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非一张脸都憋红了,听到岐这么一喊,咬了咬唇,没吱声。
岐大大的脑袋低垂了下去,两手乖乖的放在兽皮裙上,极其的紧张,他不禁想到,下次怎么办,以后原非会不会不让他碰了,又胡乱的想着,下次用之前要不自己先试试?
怎么那么容易就断了?他实在想不明白。
终于在好半响,原非手腕一沉,腰部放松,弄出了断在里面的一截东西,淡青色的一截假叽叽,表面湿漉漉的,一想到是从哪里弄出来的,就算是自己身体的地方,也让原非尴尬,他手臂一抬,立马“哐当”的把东西丢下了石床,东西顺着地上滚,滚到了岐的后脚跟上。
岐身子一怔,没转身,背着身,默默捡起地上半截的东西。
“你还捡了干什么?”原非已经利落的穿上了兽皮短裤,轮廓分明的脸上,荡开淡淡的绯色和薄怒,这要是拔不出来,怎么办?
岐:“我的错,你别生气,我再重新去弄一根,这次用之前,我自己试试。”
原非:“……”辣眼睛。
岐抬脚就走,原非呆愣着喊住他:“别再捣鼓这些东西,你一个族长这么闲。”
岐实事求是道:“不捣鼓,你不和我睡觉。”
原非:“……”沉默了一会,原非抓住了问题的要点,眼尾上挑:“这是谁教你的?”
岐:“我自己教自己的。”照着他藏在大树洞里的东西学的。
原非:“……”这就是天赋吗?原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半响他才出声,声音恢复如常:“你别捣鼓了,睡觉这事我们,慢慢来,而且我哪天没和你睡?”
岐:“……”他说的不是单纯的搂着睡觉,他要办事,使力气。
岐没应原非曲解意思的话,他想着下次要弄出更好的,于是头也不会的走到树洞口,移开洞口堵住的大岩石,这是他怕被打扰特意堵上的,结果还是没睡到原非。
随着大岩石被移开,一些光线从树洞口射了进来,等人走远了,原非一下跳脚,从石床上跳了下去,拿了个骨碗舀了大碗水喝了,紧接着他犹豫了一会,做了一个决定,取消了乃大的屏蔽系统,还不待乃大开口说什么,他淡漠着声音,十分的淡定:“你上次说的能给我吗?”
乃大:“?”
原非:“不是说可以给我弄两根棒棒吗?”
一脸懵的乃大:“……?你说什么?”屏蔽了它这么长的时间,突然开窍了?早知道屏蔽有用,不用原非,它自己就把自己屏蔽了。
***
接下来,岐努力不停的雕刻出一个有用的假jj,在原非明令禁止之下,也不愿意的歇了心思,原非怕他到时候真又弄出一个,自己用了再给他用,那真是……
想想都没眼看。
最后,还是原非主动抱着岐来了个深入交流的亲吻,激动得岐一时止了心思。
一晃,炎夷部落的天气越来越冷,丛林里不再经常猎得到猎物,猎物们大多不是进入冬眠就是躲藏了起来,能食用的野菜和果子也枯萎,或者掉落了。
人们裹上了兽皮,冬天悄然而至,但这个冬季,炎夷部落储存了足够多的食物,在整个丛林白皑皑的一片中,有食物有吃的,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冬季的到来。
部落中前几天堆积的雪被扫的干干净净,除了树枝树洞上挂着的雪花能感受到冬季的感觉,有些身体健壮的小孩子,围着厚厚的兽皮,或者是披着自家阿父编制的草席,一群围在一起,在场上玩起了原非教的弹弓游戏,堆积起一个个样子古怪的雪人,嬉笑一片,让部落异常的鲜活。
部落里不允许吃人,大人们也不会再担心,自家的孩子在冬季会不会被别人掳去做食物。
原非半靠在树洞里,树洞里很暖和,岐生了好几堆的火,还把一些兽皮铺在地上,让原非可以光着脚在树洞里走动,冬季来了,出树洞的情况不多,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大伙都情愿呆在树洞。
原非手里编制着一个草篓,这是他用耐磨的干草编的,想着等来年开春,送给祭司之地的那条大蛇。
外面寒风呼呼的吹,树叶沙沙作响,但原非鼻尖上甚至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暖和的兽皮裹在他的身上,两条均匀的小腿从下摆露出,正泡在温度适合的热水里,烫着脚丫子。
岐坐在他的旁边,偶尔用手去试试水温,差不多等水凉了,就把火堆上烧热的热水再加进去。
“部落里有几个雌性想让你给他们赐福。”岐拉了拉兽皮盖住原非露出的膝盖边缘:“来找我说过。”部落的事情岐从来不会瞒原非,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原非在骨盆里的脚丫晃动了一下,他难耐的拉了拉脖颈上捂得紧实的兽皮,让里面的热气散开些,然而不到几秒,就被岐重新裹住。
原非动了动脖颈:“恩,他们先是来找的我,我没给回应。”一些图腾暗淡的雌性知道了冬乌以前的事,就有些动了心思,毕竟在蛮荒,雌性最大的作用和天职就是下崽繁衍。
“这事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想着要立个规矩,忠诚的勤劳的得到眷顾和祝福。”原非打着算盘,忽的眼珠伶俐的一转:“要不,给你做第一个。”怎么说岐都是他的人,要赐福也该第一个,只不过他能加深和收回图腾,对于岐这种本身图腾面积大又繁琐的雄性,给赐福,也不知道能赐福什么。
岐:“我不要你的赐福,你的人都是我的。”
原非:“……”这情话说的……
“赐福这事先等等。”他不知道赐福会不会给对原非不好,虽然原非额角的图腾,手腕的蒲公英,一定程度上吃他的血,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岐看原非烫脚烫的一张脸上都是透着淡淡的红色,也不再往骨盆里加水,他膝上摊着一块兽皮,抬起原非的脚,细细的擦干净原非脚上水迹。