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如今皇帝明里暗里的威胁警告,安乐王也根本不放在眼里,照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照样干脆利落的皇帝派去的暗卫全部杀了,砍了脑袋钉在墙上给人欣赏。
这一次是钉在皇城外墙,下一次,怕是要把人头钉在乾宁宫的墙上了,再下下次,说不定那些人头就钉在父皇的龙床上了。
也难怪父皇会病了。
不知为何,萧桦心中竟莫名的觉得痛快。
也不知九皇叔是跟谁学的,也喜欢用这么简单粗暴,却直接有效的法子。
下一瞬,萧桦突然想到,把人头钉墙上,当初叶笙也做过,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还有人来父皇跟前告状,说叶笙太嚣张太跋扈太疯狂,要父皇问罪叶笙。
父皇怎么可能因为叶笙斩了劫亲的匪徒的脑袋,就问罪大将军府的独女,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萧桦心中的痛快,一下跑得一干二净。
从前不愿多想,如今仔细一想才知,安乐王和叶笙之间,早就有了瓜葛不说,一直以来,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没断过,就算偶尔断了,那也是藕断丝连。
“四弟这是要出宫吗?”
见萧桦的脸色突然就变了,萧栋心中一动,立马猜到了点东西,微笑着问道。
萧桦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应了声。
“是去叶家吗?”
萧桦面色转冷,沉默不语。
“本宫听说叶家放出话来,要闭门谢客,不许任何人打扰叶笙调养身子,连李成英都吃了闭门羹。四弟去了,就不怕被大将军扫地出门,丢脸丢到大街上吗?”
萧桦冷冷一笑,“太子的意思是父皇的脸丢到大街上去了?”
萧栋脸色一变,怒道,“你别攀扯本宫,本宫可没这么说!”
“不是太子自个说的吗?我被大将军扫地出门,丢脸丢到大街上,那父皇身边的李成英也没进得去叶家的大门,岂不是也丢脸丢到大街上?李成英可是服侍了父皇几十年,一直对父皇忠心耿耿,李成英去叶家,也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太子说李成英丢脸丢到大街上,岂不是在说父皇丢脸丢到大街上?”
若是平时,萧桦不会把话说得这般尖锐直白,点到即止便可,可今日他心情太糟,也就懒得给萧栋脸面了,不仅如此,连皇帝的脸面都没怎么给。
因此,此话一出,皇帝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桦儿!”
萧栋说话是不过脑子,说出的话,把他这个父皇也带进去了都不知道,害他丢脸,可萧桦聪慧过人,最会察言观色,也最善言辞,照样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半点没想给他这个父皇留脸面。
“父皇叫我做甚?我又没说错什么。”
萧桦不冷不热的把话挡了回去,“父皇该叫的不是太子吗?”
皇帝皱了皱眉,“桦儿,你今日是怎么了?说话太冲了!这不是皇子该有的说话之道!”
“还能怎么了?为了叶笙呗!谁不知道叶笙和九皇叔昨夜一同逛街赏灯,同游了半夜,那叫一个花好月圆,鹣鲽情深,真叫本宫羡慕!”
萧桦脸色倏地沉了下去,森寒的目光死死盯着萧栋,盯得萧栋头皮发麻,正心神不宁时,萧桦忽而勾唇一笑,邪魅横生,“太子知道得这么清楚,不知是派了人跟着叶笙,还是跟着九皇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