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搁现在来讲,他身边全是美女,各个长相家世,数一数二,性格才情也是一等一。
但他活到现在,说话说的最多、年龄接近、可能产生情愫的,就只有杨婉儿一个人……
妈的,这么一想,他都心疼自己。
自己还拿“十岁就有女人追,爱慕者无数”来怼余木,徐禾就觉得心虚。
那不是被女人追,是被鬼追。
他没有爱慕者,只有一个把他当香饽饽的英国公府夫人。
京城里混成他这样的富家子第,估计很少了。就顾惜欢,这么个小时候人嫌狗憎的玩意儿长大后风流韵事都满京城。
真是想想就心塞。
徐禾生无可恋叹口气:“为什么我就那么不受欢迎啊。”
昭敏笑出声来。
徐禾哪是不受欢迎啊。他在民间都快被神化,无数怀春少女根本不敢肖想罢了。当初洗尘宴墙,抬眸一眼,雪月绝色,艳动四方,就给他埋下了悄然的种子。工部捣鼓的地动仪、玻璃、水车,零七零八的设计,水渠桥梁梯田,更是造福四方,被人口耳相传,成了神秘莫测高坐云端的贵人。京城之外可能不了解,但城中人士,都认为,这位将军幼子,遥远如天人。
景乐十四年,石榴红裙、艳艳夺目的风姿,依旧有人记得。
掷果盈车,倾倒众生。
昭敏笑道:“那你就想得大错特错了。”
她当初担心徐禾的婚事,只担心他身边接触的女子太少,怕他选不上中意的,却从没想过徐禾会缺人喜欢。
“民间我不清楚。但在京城稍微有些身份的少女心中,你和薛成钰可是并列第一。”
徐禾:“……啥?”
昭敏揶揄一笑:“春闺梦里人啊。”
徐禾唰得脸一红。咳嗽一声。左顾右盼,装模作样道:“别瞎说。”但一会儿,他有心痒难耐,悄悄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