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螺旋线的内外,只站着你和三危,你站在螺旋线上,三危站在螺旋线外。规则是,螺旋线外的玩家要与螺旋线上的玩家接触才能通关,螺旋线上的玩家想要通关,首先得成为螺旋线外的玩家,通关者不再计为玩家。你记住你的答案了吗?”
“什么?什么答案?”喻易没搞懂这个问题究竟想表达什么,但疑难之下,他本能地开始思考。
按照规则,螺旋线上的他如果想要通关,就得走出螺旋线,这时三危也在螺旋线外,那么只有三危走上螺旋线和他接触,他才能通关。可是这么一来,剩下的三危一人就无法通关。
如果从三危出发,三危想要通关,就要和螺旋线上的他接触。同样的,只剩一人的他也无法通关。
总而言之,在只有他们二人的情况下,不管他们是都在螺旋线内外;还是一人在螺旋线上,一人在螺旋线外,都无法实现他与三危两个人一起通关。
“这根本是个悖论,何来的答案?”喻易忍不住道。
“你记住你的答案了吗?”数学家再次问道。
喻易依旧困惑,他直觉这对他来说很重要,于是尝试着继续问道:“答案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螺旋线内外又是什么?”
“你记住你的答案了吗?”数学家像是没有听懂喻易喻易的话,只是机械地重复道。
所以到底是什么答案?
喻易正努力思考其中的原委,突然感到头部传来一阵剧痛。这是一道没有来由的、持续性的剧痛。
喻易皱起了眉,一手按上太阳穴,在这剧痛之下,他发现,自己的超感官和时间觉居然被自动放大了。眼前是无数条光芒暗淡的时间和因果之线,几乎每一条线都有着折叠的一段。
时间是线性向前的,原本时间和因果直线只会是直线。
一时间,剧痛逐渐强烈,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攀升至一个几欲将他这个人从头到脚劈成两半的极点。喻易弓下了身,咬紧了牙关,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却传来一道缥缈而清晰的声音:
“你已给出了答案。”
数学家的音色和他自己的音色重叠在了一起。
霍然间,所有的剧痛都烟消云散。
喻易重新站直了身子,不知何时弹出来的面板上显示着“12:10”的时间,他有一瞬的精神恍惚。
然而,置身战场,他并没有多少恍惚的时间。身侧一阵冰冷的杀气立即将他扯回了现实。只见他身前的数学家就一改此前的“友善”,凶神恶煞地向他冲来。
他身上来自舒笑笑和他的能量波动也就此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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