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不屑地斜睨着他:“也是,你就这么点本事,文也不成,武也不成,哦,不对,你还是有一点本事的,就是杀掉自己手无寸铁的妻子,好拿来换牛录旗主之位嘛。
豪格,你若真学到一点汉人的东西,就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做什么呢?贱男渣男,软蛋男,要被天打雷劈的!”
豪格被骂得几乎没有晕死过去,血气上涌理智全无,也不管皇太极在不在,扬起拳头就朝布迦蓝冲了上来。
布迦蓝故意激怒豪格,就是想要他先动手,好趁机狠揍他一顿。
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也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不管如何,就是臭狗屎也是他自己拉出来的,总会护着豪格一些。
如果布迦蓝提出正式比试,皇太极肯定不会同意,豪格赢了也没什么好得意,若是输了那更是丢脸,这样布迦蓝就没有揍豪格的机会。
大殿内的人看到豪突然动手,有人吓得惊声尖叫起来,想着豪格有杀妻的先例,颤声道:“杀人了,要杀人了!”
大福晋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扎着手连声道:“大汗,你快让豪格住手,大汗,要打死人了!”
皇太极还在仔细思索着布迦蓝的话,虽然她的话听起来粗鲁直白,却不得不承认,她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豪格的所作所为,他清楚得很,当年有代善这样向努尔哈赤表忠诚的先例。
不过最后代善还是背叛了努尔哈赤,联手将多尔衮的汗位挤掉,这种忠诚一点都不可靠。
眼见豪格沉不住气,皇太极心里对他不免失望,厉声呵斥道:“豪格,你给我住手!”
豪格只恨不得杀了布迦蓝,哪里肯听皇太极的命令,拳头已经狠狠朝她挥去。
布迦蓝不躲不闪,手握成拳,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拳头已经砸向豪格的手腕。
他惨嚎一声,手臂垂下去,布迦蓝揉身上前,双腿微曲,抓住豪格的手臂,像是布库那般用力一摔,砰地一声,他被重重砸在了地上。
布迦蓝眼神冰冷,继续上前两步,拳头如铁般捶在他肚子上。只砰砰两拳,豪格像是煮熟的虾米般弯曲着身子,在地上痛苦打滚,吃进去的酒菜吐了一地。
变故实在太快,皇太极神色大变,起身冲上前,瞪大眼睛看着豪格,焦急地问道:“豪格,你可还好?”
布迦蓝遗憾得很,这时不能当场打死豪格,他只是痛一痛而已,闲闲地道:“他就是酒饭吃多了,酒囊饭袋,浪费。大汗,你现在知道豪格为什么怕我走到前面去吧?
因为他怕女人比他强,他总想着以后要取代你,要是连个女人都比不上,该在兄弟们面前有多丢脸啊。”
布迦蓝就是在故意乱说打乱拳,皇太极的儿子不多,今天都坐在了大殿里。
他们这些兄弟,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他们成熟得早,看着豪格已经是贝勒,又是旗主有自己牛录,成天耀武扬威,他们心里会怎么想,只有鬼知道。
皇太极眼神不由自主看向他的小儿子们,见到他们看好戏的模样,心情十分复杂,冷冷地道:“你闭嘴!”
布迦蓝挑眉,这句话只怕戳到了皇太极的心上,上位者最怕的就是老,还有继承人虎视眈眈。
她手指向大殿内其他皇太极的儿子们,微笑着道:“大汗还有这么多儿子,可不要顾此失彼,也该多关心下他们才对。”
豪格仗着年长,其他兄弟还没有长大,所以势力才最大,跟当年代善情形差不多。这些就是有人看明白了,也没人敢说出来,现在布迦蓝挑得清楚明白,以皇太极这样的人,岂能不往那里去想。
布迦蓝先前骂豪格蠢,那真是没有冤枉他。就算她不动脑子,也该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就算拿了她与人有私情的证据,丢脸的不是她,而是皇太极。
男人被戴绿帽子,不是件值得宣扬的事情,肯定不想那么多人知道。
如果在私下进谗言,皇太极估计就真相信了,说不定还会悄悄干掉她。科尔沁是皇太极最有力的支持伙伴与盟友,彼此联姻紧密。
皇太极的后宫已有大福晋与海兰珠,少了她一个,科尔沁最多也就派人来祭奠一下。
可是闹到明面上来,事关科尔沁的面子,这件事就没那么容易过去,皇太极怎么着也会压着。
她先前观望皇太极的神色,只有恼羞成怒,而没有杀意,就知道能放心当场揍豪格了,
果然,皇太极听完布迦蓝的话,犹疑了片刻,只吩咐道:“来人,将豪格送回去。”
豪格痛得冷汗直冒,捂着肚子像是条死狗般被随从扶起来,他眼神阴毒,恨恨盯着布迦蓝,尤为不死心,还坚持着喊道:“汗阿玛,这个臭女人......”
皇太极脸色难看至极,打断他凌厉地道:“滚!”
大殿内原本看热闹,悄然议论的人,见皇太极震怒,也变得鸦雀无声。
海兰珠神色几经变换,惊疑不定,见布迦蓝已经朝她看过来,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了皇太极身后。
布迦蓝偏着头,打量了她半晌,蓦地笑了一声,啧啧道:“你也学了汉人的东西?不对,你连蒙古的字都不会写几个啊,你的谋士与豪格都是出自同一人吗?
还有啊,什么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句话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你这种行为叫数典忘祖,数典忘祖你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