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这还怎么冲凉?
“需要帮忙吗?”吴特助站在门外,目不斜视道。
他特意避开了头部,但宋疏柔黑的发梢还是往下滴着水,浑身上下更是被水泼了个透,散了好几个纽扣的衬衣湿漉漉裹在身上,剔透玉肌若隐若现,细白的脖颈美丽而脆弱,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他抱着膝盖瑟瑟发抖,眼角早就不受控制地流出了滚烫的泪珠,像个可怜兮兮的受气包。
“……不必。”沈骞暗沉沉地盯着他好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把冷水调成热水放进浴缸,自己则是脱掉考究的西装外套,随手一扔,“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是。”吴特助眼观鼻鼻观心,妥善地把门都关上了。
“你知道我是谁么?”
男人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宋疏努力睁大眼睛,用残存的理智和他对话,“……知道。”
“你不知道。”沈骞断然否认,“你今晚喝多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懂了么?”
宋疏眸光闪烁,乖乖“嗯”了一声。
“鞋子蹬掉。”沈骞半蹲下身,一边给他解皮带,一边命令,“扔出去。”
“裤子也脱了。”
宋疏费劲地扒了扒,但是湿了水的布料粘在身上根本褪不下去,最后还蜷起双腿让沈骞帮忙扯了一把。他躺在浴缸里蹬裤子,两条白生生的长腿交错着踩啊踩,最后挂在脚踝上掉不下来,郁闷得那张漂亮的脸蛋通红一片。
沈骞挑眉看着他无所适从以至于蜷缩起来的脚丫,好心地给他把裤子摘了下来。
脱了这些也就差不多了,沈骞踏进浴缸在他身后坐下。浴缸很大,坐两个人绰绰有余,宋疏向后靠在他怀里,男人虚搂着他,包住他悉心照顾。
宋疏被下了药,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单薄的脊背紧紧贴着到男人结实的胸肌,温热而有弹性,他不由自主地回过头,看到了沈骞线条硬朗的下颔。
他的相貌不会改变,而勾陈和原来最多就三分相似,但是勾玉和心里的熟悉感做不得假,宋疏知道是他,便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安。
帮别人lu绝非一件有趣的事,沈骞阖着双眸,脑子里七七八八想了很多。想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做了他父亲的情人还敢来勾搭他,手段还如此低劣。他的...怎么长得这么漂亮,粉粉嫩嫩和本人一样。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任由摆弄,乖得不像话…在沈承峰床上他也是这样的么。他怎么老是要哭,整张脸都哭湿了还不停,难不成还要他哄着?
……还有,他身上的香气为什么那么熟悉。
察觉到有湿漉漉的发在颈窝里磨蹭,沈骞睁开眼微微低头,看到了宋疏盈着酥水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漆黑的眼底闪着光,那抹泪噙在眼眶里摇摇晃晃,像他一欺负狠了,就要落出来。
喉结滑动,沈骞眸色一黯,原先揽着他腰肢的手转而捂住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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