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一转眼就到了五月初,苏绛云从回来就开始忙碌于端午宴,对那城中盛传的流言不甚在意,青烟一边帮扶着,嘴里却不饶人,“那镇国将军的庶女真是恶毒,居然放出流言污蔑小姐清白!果然人不可貌相!”
“青烟,慎言。”苏绛云将递过来的绸盒和布匹珠宝分类,“礼物可都全了?”
“按照这簿子上记载的,还有国师的礼物未送到。”
“国师现在何处?”她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自蹀躞,青烟忙答道,“应是过了正门,行至沅芷澧兰处了。”
牌匾高悬,那处小别院未有几人,婢女端着器皿路过,她拦住询问,“可有见到国师?”
“回小姐,国师大人似乎去了后院墙处。”
祭红的长天,绮罗绸缎似的流霭,满载穹光,端午时的青艾,茶香四溢,白烟轻袅,杏调底色,美人的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眼波横流。
花楹庚时,墙头马上,苏绛云国师还没遇上,倒是遇着了她的裴郎,她望平地,那郎君一身烟岚水岫的衣衫。
“齐述?”她略微惊讶。
齐述脚下不稳,身子往后一仰,她伸手去环他的腰,却被他带的直接倒在地上。
衣衫被枝条划破,他被压在身下,苏绛云还没来的急起身,就被他揽着腰在花丛间翻滚一圈,兰花盆掉落,土屑飞溅。
“啊…”双双闷哼一声,惊飞树上鸟,腿间凸起的硬物她浑然不知似的,微微一动,就听见那把敲金击玉的嗓音格外低沉道,“别乱动…”
“起来。”那双瑞凤眼满是幽光,她莫名一阵冷汗直冒。
“我…脚好像崴了…”她蹙着细眉,不太自然的攥紧他胸前的衣衫,气氛一时尴尬,“那你…慢慢从我身上借力爬起来。”
她点头如捣蒜,手撑着他的胸膛,借力使力时,手下意识的往后移,那处钻心蚀骨的痛意又起,身子后缩再次摔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