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启小心翼翼地跟着欧阳惠香,尽量不再触碰肿起的头部,几天下来,那肿块似乎褪下了不少。
没有再听到阿烈再提头疼,欧阳惠香也没有再紧着让他去医院。
欧阳惠香去山间写生,邱天启乖乖地跟在一旁,帮她背工具包,静静地看着她画画。
两个人一边旅行一边画画,欧阳惠香从来没有觉得生活是如此的轻松快乐,而身边有一个乖乖地弟弟陪着不再孤单,她的笑容也从原来的一层不变的淡漠的微笑变成了发自内心的甜甜的笑,嘴角两边的小酒窝也是那么明显。
邱天启很宝贝欧阳惠香的每一幅画,即使欧阳惠香觉得不太满意要埋掉,他总舍不得,于是,当他们到达云城时,他肩上的包越来越沉。
在云城汽车站广场,欧阳惠香上洗手间之际,邱天启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将包里的画一一摆在自己跟前,不一会儿就被人围观。
很快那些画被一扫而空,邱天启开心地将钱揣进兜里,在洗手间门口停下,满脸都是天真无邪的笑容。
姐姐不喜欢的画都被他卖掉了,姐姐看到这些钱一定会夸自己的。
他不知道,此时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两个人惊掉了下巴,久久不能回神。
“阿正,这还是我们那个冷酷无情、嗜血成性的boss吗?你掐我一下,快点掐我一下!”
“张余你小声点,boss没让我们跟着,我们不能让他发现!”展正收起下巴,镇定自若地说。
张余立刻禁声。
“boss从小就是这样,遇到欧阳小姐完全变一个人。”展正若有所思的说着,他是当年那群小孩子中唯一一个还跟着邱天启的,当初要不是他,他也许也逃不掉被那人虐待至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