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对她的感觉比较复杂的缘故吧。
也还怪自己是那种提不起放不下的人。
要是再遇到那有可能自己稀里糊涂亲吻过的flore,那还不得到心理崩溃的地步。
就会是完全演不下去的原形毕露啊。
我安耐住心里面的焦灼不安,表面上却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观察事态的发展。
“这位是?”
她看着calo,有些疑惑不解。但眼睛里分明就是流露出很复杂的情感。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现在的心绪会不会是百感交集的那一种?
应该是吧?
哪怕只是远远的看,我也可以感受到那些感慨。
因为有时候我也会对那些一再忽略自己的人耿耿于怀。
而每次再看到她们就会想到很多东西。过去和眼前的,都是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
尽管无法一一加以甄别,却也还是有着五味杂陈的感受。
但我却不能简单的说成是爱或者是恨。
其实那些爱恨和喜怒哀乐都已经是很稀松平常的感受了。
甚至生命这场伟大或者又平凡的历程,本身就是那样的爱恨交织,恩怨纠缠而已。
所以我的感受,就是有些特别自私的。
算得上是一种幸灾乐祸,或者叫不愿意对方好过的阴暗心理。
再见到对方时这些邪恶的念头就会油然而生。
就是要努力地找出对方现在不顺利不开心的一切事宜。然后再努力地将其归咎到对我的轻视,或者叫无视上面来。
我相信那完全是对方的咎由自取。那些发生在她们身上的所有不好的运气和事实,都是因为拒绝了我而开始的。
不管真相会是多么的牵强。
我都会也确实是这样一厢情愿地认为。
所以,我是太明白她眼下这有些平静地表面的神情之下,究竟会是隐藏着什么样的波涛汹涌了。
“我是frank的女朋友。”
calo已经主动向她问好,并且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去。怎么看都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也不知道她这无法收放自如的优越感是怎么来的。
当然也可能就是故意显露得这么明显。
我只是觉得单单是靠伪装,可是没有办法达到这样自然而然的程度。
“你可真是光彩照人。”
“哦,难道你是大明星liza?”
vivian的语气变得有些惊喜,甚至有些由衷的赞美之词。
和june一样,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calo的与众不同,或者叫做卓尔不凡。
反而自动就忽略掉了对方一脸表面的热情都掩藏不住的高冷。
也都还一致认为是她和liza非常的神似。
看来不仅仅是我一个人,以及我和june这同为男人的眼光,就是连同样是身为女子的vivian都是有这样的感觉。
以至于我都不得不怀疑起来,这位calo会不会真的就是大明星liza本尊。趁着周末的时候一个人跑出来疯玩,兼做是体验生活吧?
不过转念就立即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因为要说起这f国的大小明星,她们中的多数都是从平民生活之中打拼出来的,鲜见有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那种富贵家庭的子女。
所以倒也完全没有必要体验什么。
最多就是想一个人忘却所有的负担压力,疯狂地玩耍放松几天。
不过,如果她真的是大名鼎鼎的liza,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出来跳舞,那我岂不是赚大了?
别的先不说。刚才那一吻可是结结实实的。
非常神奇的是,现在我再也没有类似场景下的失忆症了。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当时自己连全身上下,每个细胞的感受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感觉不要太美妙了。
现在随便想起来一丁点都会回味无穷。
臆想得太投入了。不知不觉还砸吧砸吧嘴皮子,吞了好几次口水。
但就觉得脸上有些什么东西掠过。依然不太在意地抬头随便看看周围。
这才惊觉到,calo正在用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狠狠地瞪着我。
不由得心里一阵激灵。
我的天啊。怎么随时我心里在想什么,她好像都是会知道一样的。
难道她有什么作弊的外挂装备?
有些慌乱地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眼神也凌了一凌。
还是很友好地给她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
表示收到警告,我会小心的,你老人家就放心好了。
就亲眼目睹了两个女子的手,非常简短地握了一下。
或者说是碰了一下就立即松开也可以。
面对vivian直截了当的惊愕和那脸上越来越浓重的疑惑,我之前对calo的猜测都有些动摇。
心想你就赶紧滴解释一声自己只是长得像另外一个人吧。
但calo就是神秘地笑笑,不置可否。
反而问到,
“请问你是?”
这肯定是故意的诘难。
看vivian一身的制服铭牌,怎么闭着眼都可以猜到她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嘛。
但现在很明显她对于calo这非同寻常的牌路有些茫然无措的样子。
一时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怎么样回答才好那样。
“这是酒店的主管vivian。”
善意地通过咳嗽来提醒双方一声,我就只好越俎代庖地帮她介绍到。
又朝vivian示意,
“她是calo。”
再看到calo开始有些阴沉的面孔和凌厉不善的目光,我又咬咬牙,狠心地补了一刀。
“我女朋友。”
之前她自我介绍说是我的女朋友时,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
那感觉很奇怪的。
就是明明看她说出来的时候是很认真的样子,好想相信那就是事实。
但同时心里就是清楚地知道她说过那不过是假扮的。
于是心情就是变得很淡漠。
倒像是听她在说着什么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物。
只不过这样的戏份要从自身的角度来演绎,却是另外一种意想不到的感受。
连这几个字都说得是分外的艰难。
唉,真要做起违心的事来,原来我还是会很勉强的。
难道那心底深处的是非观念,还是那样醒目而严谨到了刻板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