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发出尖叫,这已是连续第二个早上,欧阳震旭将她由熟睡中吵醒。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睡觉吗?”她咬牙切齿的问。
他没有回答,所以她抬高分贝又重复一次。这使得她头更疼了,不由得痛苦万分用双手按揉着太阳穴。
这回,欧阳震旭终於注意到她了,他回头朝她露齿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槌子。
“你的起床气还真大。”他毫不避讳地扫视她衣冠不整的样子。
她顺势在楼梯口坐了下来,手肘抵着膝盖,痛苦地的将隐隐作疼的头埋在双膝间。
“你从来不睡觉的吗?”她闷着声说:“你想整我也不要用这种方法。”她睁开一眼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在我屋里干什么?”
他悠哉的朝她走过来,把槌子挂在腰间的工具带上的其中一个环扣。
今天他穿着休闲短裤,上身套了一件简单的t恤。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老是晚睡晚起,对身体不好。”说着,他扬起下巴指向墙上的挂钟。
沈心羽跟着抬头望去,这才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但她明明才刚睡着不是吗?莫非这钟坏了?
“还有,我之所以在你的屋子里,是因为我在帮may整修屋子,在她生前我就开始做了。”
她憎恶地向空中翻了翻白眼。
相形之下,他显得更愉快了。
“只要五金店一送来may要的油漆颜色,我就可以马上开始油漆,届时你可能要忍耐一下那难闻的味道。”
“你什么时候改行的?”她嘲讽着。
“我只是会一点,没打算改行。”他没听出她话中的讥讽。
“才怪!”她低声说道,看着挂在他腰间的工具带上各式各样的玩意。
当她惊觉自己的视线开始由他的短裤顺着往下,看向他多毛的大腿时,她的脸刷的红了。
“我不要你待在这儿。”她坚定地说,“如果要修东西,我会请人来做。”
“噢?”他的眉头不赞同地皱了起来,“你已经开始要动用那笔钱了吗?钱虽然是你的,但是我有义务替你做最适当的分配,每一分钱都不可以任意浪费,所以,我不可能为这笔支出签字的,因为我有能力做这些工作,我保证。”
保证个头啦!沈心羽很想对他大叫,却因头痛而虚弱得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争辩。
“听着。”她抓住楼梯的扶栏将自己拉起来,“你只是遗产执行人,钱还是我的,这点你可别忘记,而且——”她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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