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腰间的手用了很大的力,不容反抗,挣脱不开。众目睽睽之下,徐禾还要脸,羞愤难当,转过头把脸对着薛成钰,不让别人看到。但他还是很急,也很气,低声压抑怒火说:“你他妈发什么疯!救他!”
薛成钰说:“凭什么?”
徐禾气急:“你身为朝廷命官就这样漠视人命?”
薛成钰忽然沉默了会儿,抱着他往山下走。
衣襟带雪带风。
徐禾心好累:“兄弟别闹!人命要紧!”
却忽然听薛成钰开口。
声音静若死水。
他低头,轻声道:“你知道我在听他们说你被埋进泥石流时,想的是什么吗?”
徐禾收声,不是很敢听答案。
薛成钰见他不问,也不说,笑一声,那个吻落下后,什么都水落石出,他懒得再去假装。
他俯身的气息干净美好,像修竹、像青草,徐禾与他的眼眸对上,却觉得陌生又熟悉。
熟悉里面的疏离流光,陌生血丝下的疯狂情意。
“我第一眼见你,临摹的是一首词,因为你笔墨停顿,刚好毁了写下的欢喜二字。”
“所以说是一见钟情。”
“我说过,遇见你,改变了我很多未来的计划和对世俗的看法。你在计划之内,世俗之中,所以,别想离开。”
徐禾想明白是一回事,听到薛成钰的告白又是另一回事。
他痛苦地呼唤系统:“……我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