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心惊肉跳,不敢再看现在的二皇子脸上是如何一副狰狞的模样了。他只可怜那位绝代佳人,竟被这样的二皇子喜欢,这并非幸事,让一个不懂情爱也不专注情爱的男人产生占有欲,结果要么从了他的意愿,若不然,怕是那位郡主的下场并不会很好。
他思来想去,还是想为那位郡主争辩一二。
“殿下何必与陛下拧着来,郡主虽好,可以殿下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名门淑女都是唾手可得,何必……”
“所以你要我眼睁睁的看她嫁别的男人?”
“不,必安只是觉得此时殿下正值图谋大事的时候,为了一个女子分心,难免不好。若此时生事露了马脚,殿下的抱负……”
二皇子抿抿唇,范家的马车已经走远了,他并未直接回答谢必安的话,但他无比清楚这一刻该做什么。
多年图谋,由不得一点差错,倘若事败,他如何对得起追随他的那些文臣武将,也没法得到她了。
越是此时,则越需要隐忍。
“你放心,这个时候我不会做什么。”
……
又过了几日,宁宁却得知本来好好在北齐出使的范闲,失踪了。
范家一家除了仍旧气定神闲的范建,都慌乱的不得了。
宁宁要求见陈萍萍,她进监察院无人敢阻拦,可连陈萍萍的面都没见到,被告知陈萍萍已去齐国寻找范闲。
不管如何,听到这个消息,宁宁到底略放下心来,五竹在齐国,陈萍萍也去了齐国,范闲自己也有武功,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心等待。
那日听了言冰云的话,宁宁心底虽有些触动,却到底不愿意拖累他。
倘若直接拒婚,庆帝这个赐婚人难免都会勃然大怒,对她没有好处,为今之计,她只能装病,叫太医诊治,再顺水推手说她命不久矣,好提出退婚的事。
还没等实行,便在范闲失踪消息后的第二天,宫里的侯公公亲临范家,带来了庆帝的旨意,言冰云与她婚期提前,且婚礼就在三日后。
宁宁大为惊讶,不顾家人阻拦,直接随侯公公入了宫。
时值傍晚,庆帝用过晚膳,便歪在塌上翻着书,只见宁宁匆匆进来,侯公公在后面追的辛苦,却不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