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然知道。”研究员不知想起了什么,冷笑道,“魏句那老家伙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我们早就发现了!本想等魏句失去利用价值以后就回收芯片,没想到这愚蠢的家伙竟然在核心处理器和芯片上装了自爆装置。”
“那么多年了,我们好不容易破解了自爆装置,没想到魏句这个老狐狸连死了都不让人省心,竟然派人盗走了芯片。”
“谁?什么时候的事?”三危微微皱眉。芯片被盗走的事是他没有想到的。
“看来你和魏句不是一伙的。”研究员的眼中精光一闪,劝诱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获知了芯片的事,但没有研究资源,得了芯片也什么都做不了。要不这样,你归顺我们,帮我们把芯片找回来,在这之后,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尽量提供,怎么样?”
三危没有说话,只默默将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如水的刀面映上了研究员脆弱的脖颈。
三危不说话,研究员也不敢说话,他面上的表情逐渐从别有心思转为了惊惶与谄媚。末日时代过去以后,他在私人区混的如鱼得水,但人到中年,又享乐久了,对死亡就愈发恐惧。
三危不含情绪地看着研究员,半晌,再次问道:“核心处理器在哪?”
“我也不知道啊。”研究员的眼睛止不住地往刀锋上瞟,声音颤抖。
刀尖在地面划出一道肉眼可见的痕迹,刀锋贴在了研究员的耳朵上,三危不为所动:“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我。”
“什……什么事?”研究员的牙齿嘎吱作响,随即就感到耳侧一痛。
“等等!我说!我什么都说!”研究员立即挤出一个笑,喊破了音。虽然划破的是耳朵,但他的脑海里盘旋的却是自己的喉咙被划破的惨状,他一时胆寒不已。
“不久前,我们发现《虚拟启示录》彻底脱离了我们的掌控。起初,我们还能借着总系统对部分游戏内容做出干涉,比如私人区玩家的痛觉调节,但那时,我们发现,我们已经完全干涉不得《虚拟启示录》了,就连一周年周年庆的内容数据也是自动生成的。
我们感到有些不对劲,正好当时对自爆装置的破解也到了尾声,我们就打算从总系统中拆出核心处理器修整一番。”
“结果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就被泄露出去了。四天前的晚上,一帮不知从哪里来的人闯进了总控室,连着核心处理器盗走了芯片。
我们追踪了他们的逃跑路线,得知他们最后消失的地方在生命禁区边界线的附近。可是,当我们派军队去寻找时,却发现他们失踪了。
那里离生命禁区太近,生命禁区又是吃人的地方,这事只能就这么算了。好在,只要核心处理器没毁,就是被盗走了,《虚拟启示录》也能正常运行。照目前来看,他们也不敢真的毁了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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