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想要铲除叶家的理由,不敬天子,以下犯上,这些莫须有,似是而非的罪名,是最好捏造的,不用证据,全凭萧桓的一张嘴。
更何况,就算叶家对他千依百顺,俯首帖耳,如狗一样,以萧桓的小人心性,他也会觉得虚情假意演戏。
当初萧桓铲除叶家的罪名,还有一项通敌叛国,不知叶家被铲除后,萧桓如何找到叶家通敌叛国的证据,来让天下人信服。
“记住了吗?”
叶夫人盯着叶二少夫人,声色俱厉的逼问道。
“记住了记住了,娘,你好啰嗦……”
“你这丫头!”
叶夫人气得去拧她的耳朵,叶二少夫人高声嚷疼,明明叶夫人还没碰到她,把叶夫人气得都不想理她了,叶二少夫人又像扭皮糖一样粘到她身上,一口一个娘。
叶夫人被她闹得没辙,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眉心,“你这皮猴子,没一刻让我省心的,跟阿筠一样。”
“我和阿筠都是皮猴子,娘亲是王母娘娘,我和阿筠再闹腾,也翻不出王母娘娘的手心。”
叶笙笑盈盈的看着这一幕,前世她心绪低落,看见这其乐融融的一幕,也不过勉强笑了笑。
如今才知,她错过了多少。
她为着那对狗男女的腌臜事,错过了多少和亲人相亲相爱,其乐融融的时光,值得吗?
不值!
“都生了两个孩子的人了,还跟个小姑娘一样。”
叶大少夫人笑盈盈道。
叶二少夫人眨眨眼,笑嘻嘻道,“那是自然,二爷说了,我永远十六岁,大嫂可别羡慕我青春永驻。”
叶大少夫人噗呲一声笑出声来,连口中的茶水都喷了,伸手捏了捏叶二少夫人的脸,“来,让我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喏,比城墙还厚,难怪能说出这样厚脸皮的话。”
“女子要三从四德,夫唱妇随,二爷都说了我永远十六岁,我能不听吗?自然得要年年十六,岁岁十六,大嫂要怪就怪二爷,可别赖我。”
“你看你看,还说不是厚脸皮,明明是你自己,还要推到二弟头上?”
叶二少夫人脖子一仰,理直气壮的说道,“自然得怪他!怪他娶了我这个厚脸皮的!”
“怎么不怪你自个,非得嫁了二弟?”
叶大少夫人微微摇着头,笑着打趣道,“我可记得,当初不知是谁看见二弟骑着马凯旋归来,不顾周围都是欢呼惊叫,对着二弟大肆丢花丢香囊的女子,就大放豪言,说,这个男人本小姐看上了!你们谁都别跟我抢!抢了也抢不过!”
提及当年的糗事,叶二少夫人脸色羞红,气势却半分不坠,理直气壮的说道,“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我觉得,匪匪君子,淑女好逑!亦是正理!怎么,就许男子追求女子,不许女子追求男子?更何况,她们的确没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