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了一下他这狰狞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薛成钰嘴角的笑才收了,面无表情拿着灯笼的柄敲了一下徐禾的头,声音冷淡:“下次长点记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少来为妙。
虽然被敲了,但徐禾的心情简直是晴转多云——以他对薛成钰多年的了解,这基本就是放过他了。心花怒放的徐禾差点想再买一个灯笼送给薛成钰,但囊中羞涩,他出门根本没没带什么钱,刚刚租船基本花完了。啊对,船——想一下,徐禾眼一亮道:“薛哥,我带你去坐船吧。”
薛成钰有要事在身,心想拒绝,但对上少年那双通透明亮的眼睛时,微一愣。
话到嘴边一转,只皱眉道:“什么船?”
——啧,这就是答应了。
徐禾本就打算把这船划到原来的地方的,这下刚好。
至于大胖娃,就让他在温柔乡里乐呵吧。
船起篙的时候,徐禾兴致挺高地道:“你从这河里看两边,又是另一番风光。”
这是他划船来时的感受。
水中观景,看灯火远去、高楼远去,摇摇晃晃里,反是水天一色。
笙歌丝竹,朦胧又遥远,只有水声欸乃,清晰又清明。
徐禾说:“你感受一下,是不是?”
船上备有桌几、毯子,薛成钰坐在船上,听着少年的话,只淡淡道:“不都一样么。”
徐禾:“啧。”
薛成钰坐姿一如学生时代般雅正,雪衣曳地,手指把玩着徐禾送的灯笼,疏离冷漠的眉宇都被灯火映出了几分温柔。
徐禾偏头,就看到月色流淌过他的侧脸,清冷如玉,皎皎月辉,不由感叹:“薛哥,你这长乐珠玉的名称对应的是你的长相吧。”
薛成钰皱眉:“是么。”
他对这名称从来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