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想要。
一点也不坚定的裴源瞬间投降,和张曼曼在一起时,他会变成一个没什么原则的人,他愿意去满足她提出的所有要求。
裴源低头,鼻尖若有若无地碰触她的额头,厮磨过后,一个温和若细雨的吻落到她的鼻梁上,他的声音不真实,听起来像是几丝轻飘飘的气息,“曼曼,抱住我。”
张曼曼感觉自己是一只机器人,脑中接收的程序指令由他编写。他那样说,她便那样做了,双手环住他精壮的腰,手心贴着他后腰的皮肤,莫名被灼得发烫。
她静静等待片刻,还是有点受不了那腾升的小火苗,急忙抽回手,拖延道,“我先洗澡,今天玩了一天,身上有味道。”
说着,竟然果断转身,要去浴室。
裴源无奈地想,她还真是下决定快,反悔也快的嘴强王者。但事已至此,他心理准备都做好了,不可能轻易放弃,他想尽力争取一下,于是拉住张曼曼的手腕,阻止她往前走,“我帮你洗。”
张曼曼双目圆瞪,很惊讶的样子,僵硬地回首,颤颤巍巍的,“这样……不好吧?”
裴源这话说得冲动,没怎么经大脑,他倒也知道太冒进了,可两人不是没有赤裸相拥的经历,更遑论,还发生过边缘性行为了,如今一起洗个澡,冒进是冒进,但不过分吧?
他极力说服自己,却难以忽略忐忑的心情,手指松开,“你不愿意的话,算了。”
张曼曼呆呆地望着他,她的心情很复杂,既期盼,又想退缩,摇摆不定。不过,她的内心深处摆着的那把天秤,并非完全平衡,只要加一个砝码,说不定会彻底倾斜。
她暗示道,“不再争取争取?”
裴源闻言,嗅到了机会的气息,重新牵住她的手,问道,“可以争取?”
张曼曼睨他,明知故问。
裴源笑了笑,趁她不注意,轻松将她拦腰抱起,引来她的一声惊呼。
她并不担心会掉下去,只是,有豆腐吃,不吃白不吃。因此,她的手霸占了他的肩,脸紧贴着他的脖子,如同一只躺树上休息的无尾熊。
裴源刚刚洗过澡,淋浴间里热腾腾的雾气尚未散光,偏偏还开了暖气,搞得张曼曼一进浴室,汗就蹭蹭地直往外冒,跟蒸桑拿似的。
他放下张曼曼,她的双脚一触地,立刻快手快脚地除身上的衣服,脱到剩内衣内裤才停手。
裴源在她身后,目光描绘她身体的曲线,他已经能感受到身体内部的变化,里面有一台正在运作的烤箱,把高温扩散到他身体的每一处。
他小小地迈两步,食指勾住她扎头发用的发圈。她的马尾扎得松散,轻轻一勾,发丝逃离发圈的桎梏,飘散开来。
张曼曼始终背对着他,裸足踩着沾染水汽的瓷砖,脚趾缩着,一动不动。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戴好浴帽,透过身侧的镜面看到自己的身体。那镜面做了防雾设计,把她的模样映照得一清二楚。
张曼曼很清楚,她的身体不完美,却很美。她收回目光,朝淋浴间的方向走去。
雾气缭绕中,水珠四下喷溅,淋在两具年轻的身体上,蕴含无限的激情。
张曼曼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大概是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吧。她闭上双眼,全心全意地感受他的碰触,同时,不忘伸手关掉花洒,水进眼睛的感觉并不好受。
裴源留意到她的不专心,抽空看了眼她的手,复又抚着她的脸颊说,“专心点。”
紧接着,他深吻她的唇,或轻或重地吮吸着,舌头净往她口中伸,非要搅得她不得安宁。
张曼曼费劲地跟上他的节奏,偶尔也想给点回应,然而,他的风格是床下温柔床上霸道,她杠不过他,反正不吃亏,随他亲。
她想着奇奇怪怪的东西,越吻越不专心,甚至趁他放开她时,说,“我要洗澡了。”
裴源挑眉,眸子的颜色深了不少,可惜空间里雾蒙蒙的,张曼曼看不到。
他欣然应一声,挤点沐浴露在手上,加水搓出泡沫后,涂抹到张曼曼身上,从上到下,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张曼曼仿佛一座雕像,傻愣愣地任他为自己服务。她的目光游离于升腾的雾气之中,心中也朦朦胧胧的。
雾是无形的面纱,挡去所有羞耻感。
他的掌心裹住她的乳,她没有表现出一星半点的羞涩之意,一门心思全用来感觉细腻滑润的泡沫,她微微低头,只见胸前的雪白泡沫渐渐堆积,遮住乳房原本的面目。
张曼曼的喘息声越来越明显,两腿紧绷,牢牢地夹在一起。
下一秒,他的手碰到她的下体,探入腿间,分开她的双腿。
裴源摸到了滑腻感,不是泡沫,是她分泌出的蜜液。他大着胆子往里碰,指腹划过一条紧闭的小缝,那儿简直是重灾区,糊了他一手粘液。
他亲亲张曼曼的侧脸,她确实坦诚。
张曼曼很不自在,他摸到那的时候,抵住她臀部的某处明显在“膨胀”。她已经开始乱了,回忆起第一次用卫生棉条的经历,当时她弄脏了半盒才艰难地放进去,现在面对比棉条大得多的东西,好像有点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