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到他是一身士子的打扮,阿福气得都想拿那马鞭抽他了,马车走得好好的,突然跑出一个人来,吓得自己够呛,幸好没事,可是那人不理会阿福,走到马车的车窗前喊道:“刘将军,刘将军,是你吗?”
“咦,是你,龚公子。”刘远掀起车帘的一看,不由乐了,原来那拦车之人,正是几天前经他送美女的龚胜,物色用来替自己掌管长安报之人,当然,还在考核中。
好像给了五天时间来完成的,怎么这么有空的?
龚胜高兴地说:“刚刚去陈记酒店打了二壶上等的阿婆清,没想到刚好看到将军的马车,所以就打个招呼了。”
“龚公子真是好雅致”刘远笑着提醒道:“可别忘了正事。”
“哪敢?现在龚某就指望着那份优差安身立命了,半点也不敢怠慢,经过二天多的不休不眠,不负所托,终于完成了,特地打个小酒,准备跟柔娘一起庆祝一下,还想晚上送到将军府上,请你查阅,现在快到午膳时间,相请不如偶遇,如刘将军不弃,可到寒舍用饭,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品尝这美酒,顺便也好指点一下,不过寒舍简陋,要不,还是找间酒馆,边用边聊。”龚胜一脸真诚地说。
“不用那么麻烦,还是到龚公子的府上唠叨一下好了。”刘远也不是很挑剔的人,哪里吃都没所谓。
看到刘远这么随和,龚胜的自尊心得到尊重和满足,高兴地说:“好,好,这边请。”
“龚公子,上车吧,这样我们可以一边走,一边聊。”
“好,那龚胜沾将军的光,坐个顺风车。”龚胜也是一个洒脱之人,闻言也不矫情,把地址告诉赶车的阿福后,提着两壶酒上了刘远的马车,两人就一起到龚胜的住处,一来算是吃个便饭,二来的也查看一个龚胜的成果。
花了这么多心思,希望自己的没有看错人吧。
“柔娘,柔娘,你看,谁来了。”
一下车,龚胜陪着刘远,一边进门一边大声喊道。
“夫君,你脚程怎么这般快,啊”苏妙儿一看到刘远,楞了一边,连忙上前行礼道道:“贱妇见过主人。”
刘远笑了笑:“不必多礼,起来吧,嗯,不错,这几天你把龚公子照顾得挺好的。”
记得上次来到这里,又乱又脏,摆设得有点杂乱无章,现在一看,一切都变了一个模样,不但窗明几净,摆设得干干净净,在案几的花瓶上,还插了几支不知名的鲜花,原来的狗窝一下子升级为温馨的小家庭,看得出,那苏妙儿找到可以托付之人,洗心革脸,准备从良,好家伙,那卖身契还在自己手里,都以夫君相称了,二人在这里过起了小日子。
一个女人最后归宿,就是家庭,现在有了这个机会,特别是龚胜有机会搭腔上刘远那样的人物,苏妙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苏妙儿俏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主人有所指,柔娘莫敢辞。”
“刘将军,这边请。”龚胜请刘远坐在上首位置,自己陪在下首,然后扭头苏妙儿说:“柔娘,我和刘将军喝几盅,你把菜端出来,再多炒二个菜。”
“是,公子,奴家这就去。”在刘远面前,苏妙娘不敢再以称龚胜为“夫君”了,闻言连忙去端菜,侍候这二位大爷。
龚胜亲自拿了两个小酒杯,给刘远倒满后再给自己倒,一脸感激地说:“刘将军,龚某敬你一杯。”
“这里没外人,你叫我刘兄,我唤你龚兄吧,将军什么的,还是免了。”刘远笑着说。
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个社会就像一个大洪流,人在社会,不进则退,再有个性、再有脾气之人,也会被社会的洪流磨圆他的“棱角”,原来持才自傲、目空一切的八砖博士,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在生活面前,也变得谦虚多了,对刘远感激之余,隐约有一丝讨好,明显比他在礼部做主簿时识趣多了。
也不知是前进还是倒退。
刘远拿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干杯”
“干”
两人很豪爽地一饮而尽,然后相付一笑。
“主人、龚公子,请慢用,有什么事,唤一声奴家即可。”苏妙儿把菜端了上来,放在案几上,然后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刘远在这里坐着,自然没有她的位置。
“咦”刚刚品尝菜色的刘远突然楞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不错,没想到柔娘的厨艺这般出色。”
龚胜有点骄傲地说:“是啊,此事龚某也好奇,这手艺,都可以都饭馆掌勺了,问了柔娘才知道,原来空闲之余,别人弹琴作诗画画,她却喜欢自己去弄点好吃的,慰劳自个,久而久之,也就熟能生巧。”
原来是这样,刘远点点头,看到那炒鸡蛋炒得不错,又伸筷挟了一块,扔进嘴里,嗯,不错,又香又嫩,没想到这个苏妙儿,虽说是名妓,暗里还是一个持家有道的女人,这个龚胜,捡到宝了,虽说有点坎坷,也算是才子佳人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