹桃花,不想与他人纠缠不清,可现在不一样,他们是陛下亲自赐婚的,名正言顺的夫妻,却不能如平常夫妻一样过洞房花烛夜。
“晚晚。”他轻唤着她的名字,余音绕梁,飞入她本就空劳劳的心底,竟有一丝的悸动。
她却伸手伸手绕上他的脖颈,慢慢凑近他的耳边,他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她轻柔的呼吸,
“哈哈哈~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的丈夫可是鼎鼎大名的齐国战神般的男子,怎会失信于我一小女子呢?!你说对与不对?”
晚悦渐渐地松开手抵在他肩膀上的手,背到头后,怡然自得的看着他,笃定一般的眼神,
她嘴角微笑着,但为什么她的目光幽萦若雪,眼里没有笑意,只能看到窘态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