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叶笙笑盈盈的声音打断了萧御飘远的思绪,他看着叶笙脸上的笑容,那样的明艳动人,那样的灿烂张扬,她大概很得意吧?得意成功算计了他,得意曾经打败了他。
可惜,她有软肋,他没有!
所以,最后掌控一切的人,只可能是他!
想到这,萧御唇角一勾,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叶小姐这么得意,似乎觉得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可本王总觉得,叶小姐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
萧御张了张唇,无声的说出两个字。
叶笙却似没看明白,一脸困惑的看着萧御,“王爷怎么不回答?是不好回答,还是忘了答案?”
萧御皱了皱眉,低声吐出两个字:“军饷!”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他能确定,两旁屋顶之上藏着的暗卫听不见他说的话。
“原来王爷想说军饷的事啊——”
叶笙言笑晏晏,声音不高不低,但绝对能让两旁藏着的暗卫听见,语调不快不慢,不见丝毫紧张惧怕,“王爷不提这一茬,我都快忘了。”
萧御眉心微拧,之前她不是很害怕军饷的事暴露吗?怎么此时此刻,还把声音说得这么大,不怕暗卫听见,回去告诉萧徽?
“你不怕?”
萧御的声音依然压得很低。
“怕?”
叶笙笑得张狂,“若是从前,自然是怕的,可如今不怕了。就算真出了事,也有人帮着抹平,最怕叶家出事的人,不是叶家,而是另有其人。”
萧御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脸色一下沉了过去。
是啊,叶笙完好无损的从宫里回来,可见萧桦安然无恙,虽然从宫中传来消息,说皇上重罚叶笙在乾宁宫院子里跪足了一个时辰。
这算什么重罚?
宫里的宫女太监做了错事,一跪跪个半天都是常有的事,这还是犯了小错,若是犯了大错,轻则打板子,躺上好些天,重则发配暴室,从暴室出来,身上总得有个地方废了。
区区跪了一个时辰,李成英还让小徒弟盯着点,生怕叶笙有什么不舒服,这算哪门子的惩罚?
他出手有多狠,他很清楚,他是奔着重创萧桦,甚至杀了萧桦去的,可萧桦居然能安然无恙?
太医院的太医传来消息,都说萧桦药石罔效,可见他并未失手,若他没有猜错,萧桦能安然无恙,是萧徽给他用了神药!
那可是萧徽用来保命的东西!
萧徽把这东西都给萧桦用了,心思昭然若揭,就是要尽力扶起萧桦来对付自己,而叶家是萧桦最得力的帮手,萧徽怎么可能断了萧桦的臂膀?
就算军饷的事闹出来,萧徽只可能帮着抹平,就算抹不平,也不过高高提起轻轻放下,不痛不痒的责罚一下,绝不可能让叶家伤筋动骨。
难怪叶笙敢大刺刺的说出军饷二字,丝毫不怕萧徽的暗卫听见!
这个女人,早就把皇帝的心思摸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