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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疼?”聂容听在他身侧垫了一个软枕支撑,刚一放上就被鲜血濡湿,他皱眉啧了一声。
宁声笑了笑,唇边弯起一个虚弱的弧度,安慰般地,“就……一点点,疼。”
聂容听蹲低身子,两手穿过宁声腋下,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跪坐在床上,趴在自己肩头。
宁声此时浑身无力,哪里跪的住,止不住地向下滑落,每每牵扯到后背的伤口,都会让血流加剧。
聂容听心口一颤,大掌托住他的屁股让他依偎在自己身上,他的下巴抵在宁声光洁汗湿的肩窝,轻声道:“我倒药粉的时候,可能会有些蛰,你受不了就告诉我。”
药粉倒在纱布上,轻轻沾上血肉模糊的后背,每次接触皮肤都会引来宁声一阵痉挛似的发抖,聂容听牙关紧咬,细致地为他消毒上药。
待他处理完整个伤口,宁声早已晕了过去,无知无觉地伏在他胸膛,呼吸又急又短一片杂乱。
聂容听把他放至床上,用手拨开他汗湿的黑发,情不自禁轻轻吻了吻他眼角的泪痕,粗糙的掌心带着经年累月磨出的茧,温柔地一寸一寸检查宁声有无骨头或内脏的受损。
他的手抚过宁声双臂,从腋下顺着曲线向下,在胸膛处细细按捏,确认无虞后又来到宁声纤细柔韧的腰腹,刚按到下腹一处便听到宁声从口中逸出一声闷哼。聂容听心头一跳,凑近看才发现白腻的皮肤上印着一团暗红,他略一踌躇,意识到可能是宁声撞上了铁笼尖锐的边角,当即变了脸色。
*
背部的一阵钝痛唤醒了宁声,他张张唇,却使劲把所有几欲出口的痛呼抑在喉头,抬眼目之所及便是聂容听凌厉冷峻的下颌。
他此时脑子不甚清醒,停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抱在怀中。
“去……哪里?”宁声艰难地开口,声音轻细宛如将断未断的丝线。
聂容听目不斜视,大步向前,抱着他的动作却稳之又稳,“去医院,我担心你有内出血。”
被横抱带来失重的晕眩,让他眼前出现了一片虚无的白雾,疼痛和失血也让他头脑不清醒了,导致他过了许久才意识到,不能去医院。
“咳咳……”猛然想到此处的宁声立时从副驾驶座直起身,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狠狠攥住聂容听手臂,“不要!不要去医院……”
他的伤一看便知是撕咬造成,若是去医院必会发现是被野兽袭击,若是治安署知道现在沉朗失去神智且无法变回人形,整个事件便难以收场。
聂容听脸色黑沉,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坚定,“不要胡闹!内出血不是好玩的。”
“我没有出血,我很清楚……”宁声看着他,轻咬住下唇,眼尾因为着急泛着红,“我……我不能再给沉朗添麻烦了,治安员介入的后果你不会不知道,回去!聂容听,回去!”
“你说的不算。”
聂容听侧目看着后视镜,熟练地打着方向盘,驶进了一条小路。
宁声知道,这是去东城中心医院的最近路,没有时间再让他犹豫了。他单手抓住胸前的衣服,另只手打着颤支起自己的身体。
“你干什么!”聂容听看见他的动作,唯恐他牵扯住伤口,连忙腾出手扶住他,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下一瞬,便有一个细碎的吻落在他颊边。
“……”
他瞬间怔住了,双手不由自主死死握住方向盘,不知所措地感受着宁声轻轻地吻在他的额头、眉心、鼻梁,最后落在了嘴唇。
聂容听不自觉绷紧了身子,直直地挺在椅背上,感受着宁声探出柔软湿润的舌尖舔舐着他在深冬些许干裂的嘴唇,他愣愣地低下头,看着宁声近在咫尺的脸庞,紧闭的乌睫轻轻颤动,搔在他面上。
一吻结束。
聂容听看着他直起身,睁开那泓深邃的双眸,微微喘着气,拉过他的手探进衣服内,贴在自己胸前,柔软的乳粒蹭在他粗粝的掌心。
“你听我的,好不好?之后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
“我之前就听沉朗说,你那么全能,身手又好,还会治伤,我把自己交给你就可以了,我真的没事。”
聂容听张张嘴,欲言又止,“我只会包扎皮外伤……”
“我就是皮外伤。”宁声岔开腿坐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和他抵着头,“听我的,好不好?回去吧……”
聂容听烦躁地侧开头,胸膛起起伏伏,几次三番张口,最终还是把所有话咽下,涩涩开口,“你其实,什么都不懂。”
最终,他还是如宁声所愿,调转方向回了家,只是经过这一折腾,宁声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到半夜起了高热,浑身滚烫,光洁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黑发濡湿地贴在上面。
聂容听强给他灌下了两片退烧药,自己去外面拧了两条热毛巾回来,给他擦拭身体。他刚把宁声扶起,宁声就因为姿势的改变深深蹙起了眉头,身体抖动着起伏了几下,烧的烫红的双唇痛苦地咳喘着吐出一小汪液体,
', ' ')('刚刚灌下去的退烧药甚至没怎么消化就吐了出来。
聂容听一僵,连忙托住他尖削苍白的下巴,用指腹帮他蹭掉唇边水渍,小心地又让他侧躺回床上。
宁声只觉得自己浑身伤口仿佛火烧般燎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抓着床单死死握拳,却还是止不住地打摆子,脸上褪尽了血色一片惨白,身上冷汗不知道出了多少层,连身上干燥的睡衣都变得又湿又重。
他正兀自在难耐地痛苦中浮浮沉沉,便听到一道声音蓦然传来。
“宁声。”聂容听半跪在床前,帮他脱下了半湿的睡衣,又抱了一床轻柔温暖的新被子过来,“宁声,起来喝点粥好吗?就是白粥,熬得特别软,我还放了一点点糖,甜甜的,醒醒吃一点好不好?”
他一遍一遍不断重复着,终于哄得宁声张开了眼。
“痛不痛?”首先撞入眼帘的便是这人黝黑坚毅的面庞,他仍是不苟言笑,只有一些微不可见的弧度泄露出此刻的温柔,聂容听凑近他,“喝点粥好吗?你空腹吃药胃会受不了。”
“……”
宁声无言地点点头,下一秒就被抱在了怀里,靠在聂容听胸前,鼻尖不远处白瓷碗盛着软软糯糯的一碗米粥,被一只蕴藏着无限力量的手稳稳托住,这只手每每在死斗中都宛如最强冷兵器,如今却用汤勺来回翻搅将白粥晾至温热,送至宁声嘴边。
宁声张嘴尝了尝,整个人有点懵。
“……聂容听,”他顿顿,“你熬的粥居然还不错。”
一声低笑伴随着胸腔的微震。
“那多喝一点。”
半碗白粥抚平了不安稳的胃腹,宁声就着聂容听的手吞下了两片退烧药,再躺进被窝时整个人已变得熨帖不少。聂容听从外间拿了个温水瓶塞进他手里,引着他放到小腹伤处。
“热敷一下吧,”他蹲低身子在床边,“我和沉总平时也没用什么暖手宝之类的,只能给你灌个这个了……”
宁声捏着手里的温水瓶,忍不住笑了笑,“这是……你买的少年成长优酪乳?”
聂容听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当时店里只剩这个了,我急着回来。”
宁声收敛起笑意,“嗯,不逗你了,谢谢。”
“不用对我说这个。”聂容听别过头不看他,半晌才硬硬道,“你睡会儿吧,我在这守着你。”
东城区常年寒冷,北风呼啸,冬月隐隐绰绰,洒入一屋清冷的亮银,聂容听沉稳的呼吸声就在宁声耳边。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梦中似乎回到了少年时代,置身于南城区温暖到燥热的阁楼中,一人攀着月光从窗户翻进来,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踏向他,这个人英俊到近乎秀丽,眼眸银银也宛如月色。
“你干什么?!”他听见自己的惊呼。
来人挑起好看的眉毛,单手扯掉自己松松垮垮的领带。
“我来找你偷情。”
*
他的身体重重的压上来,宁声死死推拒,可所有的挣扎都被简单制服。
“干嘛这样?”这人微微歪头,看着颇为无辜,银发垂下来些许,“贺冥带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乐子?他已经去和别的小宠物厮混了,你还想为他守身如玉?”
宁声胸膛止不住地起起伏伏,被人衔着唇瓣渡进了一丝甜甜的液体,来人捏着他的下巴,“别害怕,我会给你,最无与伦比的快乐。”
他略微一使劲,挟着宁声腰肢翻转过去,让他两条腿分开跪在床上,圆圆翘翘的屁股屈辱地向上撅着,隐藏在雪白臀肉间的花唇颤巍巍地敞开,这人凑上去用鼻子嗅了嗅,边脱衣服边笑着评价道,“又嫩又骚的小屄。”
宁声脸涨得通红,浑身因为男人刚哺进口中的液体变得火热,忍不住轻轻颤动。
这看在男人眼里很是得趣,迫不及待把自己贲张的阴茎横冲冲塞进了宁声的嫩穴中,这小穴又热又湿,勾的人想在里面捣弄个一天一夜。他健硕的背肌不断弓起弯下如欲发的弓箭,猛烈的撞击着宁声的女穴,形状完美的阴茎每一下都直指花心,顶开薄膜对着子宫的肉唇使劲冲撞,龟头和宫唇每次相接又分离都带出一声黏糊糊的“噗叽”声。
快感灭顶而来,灼烧的宁声早已忘了所有,跟着他在欲海沉浮,身体早已软成了一滩春水,腰身塌陷来回摇摆,微隆的乳肉软软地紧贴在床上,若不是男人一直用钢熔帖铸般的前臂拦腰抱着他,他一定早就滑落在地了。
“呜啊……”宁声脑袋抵在枕头上,满面红霞,这种如野兽般的交媾方式让男人的欲望屡屡戳进他身体最深处,“嗯啊……呜呜呜太深了……轻……轻点嗯啊……”
同动听的呻吟一起传来的还有宁声不断向上撅着追随自己的屁股,男人宽阔的胸膛贴上宁声的背脊,“小猫儿,你吸我吸的太紧了,怎么这么多水儿,都被多少人操过了……嗯?”
“没……没有……”宁声随着每次抽插抖得如同海上随波的帆船,被他一番话说的心中羞耻,“呃啊……我才刚……高中毕业……求你……嗯啊,
', ' ')('轻点……”
撒娇般的抱怨被惊叫打断,听了这番话的男人在他体内的硬热又胀大了一圈,操干越发激烈,终于捅穿了那层保护着宫口的薄唇,直直顶进了宁声敏感的子宫,在内里细细碾磨,柱身上的筋脉凸起,与紧吮其上的黏膜亲密相接,随着男人的大力耸动,柱身不断地从宫口抽出又大力顶入,让宁声尚未经人开发的此处淫流不止,骚水不住地从宫口流出,打湿了身下柔软的床铺。
“嗯啊……好热……好痛啊……呜呜呜要坏了……”宁声沉浸在情欲中,失去理智般地哭叫着,却让身后的男人更加兴奋了,宁声的这里又湿又紧,含住他阴茎的宫唇肉嘟嘟软乎乎的,讨好似的腻在肉棒上。
“这是没人来过的地方吧?”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传来,抽插却一刻不停,“怎么?害怕了?”
“嗯啊……我……我害怕……”宁声感受着那根硬热在他宫口磨蹭,大腿内侧的嫩肉抖个不停,未被开发的子宫湿哒哒的,一直向外喷着淫水,让他不自觉想到了刚同贺冥在外面看到的那几个大着肚子伏在地上被人操干的宠物。
“那又怎样?”男人整个身体压在他身上,手指钻进他口腔抚过整齐的牙齿,柔软的小舌,“我聂子深还怕养不起一个小崽子?”
宁声一震,聂子深?
“呃啊……”还来不及多想,猛烈的一阵撞击传来,宁声舒爽的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两条颤抖的腿勉力支撑自己,身子被顶弄的不断向前颠动,他甬道内的穴肉早已变得一片湿软,不断喷流的蜜液裹着男人的灼热,随着抽插发出啧啧水声。
男人用力揽过宁声瘫软的腰肢,深入宁声体内的阳具膨胀的抖动着,挤压着他那狭窄紧致的肉缝,在一阵骤雨般的顶弄后,一注热流猛地从龟头处喷射而出,溅落在宁声体内。
宁声的穴肉被操干成了一个圆圆的形状,直到抽出后还久久不能合上,往外一汩汩的涌着精水,他无力地歪躺在床上,男人餍足般的放任自己砸在他身旁的空位上,他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个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强占了他的人。
聂子深吗?
男人肤色苍白,银发银眸,精瘦强干的身体被月光笼上一层柔色,此时正单手支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你跟贺冥来的?”他开口,声音低沉仿若大提琴嗡鸣。
宁声趴在床上,迟疑着点了点头。
男人夸张地笑起来,用手抚了抚他脸侧,语气轻佻,“你和他不是一辈儿吧!”
话音刚落,一个吻强硬地欺上,掠夺了他口腔的所有氧气,宁声愣愣的被他亲了一口,下一瞬便感到一根带有凉意的手指贴上了他嘴唇。
“连眼睛都不闭吗?”男人勾起嘴角,眸色一暗,如同亮银圆月被黑云遮掩,真真假假看不真切,“东城又冷又多雨雪,哪里比得上这儿?你跟着我吧。”
宁声身体困倦,本来晕乎乎有一句没一句听他说着,听到这里便蓦然睁大了双眼。
“睡觉吧!”男人不再多说,从床尾拉起薄被裹在两人身上。
南城一年四季如春,男人的身体也仿佛火炉般熨热,唯有略长的银发发丝微凉,拂过宁声脖颈,若有若无就如同那句没头没尾的“跟着我吧”。
*
“!”
宁声被背部的一阵抽疼惊醒,醒来后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过去的一场旧梦中,他心有余悸地轻轻呼了口气,一抬眼便看到聂容听握着他的手,伏在床边沉沉睡去。
他一怔,看着他坚毅的面庞,不自觉地也握紧了他的手,宽慰自己道,“一场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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