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这说明你平时缺乏锻炼。有时间还是应该多锻炼,多运动。这样肩膀上的肌肉就不会这么硬邦邦的了。”
余别恨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力道,反而加重了力道,帮沈长思把肩膀的肌肉给打开。
沈长思一度吃疼。
只是以他的性子,是再痛也不会喊出来的人,他方才纯粹是没有心理准备。接下来,无论多疼,他都一声未吭。
不得不提的是,除了疼,身体的确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舒服。
按在他肩膀上的两只手,来到他的脖颈处。没有衣料阻隔,沈长思的身体要敏感得多。他甚至能够清楚地感觉按捏着到阿元指尖的茧。
像是有一道电流击穿他的身体,沈长思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余别恨双手的掌心还贴在长思的脖颈上,长思身体的细微变化自然没能瞒得过他。
是以前从来没有人给长思做过按摩的缘故吗?
长思的身体,似乎有些敏感。
只是……他之前有一次也替长思按摩过,就是长思落枕的那一次,那次,长思似乎并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
“够,够了——”
沈长思忽然从椅子上坐起身。
对上余别恨微讶的眼神,沈长思板着脸,“我已经舒服很多了。不用再按了。”
“这样。”
余别恨像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沈长思的反常,他的视线从长思充血的耳尖上移开,温和地笑了笑,“舒服很多了就好。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沈长思抿起唇,“嗯。”
余别恨走到门口,转过头。
沈长思戒备地看着他。
余别恨笑意温柔:“长思,新婚快乐。晚安。”
长思:“……”
房门被关上。
沈长思盯着紧闭的房门,很长时间,他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
许久,他眉头紧锁。
他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阿元几次靠近他,他都这般不对劲?
…
这天晚上,沈长思做了一晚上的梦。
他梦见他身处在大恒宫殿的后山温泉,水汽氤氲,纱帐层层叠叠。清风拂来,白色的纱帐随风清扬。
温泉的水池里,有美人赤果着上身,背对着他。
是何人这般大胆,未经他的允许,竟敢擅自跑到他的御池之中?
不知为何,这美人的背影越看,竟越是有些熟悉。
“是何人派你来的?”
沈长思低斥一声,掀开纱帐,大步地走近。
“长思,你来了?”
美人转过身,短发为水汽所湿,温润俊逸的脸庞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温和笑意。
沈长思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
窗帘没拉,阳光晒进屋内,晒在丝绒蓝的被子上。
沈长思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他怎会这般荒诞不经的梦?
也不知道是不是梦见自己在梦中身在温泉的缘故,醒来竟十分口渴。
沈长思下了床,习惯性地去倒水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现在不是在沈家公馆,房里并没有备恒温烧水壶,他昨日睡觉前也没有准备保温杯。
沈长思出了房间,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经过余别恨房间的门口,发现门开着,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阿元一个人出去了?
沈长思走进房间,疑惑间,洗手间的门打开,余别恨赤果着上身,他的头发滴着水珠,从洗手间走出。手上,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长t恤。
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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