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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破休间鞋!

这到底是什么情形,为什么会凭空出现这隻破烂的休间鞋?

会不会是看我手气太旺,他们故意整我?一念及此,冯立亚恶狠狠的望向猴腮雷他们,极度不悦的说道:「你们在整我对不对?」

「……」没有人理会他,阿水他们几个人只是静默的看着那隻破休间鞋,眼底尽是恐惧,连深具杀气的猴腮雷,此刻身躯竟然也是不断微微的打着颤,就好像看到多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见他们这么害怕,不像是假装,冯立亚也不好意思再质问,于是把牌放在门前,说道:「自摸,庄家连一拉一……」

还好,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都乖乖的把钱丢给冯立亚。

才一开始就赢了万把块,这可是冯立亚半个月的薪水呢,真是爽翻了,管它邪门不邪门,再多摸个几把吧,赢钱的喜悦,让他心里的恐惧也因而去了大半。

「铃……」静默中,突然放声大作的电话铃声,把他们都吓了一大跳。

林紫伶先是看了阿水和猴腮雷一眼,然后忐忑不安的起身去接电话。

只见听着电话的她,眉头愈锁愈紧,脸色也愈发苍白,她电话都还没有掛上,阿水已经迫不及待的追问:「伶姊,是阿贵吗?他怎么会去买包香烟买么久呀?」

「是阿贵的老婆打来的……」脸色难看至极,林紫伶紧紧咬着下唇,难掩惊慌的说道:「她说阿贵出车祸,刚刚已经往生了。」

听到这番话,猴腮雷与阿水全都吓了一大跳,两人激动的差点就打翻牌桌。

猴腮雷罕见的气急败坏,大声嚷道:「搞什么鬼?不过是下楼买包香烟,也会被车子撞死?真是他妈的邪门。」

看来他们嘴里所说的阿贵,就是刚才和他们一起打牌的人,结果只是下楼去买包香烟,居然就被车子撞死了。冯立亚总算搞懂了。

「难怪我觉得那隻破休间鞋……怎么会这么眼熟。」在这么说的同时,阿水全身不自主的颤抖着。

听他这么说,冯立亚也恍然大悟的说道:「难道说……刚才一进门,我看到那个穿衬衫和件仔裤的人就是……」

林紫伶立刻对他比出噤声手势,阻止冯立亚继续说下去,并且颤抖着声音说道:「来吧,我们快点打牌,不然真的会连一雀都打不完。」

「好。」眾人立刻默默的洗着牌。

「啊!」静默中,阿水突然怪叫一声,害其他人的心口全吊到了嗓子眼上。

「是在叫什么鬼啦?你再给我乱叫试试,看老子我会不会宰了你。」看的出来,阴沉的猴腮雷也已经烦噪不堪。

「那……那隻破休间鞋不见了。」阿水几乎是语带哭音。

的确,那隻又脏又破的休间鞋,居然在他们的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冯立亚只觉得有股寒意,从脚底板快速窜上了他的背脊,让他很用力的打了个寒颤。

「别管那个了,我们快点开始吧。」反而是林紫伶较为冷静,不愿意让牌局中断。

于是,若无其事的,他们硬着头皮接着打牌。

打着打着,冯立亚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又连庄了,而且还一路连到七,牌运好的不得了。

庆幸的是,没有再发生其他古怪的事情,不过气氛却是愈发沉重与诡异……

在沉重的气氛当中,牌局持续进行。

又经过几次臭庄,冯立亚才放枪,被林紫伶胡牌后,大家全都松了口气。这可是他第一次放枪还这么开心的。

「我去上个洗手间。」可能是紧绷的心情突然放松的关係,林紫伶起身走往盥洗室。

看着她走路时阿娜多姿的摇摆姿态,还真的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冯立亚不禁看的有些出神。

不过她这一去可真久,少说也有十来分鐘,该不会是顺便在里面化粧吧?冯立亚真搞不懂女人的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什么东西。

后来猴腮雷实在等不下去了,怒气冲冲的跑去敲门,一边敲一边大吼道:「你是死在里面了是不是?上个厕所要上那么久?」

「卡」的一声,打开门的林紫伶,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的从厕所里走出来。

「我……我也要上厕所。」不敢正眼看正在气头上的猴腮雷,肚子已经在绞痛的冯立亚,逕自跑进厕所。

「吼,你们这些人真的是……」气愤不已的猴腮雷,回到座位上,重重的敲了一下牌桌,发洩怒气。

进到厕所的冯立亚,三两下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想起刚刚林紫伶才坐过这个马桶,鼻子似乎还真的闻到阵阵的女人香。

毕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冯立亚忍不住多幻想了一些有的没的。

「呵!」好不容易,总算上完厕所,浑身通畅的冯立亚,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因为动作太大,他的手好像碰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于是把目光移向它……

是头发!

这里怎么会有头发?难道是林紫伶掉落的?狐疑的望着那些垂落在他手上的发丝,冯立亚如此猜测。

不过很快的他就发现,应该不是,因为那些发丝是从化粧镜里面延伸出来的。

看起来很像是人的头发,冯立亚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化粧镜里面会有这些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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